第四十七章 我竟然被綠了
李叔疑惑道:「想我說的話,你早已經凝聚金丹,想這些做什麼?」
逆寒川剛剛成為李叔的弟子,言語之上已是慎之又慎,訕訕說道:「方才師父所講的其中一些內容弟子也是第一次聽到,不由便入了神。」
逆寒川本是散修,散修多半是沒有師門,都是散修之間相互討教知識,如此一來也只知道些表面的知識。當年逆寒川凝結聖胎也是向數十位散修前輩討教才知道具體施為,后又再次尋覓高人指點,相互印缺補正之後方才敢凝結聖胎,踏入金丹大道。
散修之間多是名義上的朋友,表面和顏悅色,背地勾心鬥角,所講的也只是也謝粗淺的見解,深層次的知識根本不會傾囊相授。
此時聽聞師父講起金丹大道,便不由自主的入了神。
李叔聊有興趣,抬手說道:「哦,你且將你的理解與我講講。」
「是。」逆寒川整理腦中所感說道:「道家古人有雲,金丹即為內丹,修者以體為爐鼎,以精、氣為藥物,以神做火焰燒煉,三者結合可成金丹大道,但方才師父所講是聖胎與精氣神同時出現。兩者相比之下,可以發現兩者對於金丹聖胎的出現持不同的觀點,如此寒川這才陷入深思,無法自拔。」
李叔聞言啞然大笑,滿意的說道:「不錯!很好!懂得剖析解理,不懂思問!」
李叔拍拍逆寒川的肩膀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所言的道家古人之金丹大道是出自《天道金光·命弟篇》中的描述,這本書並不是寫給世人的,而是寫給真正的道家弟子修行的方法,只有擁有道門道體的弟子才可以以此法修鍊。只是如今真正的道門早已不知隱居於何處,當世一些所謂的道家道門多是一些沽名釣譽之人罷了。」
逆寒川這才知道自己進入誤區之中,幸好及時得到師父指點,若是在金丹大道上出現心境疑惑搖動,只怕在未來進階元嬰境的時候會更加危險。
解惑之後,由於逆寒川身上也沒有找到凝神丹,天澤在自己納戒之中也尋找不到凝神丹,不由陷入鬱悶之中。
天澤身具黑死異體,本想著快速提升境界尋找到傳聞中的天牡洛陽,可沒想到如今竟然連凝結金丹都出現如此之大的困難。
難道要將澤天商會的靈石拿出來去購買丹藥?
天澤終是搖頭否定了,眼下商會正處於前期投入階段,需要大量的靈石,那點靈石若是精打細算起來,已經算是少的,此時自己絕不能用掉這部分靈石。
不知不覺間,天澤陷入解除黑死異體與凝聚聖胎的雙重煎熬之中,口中也不由的呢喃了幾句。
「聖胎……天牡洛陽……天牡洛陽……」
不曾想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叔竟聽到『天牡洛陽』四個字,疑惑道:「天牡洛陽?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天澤神情一怔:「莫非李叔你知道天牡洛陽在哪裡?」
李叔擺擺手笑道:「我怎麼會知道這傳說中的地方,不過你若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古遺聖族,你到那找到一名頭生四目的老傢伙,向他說出我的名字李聽水並拿出此物,屆時他自會知無不言,但只能問一個問題。」
說罷,李叔取出半根手臂大小的綠色骨頭交予天澤。
天澤興奮的接過半根骨頭,卻是一陣酸臭之味衝進鼻腔,急忙將其收進納戒之中:「李叔這是什麼骨頭啊?如此刺鼻!」
李叔朗聲大笑,似是回憶起一段極為有趣的時光,說道:「此物的來歷只有我與那老傢伙知曉,來來來。再飲一杯!」
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拼酒。
夜深風冷,李叔索性便施展一方屏蔽法陣,眾人就這樣稀里糊塗喝到了天明。
日出東方,行客輕裳。
破心城外,終是到了離別的時刻。
李叔伸手拍了拍天澤的肩膀,似是長輩對晚輩的不舍與擔憂:「我知道你的心性,答應我,嘗試著用心去對待別人,不要被本性所驅使,可以嗎?」
