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傷心欲絕的二皇子
“如果說朕有那麽一點點私心，不過是給太子娶了洪家的一位側妃而已。
可是你別忘了，朕給你娶的正妃可是國老的嫡親孫女，有著萬千文人推崇的高貴身份。”
二皇子被聖上的話給說得啞口無言，他和太子、睿王的機會確實是均等的。
他們一同入太學，同一個屋簷下學和上官屹相交甚深，他還曾經嘲笑過太子。
他當時看不上上官屹養子的身份，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還有那個洪士禮，他在太學不顯山不露水，還是區區一個庶子，他堂堂二皇子更是瞧他不上。
至於睿王，他學文很是吃力，倒是習武一門有著驚人的天賦。
他的習武師傅也確實是京中最好的，可是那時候自己的師傅也不差。
隻可惜他沒有恒心，沒學幾天就放棄了。
“軒兒，你千錯萬錯不該聯合四王來逼宮。他們都是朕的兄弟啊！
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朕，是想讓朕不得好死嗎？還有你們四個，朕自問待你們不薄。你們……”
聖上的話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皇後和薛青看了嚇得一把扶住了聖上。
太子、睿王和一班文武大臣驚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大哥！”
薛青大聲叫著陳夙，陳夙上前給聖上把脈，然後給他喂了一顆藥丸。
最後他朝薛青和皇後搖了搖頭。兩個人見此紛紛低下頭來掉眼淚。
太子和睿王心中哀痛，目眥欲裂地看著二皇子和四王。
睿王朝著四王和二皇子高聲喊道
“這下你們滿意了嗎？”
四王之中，錦王跟聖上關係最好，年幼時得聖上的照顧最多。
三王之變後，聖上給他的封地也是離京都最近的，最富饒的。
看到聖上吐血，他是第一個心疼的人。隻是礙於其他三位王爺都沒有動，他便也沒有動。
昶王看到聖上吐血也並非無動於衷，隻是他內心的願望大過了那已經平淡了的兄弟之情。
“皇兄，我們四人都沒有太多的要求，不過是想安於現在的生活，給子孫們留下一些福音罷了！”
錦王見昶王開口了才急急開口說道
“皇兄，你要保重身體。臣弟沒有逼宮的意思。”
錦王還想再說點什麽，被一旁的王爺扯了扯，不再說話。
聖上緩了好久，在眾臣們的呼喚中，慢慢地平複了心情。
“皇弟，你們還要朕下旨嗎？”
四王相互看了一眼，聚在一起商量起來。他們得權衡一下利弊。
兩萬人對兩萬人，他們被包著餃子，不好脫身。
大殿內，暗衛對暗衛本也是勢均力敵，可是張洛橫著大刀在那裏，昶王百餘名暗衛都是他殺的。
用毒，那個神秘官員手裏的解藥很是厲害，似乎不怕這些毒。
他們的選擇隻有兩種，一種是進一步，逼宮，魚死網破。
另一種是跪地認錯，以承顯帝的重情重義必定能從輕發落。撤銷封號是肯定的，但是性命應該能夠保住。
最後，除了錦王選了後一種，其他三王想搏一搏。
商量完畢，昶王右手高高舉起，他身邊的黑衣人，握緊了手中的刀。
張洛的大刀也被握得緊緊的，雙眼緊盯著昶王舉起的手。
聖上失望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過。皇後見到後，輕輕拭去聖上臉上的淚，跟著無聲的歎息。
太子前麵擋著三個人，兩個軟弱文人，一個有著三腳貓功夫的大舅子。
睿王倒是功夫不錯，不過他一心想護著身邊的太子和身後的父母，沒有急著往前衝。
殿上的眾臣和家眷沒有人敢多說一句，都默默地藏在安全的角落，看著情勢的變化。
一些早就跟二皇子有勾結的人，露了頭的，硬著頭皮站在了二皇子這一邊。
沒有暴露的則默默隱藏了起來，打算來個坐山觀虎鬥。
薛青的雙眼死死盯著昶王那隻高舉起來的手，這隻手將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就在那手要往下落下的時候，聖上閉著眼睛，吐出了兩個字
“昶兒！”
昶王的手一頓，心中也開始猶豫起來。
聖上的一句昶兒，是在告訴他，隻要自己認錯，他還可以原諒自己。
二皇子見昶王有了退縮之意，連忙跟昶王說道
“昶王叔，此次事成之後，侄兒定不會虧待您的。您的願望侄兒一定都幫您實現。”
二皇子的聲音很是急切，昶王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的膨脹。
沒錯，他也有著強大的，而眼前這個優柔寡斷的帝王已經無法滿足他的了。
那些兒時的記憶已經漸漸遠去，他為了今天付出了那麽多，不能因為他的兩個字而放棄。
“昶兒，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聖上睜開眼睛，淚水盈滿眼眶，其他三王被深深的觸動了，紛紛看著掌握決定權的昶王。
“五哥，我們回不去了。”
昶王說完這句話，把眼睛一閉手便要落下。就在此時一個洪亮的男聲從宮殿外傳來。
聽聲音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傳進來的，還帶著悠遠的回聲
“聖上，臣海龍嘯攜海家七十二將前來護駕。海家軍一萬人馬已經於宮門口集結，請求入宮。”
伴隨著海龍嘯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軍士吼聲傳來，振奮了不少人心。
聲音緩緩停了下來，大殿內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昶王身上。
昶王的手在空中握成了拳，閉上的眼睛再一次睜開。
錦王從一旁跟昶王說道
“皇弟，算了吧！大勢已去，別一錯再錯了。”
昶王點頭，他知道大勢已去了。
海龍嘯的聲音響起時他就知道，他們沒有勝算了。
四王很是識時務，彼此看了一眼之後，紛紛跪下認罪，黑衣人也被睿王的暗衛給壓了下去。
跟著四王而來的人馬，乖乖地繳械投降了。他們被太子的人押在了一處大牢中。
四王被一甲三子請到了偏殿，找人看守著，大殿上隻剩下了二皇子和瑜妃。
當然還有一些選擇了二皇子的官員們，被押在了大殿的一角。
二皇子見大勢已去，傷心痛哭，邊哭邊大喊著
“父皇，你對兒臣不公！對兒臣不公！”
睿王看著那個哭哭啼啼的皇子實在是丟臉，過去說道
“二哥！你別喊了，丟不丟人。你口口聲聲說父皇不公。為什麽不反省一下自己。
這麽多年來，太子哥哥徹夜苦讀的時候，你在幹什麽？你估計不知道在哪個小妾身上醉生夢死呢吧！
我冒著嚴寒酷暑苦練武功的時候，你在幹什麽？你在跟一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吧！
別怪任何人，是你自己不爭氣。”
睿王說完，不再理會傷心欲絕的二皇子，朝聖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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