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扮男裝賺點錢
薛青被張洛送回來了,薛太傅夫婦都放心下來。卻不想自家女兒居然攔著丞相公子不讓人家離開。
許是她那個毛病又犯了,攔著上官屹要他坐下來喝茶,還邀請他在家裏吃飯。上官屹拒絕多次無果,薛太傅終於發話了。
“青兒,不得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公然攔著一名男子成何體統?”
“爹爹,我喜歡這個大哥哥!”
聽了薛青的話,眾人徹底無語了。薛太傅和薛夫人相視一眼,這姑娘又犯傻病了。
“青兒,這話怎麽能隨便說,先跟你娘回去吧!”薛太傅示意薛夫人把薛青哄走,薛夫人會意,便推說自己不舒服要薛青陪著回房休息。
薛青見自己的娘親不舒服,立刻忘記了上官屹的事情,跟著薛夫人回了攬芳院。待兩個人走後,薛太傅才不好意思地朝上官屹說道
“讓上官公子見笑了,青兒腦子有點問題,您不要在意她的話。”
上官屹聽了搖了搖頭,他沒有發現這個姑娘有什麽問題,不過就是率真了些。這樣的姑娘活得再真實不過了,倒是挺可愛的。想到此上官屹笑著回答道
“太傅大人說笑了,令愛是真性情,率真可愛,並沒有什麽問題。您不必擔心我怪責與她。”
“那就好,那就好。”薛太傅尷尬一笑,不想跟上官屹解釋太多。自家這個姑娘太過執著,遇到喜歡的東西那是不得到手誓不罷休。他真擔心自家姑娘麵對上官屹說出什麽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
這樣的性格原本也沒有什麽,但是她有時候能夠做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可怕極了。
“太傅大人,無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上官屹離開了,沒有在意遇到過的這一件小插曲。
薛青被薛夫人哄著來到攬芳院,那溫情正等在院門口。府中中饋已經回到了薛夫人手中,她雷厲風行地將溫情安插的人手都換了下來。目前整個薛府上下都已經在薛夫人的掌握,她溫情根本就沒有了立足之地,就連想要給自己和女兒買點衣服首飾都得請示薛夫人。
來到攬芳院,溫情給薛夫人請了安,把來意說了個清楚。薛夫人點頭,她雖然記恨那兩個人搶了自己的夫君,卻也不能因此苛待太傅府的庶小姐,甚至連那個庶公子她也會好好養著。
薛夫人答應給溫情和薛蘭做衣服,買首飾,自然也少不了給文梅和薛芳準備。後來她索性也給府上的主子都做了衣服。
隻不過,賬目算下來,她有點為難。太傅那點俸祿,實在是微薄得很。這些年,這個偌大的太傅府全靠著薛夫人的嫁妝一直養著。他們遠走他鄉十年,雖說路費是聖上出的,但是這吃穿住還是太傅府自己出。好在薛夫人的娘家是貴族大家,給她不少陪嫁,否則他們早就坐吃山空了。
“娘親,怎麽了?”
薛青趴在薛夫人身邊看著她邊算賬邊歎氣,好奇地問著。
“青兒,你自小算術就好,幫娘親算算這些賬目。”
薛夫人把紛繁複雜的賬目給薛青堆放在她麵前,薛青便坐起身子,拿起算盤開始擺動那些算珠。
房間裏很安靜,薛夫人泡著香茶,聽著自家女兒劈裏啪啦撥弄算珠的聲音。在這清脆悅耳的算珠聲中,薛夫人回想起了薛青初學算術時的情形。那時他們找到一位名醫,說是擅長醫治頭部創傷,為了給薛青看好腦子,他們準備在那一處暫居。
眼見著薛青已經七歲了,卻因為常年奔波還未開蒙。薛氏定居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薛青請老師。那位老師博學多才,精通算術,在教導薛青時便教了不少算術。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薛青對算術一門頗感興趣,且天賦極佳。
他們在那裏住了一年零十個月,薛青已經將算術一門學得爐火純青。薛夫人看著把算盤打得啪啪響的女兒,有點迷茫。這個女兒這麽聰明,怎麽會有那樣的愛好,你說她到底有沒有病呢?
其實薛夫人知道女兒沒有多嚴重的腦病,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家女兒時不時帶來的驚世駭俗之舉。於是,每當薛青做了一些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時,兩夫妻就會不自覺地跟別人說,她腦子有點不好,請別人原諒薛青。這也許隻是一種對薛青的保護,薛青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卻還是會有一點點的失落。
很快,薛青已經算過了所有的賬目,她撅著嘴巴把手一攤,看著自家娘親有點小小地失落。
“娘親,咱家爹爹不是太傅嗎?怎麽才那麽點俸祿啊?再這麽下去,咱們很快就要沒飯吃了。”
“唉,娘是低估了太傅府的花銷了。早知如此,當時就不答應給溫情那一萬兩了。”薛夫人好生後悔,如果當時不這麽大方,那一萬兩還乖乖呆在賬上。
“娘親,我看咱們家那幾個鋪子都不怎麽賺錢啊?還有的虧錢,咱們把這些鋪子做好了,讓他們掙了錢不就好了。”
“哪裏那麽容易?做生意並不輕鬆,娘親一介女流怎麽可能親自去盯著。從賬目上看,這些店鋪還都是有收益的,至少沒有讓咱們賠本,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薛青眨巴著大眼睛,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娘,您說是不是隻要這些店鋪好了,咱們家的生活就會好了?”
“你說得倒也不錯。不過,想讓鋪子生意興隆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娘親一個府中婦人總不能去外麵跟人談生意。”
“娘親不能出去,青兒能啊!您看我把自己打扮打扮,裝個翩翩少年,不就可以出去盯著咱們自己家的鋪子了?”
“那怎麽行?”薛夫人聽了小薛青的話頓時急了。
“你一個小姑娘,不好好待字閨中,還想著到外麵去拋頭露麵。青兒,你該學學女紅,學學琴棋書畫,你這麽聰明將來定能得個才女之名,嫁個好人家的。”
“才女?娘親忘了,大家都認為太傅幼女有病了?這好像還是您跟爹爹宣揚出去的吧!”薛青看著自家做著白日夢的娘親一陣無語。不管才女是誰,都不可能是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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