天澤點點頭:「天澤謹記。」
逆寒川也抱著小雨上前,笑著說道:「小雨有話跟你說。」
小雨傾身附耳說道:「人?魔?佛?還是神?」
天澤登時猛然後撤兩步,警惕著看著小雨。
不想等來的卻是小雨興奮的笑聲:「叔叔說的沒錯,哥哥果然好膽小啊!」
天澤聞言這才明白是逆寒川搞的鬼,笑著說道:「好啊!敢戲弄我!」說著天澤張開雙手,扮作大灰狼,笑著撲向小雨。
但小雨不僅沒有躲,反而一把抱住天澤的胳膊,說道:「等天澤哥哥回來了,你一定要帶他來找小雨,小雨會一直想著他的。」
天澤聞言,心頭剎那間湧現一股極致的溫柔與感動,嘴角微微上揚,這是自己第一次由心發出的溫柔:「我知道了,等他回來的那一天,我們兩個會第一時間去看望小雨的。」
「拉鉤!」
「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今日破心城外,一條心的人,站在兩方,相互拱手高聲:珍重!
後會無期,是各自的心聲。
澤天客棧
天澤想著昨晚李叔的言語:「古遺聖族?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驀然,天澤一驚而起:「拾麥人!」
天澤想起數月之前拾麥人所帶來的女屍正是古遺聖族的天女,而且那個女屍的血液也曾濺到自己身上,如此說來,莫非柳蘇晴是古遺聖族的人?
天澤立即將林允喊至自己房間,通過奴心再次聯繫上柳蘇晴,果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天澤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柳蘇晴,畢竟此事與族中的天女有關,若是提前泄露,只怕自己受到誤會便得不到天牡洛陽的相關線索。
為今之計,還是將心思盡數放在獸封溟疆。
就在天澤與林允雙雙走出房門之時,卻是迎面撞上任流鳧。
任流鳧顯得無比震驚,雙眼睜得滾圓:「青天白日之下,你們孤男寡女在房中作甚?」
林允依舊沒有好臉色,似是故意激怒任流鳧一般,說道:「我是婢女,自然是公子怎麼開心,我便怎麼服侍。」
任流鳧一怒之下,竟被氣得斷了兩口氣,腳下踉蹌幾步,撫著牆壁說道:「聽他們說你做了天澤的婢女,我當時還不信,只以為你沒有安身之所,在此處暫住。沒想啊!沒想到!我任流鳧竟然還有被人綠了的一天!」
林允撇嘴道:「請任掌柜慎言,我林允從未嫁給你。」
「可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我們從小……」任流鳧戛然而止,一臉憤恨看向旁邊的天澤。
天澤見任流鳧已經發紅的雙目,冷言道:「任掌柜,莫忘了你的心魔誓言。」
任流鳧抬手指向天澤,咬牙切齒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殺心的。我現在要向你宣戰,我要與你切磋武技,既然允兒現在是你的婢女,那我們就賭她。如果你贏了,你就要把允兒解除奴玉,歸還於我。」
本欲不摻和此事的天澤見有利可圖,便緩緩後撤兩步,一把將林允抱在自己懷裡,手指輕輕點起林允的下巴,似是欣賞世間不可多得尤物一般,說道:「任掌柜,允兒可是我的摯愛,你可不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奪人所愛啊!你的誠意呢?」
任流鳧咬咬牙說道:「三萬枚極品靈石!夠不夠!」
天澤搖搖頭:「靈石我有,給我一個極致的驚喜吧!」
任流鳧氣的直抖,三萬枚極品靈石已經是自己半年的商會分成所得,再多自己一時也拿不出來。
無奈之下,任流鳧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金色牛角,正是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