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行不易，很合適打雜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沈安緊張兮兮的趴在劍背上，滿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兀自在劍尖上正故作瀟灑的狼嚎的老頭兒。
雖然自身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但是兩側飛速後退的景色卻是在向沈安說明了自己身下這把“大寶劍”的速度。
“我說大爺，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
“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大爺！你要叫我所長！”
老頭兒用一個催人淚下的轉音結束了自己的演唱，斜著眼答道：“我們現在去分局體檢中心去給你做體檢，根據體檢結果要給你分配職位。”
“那如果我現在想辭職的話可不可以？”沈安小心翼翼的問。
“辭職？你還沒有入職就想要辭職？”老頭撇了撇嘴道。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不適合這份工作。”沈安見老頭並沒有發飆，稍稍安心的解釋道：“就像現在，我恐高，應該以後也沒辦法坐這種交通工具，應該會很影響工作效率吧？”
“你的理論成績很好，基本上已經是最近一千年以來最好的成績了。所以理論上你很適合這份工作。”
老頭兒不以為然的答道：“至於你說的恐高這種事兒，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我們有很多工作是不需要出外勤的，何況你小子想有飛劍這種等級的寶物，沒個幾十年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不過你放心，一會兒體檢如果你真的不適合警局的工作，一定不會強求的。”
沈安目光一亮，開心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畢竟作為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神奇事情的無神論的大好青年，沈安對於自己是一個修仙界廢物體質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如願辭職了！
“當然是真的，體質完全不適合警局的工作，總不能讓你小子在所裏吃空餉吧！那可是會被監察會警告的！”
說起監察會，老頭兒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悻悻之色，想來以前是吃過對方的虧。
“絕對不能！我作為一個有手有腳有頭腦的三有青年，怎麽能給警局添這種麻煩，到時候我一定主動離職！”沈安拍著胸脯保證道。
老頭兒斜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心意就好，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重入輪回的處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下輩子會怎麽樣。”
“重入輪回？”
“對啊，體質不適合警局工作，就隻能把你重新打入輪回了，不然讓你回去你的世界，泄了考題怎麽辦？”老頭兒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們就沒有那種把我這段記憶抹去的法術嗎？或者我簽一個保密協議也可以吧？”沈安掙紮道。
“當然有。”老頭兒解釋說：“不過你的體質如果不能滿足警局的任何職位需求，那麽就說明你本身對這類術法是有抵抗力的。至於保密協議，你難道沒有聽過那句話嗎？”
“哪句？”
“協議就是用來撕毀的。”
“所長，你知道的有點兒太多了吧？”沈安生無可戀的說道。
“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學習，你小子知道個屁！”一臉嫌棄的看著沈安，老頭兒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隻不過他這一套混搭風卻是絲毫沒有高人的風采。
“好了，我們到了。”
談話間，老頭右手掐了一個印，飛劍的速度便緩緩降了下來，很快就落在了一處歐式風格的白色小樓前。
“仙界警局第六百六十六體檢中心”
看著眼前與茅草房門口樣式如出一轍的牌匾，還有這神奇的編號，即使沈安此時已經嚇得轉筋了，都忍不住想要來一句“雙擊六六六”。
費勁巴拉的從飛劍上爬了下來，說來也奇怪，在蹭過那看起來鋒利無匹的飛劍劍刃時，自己竟然毫發無損。
嗖！
沈安剛剛落地，那飛劍便是化作一道虹光閃進了老頭大花襯衫的口袋裏。
“小子，跟我來！”
老頭兒一馬當先的向著小樓走去，沈安急忙跟了上去。
“所長，體質不合格的幾率大不大？”知曉了後果的沈安，此時也是絕跡不敢再想辭職的事情了。
“一半兒一半兒吧，你們那個世界的環境太差了，體質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老頭說道。
“那以前被打入輪回的多不多？我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難道不會被發現嗎？”
“真的被打入輪回了倒是不多，很多人寧可選擇在這裏被監管一輩子，也不想冒險輪回。”老頭解釋道：“至於被發現你就不用擔心了，在你同意入職的時候，警局就根據你的情況製造了一個一樣的分身代替你了。它會代替你孤獨終老，泯然一生的。”
“可是我沒有同意啊！”沈安心中哀嚎道，不過聰明如他，已經猜到了一定是在自己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且霸王條款的可能性會很大。
“所以，你一會兒放輕鬆就行，實在不行在這裏過一輩子也無所謂，才不到一百年的時間，也不算難熬。”
老頭兒明顯十分不會安慰人，經他這麽一說讓沈安心中更加忐忑了。
“進去不要亂說話，賈護士脾氣不好。”
終於，走過一段長廊，老頭兒在一間標著體檢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進門前還不忘提醒了沈安一句。
“費老四，誰說老娘的脾氣不好？又在背後編排老娘，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顯然老頭兒提醒沈安的聲音是有些太大了，屋內的人明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一個小護士，天天老娘不離口，還需要我編排你？”老頭兒絲毫不怵，推門道。
沈安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卻是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一副標準的醫生打扮坐在一張桌子後麵。
“賈護士好！”
孤身在社會上闖蕩，沈安一向秉承禮多人不怪的理念，才掙紮著活到現在，此時看著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護士，自然不可能怠慢。
“你費老四倒是好運，竟然還能招到這麽乖的新人。”
“少來這套，這麽多年了，也該輪到老子了。”老頭一臉的理所應當，揮了揮手道：“再說了，中不中用還難說呢，抓緊檢查吧！”
賈護士沒有再和費老頭兒糾纏，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沈安的身上。
“小夥子不用緊張，不通過也沒有事兒，我們這兒正好缺人，回頭在這兒幹點兒體力活也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沈安的禮貌打動了對方，這賈護士對他倒是和顏悅色的樣子，讓一旁的費老頭兒都有些詫異。
“謝謝您，賈護士。”
賈護士拉開了桌子一旁的一道白色簾子，一個酷似人體CT機的機器出現在沈安的眼前，不過這台機器的中心位置卻是有一個色彩分外璀璨的寶石！
“來坐這兒。”
賈護士指了指機器一旁的一個座位，示意沈安坐下來。
嘀！
伴隨著一道蜂鳴聲，那塊璀璨的寶石上散發出一道亮光，在經過了機器的幾度折射之後，在沈安的身上緩緩掃過。
“好了。”
片刻之後，賈醫生離開了機器，而手上則是出現了一張體檢報告。
“這麽簡單？會不會太草率了？”
沈安有些緊張的問，要知道這可是有可能決定自己命運的檢查，現在看起來有些太過草率了。
“你還需要多複雜？”
一旁的費老頭兒不屑道：“你當你是什麽金丹修士啊？一個沒有修練過的小菜鳥還需要多麻煩。”
“結果怎麽樣？”
懶得理會沈安，費老頭兒向賈護士問道。
“可惜了！”
賈護士看著手上的報告，歎了口氣道。
沈安聽聞之後，心中咯噔一聲。
“五行不易，很適合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