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出發前的整編（1）
雙手熟練的抱著兩個“小肉團”，二爺靜靜的坐在躺椅上，任由兩個剛滿月的小肉團在自己的懷裏伸胳膊蹬腿的。
二爺兩世當爹，對於照顧小家夥熟的不能再熟了。隻是這一世二爺恐怕不能再當個好父親了，二爺歎息著如是想。
這一世他有著太多的“重要”大事等著他去完成。他顧不上自己的這個溫馨小家，也顧不上當一個合格的父親了！趁現在有時間就多抱抱吧！現代育兒書裏不是說父親的胸懷有利於幼兒成長嗎？
“二爺！天津港的貨物已經全部入庫了。陳先生和貝爾曼先生在客廳裏等著您呢！”
小德子看著躺椅上的二爺，一身柔軟綢緞家居服的悠閑打扮，懷裏還抱著兩個肉乎乎的小娃娃。他那裏還象個殺人不眨眼大魔頭啊？此時的二爺就像個和藹的富家老爺，悠閑自在、慈祥和藹。
（家裏的仆人私下裏都叫“笑煞人二爺”，因為二爺是笑著殺人的。）
唉！片刻不得閑啊！二爺把兩個小家夥交給香草和香蓮，連衣服也沒換就來到了客廳。
“埃裏克先生！您吩咐的迫擊炮和炮彈都做出來了。都是按著您設計的圖紙精心打造的。就是沒試炮！”
貝爾曼看見雇主埃裏克走進屋裏，技術宅的他急忙站起來，匯報二爺離開上海時交代的任務。
“哦！這可是個好消息！壽亭大哥，將校軍服和軍旗都做出來了嗎？貝爾曼先生請坐，請坐！你不是我的手下，不用起立回答！”
看見貝爾曼不倫不類的起立立正，二爺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一邊給二人倒著茶水，一邊客套著。
自己在部下的麵前越來越有威望，在大營裏屬下都把自己當長官，說話發言都要打“報告”，在家裏下人們把自己當殺人魔，都盡量的躲著自己。
這恐怕就是身居高位的孤家寡人的一種無奈吧！
而這種朋友之間的平等互動，確實讓二爺有時很稀罕。但他也知道，隨著自己的事業越來越大，威望也會越來越高，這種平等互動的機會恐怕會很難得了！
“張都督！你設計的將校服，嘿！是這個！”
陳壽亭豎起一個大拇指。廢話！二爺剽竊的可是前世世界公認的最帥的德國軍服，雖然穿戴它的是臭名昭著的黨衛軍，但你不得不承認它出色的設計。
“壽亭大哥！您可別抬舉我了，什麽都督？不就是個拿錢買來的官兒嗎！還是叫老弟來的親熱！這是咱們共同的事業，隻不過分工不同，離開誰都不行。”
“唉可不能這麽說！別看我陳六子沒文化，可是也懂得上下尊卑還是要有的。”
“哪在家裏就別客氣了！別扭！”
“行！聽你老弟的！”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貝爾曼這個技術宅，不懂人情世故的追問二爺他們在說什麽。
“貝爾曼先生！對不起！忘了你不懂中國話了。”
“這沒有關係！我很喜歡你們中國人這種家庭朋友之間的人際關係。真的很喜歡！我喜歡聽你們之間的對話互動。”
好嘛！二爺這是誤會人家貝爾曼了。看來這個老外很適應中國的生活。
對於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的來到中國的老外，他們對古老的中國那是充滿各種好奇的。二爺在前世就把這種老外分的很清，也很理解他們。
“貝爾曼！你剛才說，迫擊炮製作出來了？”
“是的！先生！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是你說的那種鋼盔材料咱們公司做出來了，而且防彈性能非常優秀！”
二爺一臉黑線！迫擊炮沒鋼盔材料重要？不過對技術宅來說，一種新型材料確實比一件成品武器要有吸引力的多。
“保密措施做了吧？貝爾曼先生！”
“這個先生你放心！所有的實驗資料全部銷毀了，連爐渣我都扔進黃浦江了。所有參與的人員，這次全部連他們家屬全都調到北京來了。”
“那就好！走！咱們去驗炮去。”
“壽亭大哥！想不想看炮擊訓練？”
二爺又用漢語問陳壽亭，現場觀看火炮實驗炮擊可是很難得的。
“那走著？今天咱也開開眼！不過我說，張大都督，就你設計的那小鐵桶能打遠嗎？我怎麽看著那麽不靠譜呢！”
陳壽亭在來天津的船上是見過迫擊炮的，當時他並不知道那是火炮，這很是超出了他對火炮的認知。甭說他了，就是世界各國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由於塹壕戰的發展，迫擊炮的曲射優點才開始被各國所重視，各國軍隊才開始有限的裝備了一些，並在戰爭中得到了使用。
世界第一門真正的迫擊炮則誕生在1904年的日俄戰爭期間，發明者是俄國炮兵大尉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維奇·戈比亞托。
但這時的迫擊炮彈是很原始的，並不像後世那樣變態的殺傷力。
二爺重點剽竊的就是迫擊炮的炮彈。迫擊炮的炮身是毫無技術含量的，最起碼沒有任何不可跨越的技術障礙，任何國家都會製造，關鍵的就是迫擊炮彈。
二爺為什麽最先拿出迫擊炮生產？那是因為他發現，這時代的重機槍最遠有效射擊距離是5000米，雖然5000米對於人眼來說，那就是不可控的漫射，但也說不準瞎貓碰上死耗子。
而希特勒電鋸的精準有效射擊距離是1200-1500米，所以二爺為了倪補自己部隊的火力空白，拿出了一款射擊距離5000多米的小型步兵支援迫擊炮。
而二爺這貨剽竊的就是他前世曾經親自操作過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最著名的輕型迫擊炮—PP93型60毫米遠程迫擊炮，其口徑60.75毫米；全炮重22.4公斤，一個人就能扛著跑；配套的人員殺傷榴彈，是內部鑲嵌有上萬顆鋼珠的爆破榴彈，每發重2.18千克；有效殺傷半徑17.8米；最大射程5564米；最大射速20發/分鍾。
看見它的恐怖了吧！殺傷半徑17.8米，也就說在落地爆炸時，上萬顆鋼珠無差別暴擊直徑35米圓周內的一切人員及設備。
它具有結構簡單、重量輕、火力大、射程遠、機動性好等優點。其各項戰技指標已超過前世世界同類水平。它在當時就已處於世界領先地位。
唯一讓二爺不滿的是，民國這時爆破殺傷用的鋼珠需要進口，民國國內沒有能生產鋼珠的廠商。
二爺無力的吐槽真是太陽狗了！但，好在能從各大洋行買到不同直徑的鋼珠，因為它不在禁止出口之列。
所以二爺通過分散下單的方式訂購了1000多噸的各類尺寸鋼珠，弄的各洋行的買辦們莫名其妙，不明白二爺訂購這麽多小尺寸的鋼珠有什麽用。
他們哪裏知道這鋼珠是最恐怖的殺人利器，這個時代的人員殺傷榴彈主要還是靠彈殼破片或炮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殺傷。
所以，有些技術隻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兒，就看你能不能想到了。
來到打靶場，二爺把張三買來的10多頭山羊和受傷已不能使用的馬匹，分布在直徑35米的圓周內，並在圓心豎了一麵旗好作為瞄準測距的參照。
待眾人都以安置完畢，在5000米的距離上設置了炮擊陣地。這次試炮由二爺親自操作。
因為他對這一型號的迫擊炮太熟悉了，前世這一神炮可是作為步兵支援火力，列裝到步兵連的，每連六門。
另外二爺這次之所以親自操刀，也是存了現場教學的意思。
張牧之和他們戰友們，聽說要試炮，全部都停止了訓練，跑到二爺這裏觀摩來了。
二爺一看，得！直接開了節迫擊炮現場實際操作課。
當一幫教官跟著二爺檢驗炮擊結果時，全被眼前的慘烈情景給驚呆了。陳壽亭和貝爾曼當場就吐了起來。
隻見實驗場的動物們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了，最外圍的全被爆炸的鋼珠給穿成了篩子，內圍的就更慘了，你都分辨不出是什麽動物了，地上是一灘灘的肉泥。
“唉！晚上的羊肉加餐沒戲了。”
二爺本打算廢物利用，給眾人涮羊肉的。看見這炮擊結果，是沒戲了！
“報告督軍！我有話說！”
劉鼎臣立正打報告，要求發言。因為他能看懂，現場爆炸的炮彈不一般，他本身學的就是炮兵科。
“說！”
“請問長官！這是哪國生產的炮彈？”
“嗬嗬！碰到內行了！你放心！這種炮彈短時間內還落不到咱們的頭上。這是由我設計，貝爾曼先生實驗生產的。是我們自己生產的炮彈，世界上沒有第二家有這種炮彈。”
看見貝爾曼已經嘔吐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二爺開玩笑的隨口又道：
“這種特殊人員殺傷榴彈，就叫‘貝爾曼的眼淚’吧！”
讓他沒想到是，隨著“新軍”的南征北戰，“貝爾曼的眼淚”的大名，響徹了整個世界。
各國紛紛仿製。但由於二爺對炮彈內鋼珠粘連材料的嚴格保密。各國仿製的炮彈爆炸後，鋼珠並沒有個體分裂的噴射，而是跟彈殼破片一樣，成片的碎裂，其殺傷效果跟“貝爾曼的眼淚”那是差的十萬八千裏。
“這種小型炮將列裝到連隊，告訴士兵們，這種炮彈將跟機槍一樣，列為一級保密槍械。在戰場上，在萬分緊急不得已的情況下，首先就要毀掉，決不能讓他們落到敵人的手裏！”
“是！督軍！堅決不讓敵人繳獲！”
現場的軍人齊聲回答，不由得他們不重視！被敵人繳獲？然後落到自己部隊的頭上？看看現場的肉泥，眾人集體打了個冷戰。
“這種炮彈銷毀很容易，關鍵時候也可以當手榴彈使用。大家跟我來，我示範一下。”
二爺說著就拿起一顆迫擊炮彈，領著眾人下了試驗場的避彈坑道。當著眾人的麵，擰下迫擊炮彈的平衡尾翼，在底火噴管的內側按下了延時爆炸裝置。然後跟大家說:
“記住！按下這裏，爆炸能延遲10秒，告訴戰士們一定要牢記這一點！”
說這話，他又取消了彈頭的防撞保險，將迫擊炮彈往石頭上一磕，就立即扔出了戰壕。
隨即就聽見近處的爆炸聲及飛越頭頂的鋼珠呼嘯聲響徹在眾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