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顯神通
“靠!小子你特麽找死,我弄死你。”張龍本就不是善人,現在被葉逸這麽一刺激當即忍不住了。
蘇奕歡狠狠的瞪了葉逸一眼,但也隻好看向張龍等人說道:“諸位不要再動氣,錢已還清,你們也能在王掌櫃那交代。”
“今日既然來了聽風樓,聽風樓就盡一回地主之誼,大家想吃點什麽盡管點,算在我蘇奕歡的頭上。希望大家化幹戈為玉帛,不要再起事端。”蘇奕歡道。
張龍狠狠的刮了葉逸一眼,轉爾抱拳看向蘇奕歡道:“還是蘇小姐講道理,飯就不吃了,叨擾之處請見諒。”
“請。”蘇奕歡一刻都不希望被這些人打擾到聽風樓的生意。
在眾人離去後,葉逸訕訕的攤了攤手,道:“多謝了奕歡小姐姐。”
“什麽小姐姐,你可以直接喊我蘇奕歡,也可以喊蘇姑娘,小姐姐什麽的怪別扭的。”蘇奕歡回到櫃台前,手指繼續敲打著算盤。
客棧恢複了平靜,葉逸尷尬的站在一旁。
蘇奕歡突然合上了賬本,問道:“這些天你幹什麽去了,一直不見你蹤影。”
“一言難盡。”葉逸過的這十來天確實不好意思跟別人提。
“你怎麽去借高利貸?”
“還不是那鳥人……”葉逸一愣,鳥人葉逸死了,不就是他做的這一切了嗎?葉逸深吸一口氣,隻能咬牙忍了。
“什麽鳥人?”
“沒什麽,怪老子犯賤喜歡上你,發神經裝大款,喜歡吹牛逼,還花巨額的二兩銀子給你買銀簪,我感覺我特麽是瘋了。”葉逸雖然在罵自己,但多少有點怪蘇奕歡的意思。
蘇奕歡先是臉蛋一紅,轉爾搖頭道:“以後這話就別說了,畢竟妾身已有夫婿,傳揚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額?你嫁人了?臥槽!那我不是白努力追你了?”葉逸一愣,心疼花在蘇奕歡身上的幾兩銀子。
“一言難盡……”蘇奕歡搖頭苦笑,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跟葉逸一樣,彼此經曆都一言難盡。
月老已經拉好紅線,鴛鴦也成雙成對,奈何都瞎了狗眼。
“對了,剛才借你的七十兩,我盡量早點還給你。”
“還給我就不用了,對了,你為什麽不去私塾進學?你之前告訴我要在明年開春取得儒生舉業的。”蘇奕歡問。
“那王不要臉太無恥了,勞資看見他就惡心。”
“嗯?因為陋室銘?”蘇奕歡問。
“你也知道了?”葉逸忍不住發牢騷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那王不要臉多不要臉,他……他特麽的,簡直就是文壇蛀蟲,厚顏無恥至極。”
“可以聽聽具體怎麽回事嗎?”
葉逸當即把那天王不二上門的事情說了出來,蘇奕歡聽了後,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道:“你說王不二登門拜訪你是為了試探你這《陋室銘》摘自何處?”
“不然呢?他還假裝好心送了兩串臘肉。不曾想他竟如此臭不要臉。”
葉逸說到臘肉蘇奕歡幾乎可以斷定了王不二確實登門上過葉逸家了。
因為這臘肉還是她送給王不二的,那天去葉逸的陋室她確實看到了葉逸在吃臘肉,而且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這才符合葉逸這窮困潦倒的身份嘛!
“那你怎麽證明《陋室銘》是你寫的?”
“證明個錘子,他都一把年齡,舉業無望,萬一哪天兩腿一伸嗝屁了也算留下了個傳唱詩文,無憾終生就是了。”
“你真這麽想?”蘇奕歡內心多少有些佩服葉逸,心境竟如此豁然。
“不然我應該怎麽想?抄起我的木屐抽他大臉,大罵王不二臭不要臉?有辱斯文啊小姐姐。”
“撲哧”
蘇奕歡被葉逸這無奈的樣子給逗笑了,轉爾試探地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王先生在眾人麵前汙蔑你,並且眾人深信不疑你為文賊,竊先生銘文,你又當如何?”
“他要是敢特麽的當眾吹牛逼說勞資竊他銘文,汙蔑我,我一定不放過他,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啊!你……你想打死他不成?”
“那肯定,勞資身正不怕影子斜,聲譽貴如命,豈能容忍他汙蔑於我。”葉逸道。
“好吧!你不去私塾是件好事。”蘇奕歡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逸追問,隻是蘇奕歡一直搖頭不語。
轉爾葉逸問道:“剛才我看你眉頭一直在皺著,怎麽了?”
“賬本有些不對勁,但數額好像又沒錯。”
“我能看看嗎?”葉逸再怎麽說也是個專業碩士,處理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加上現代八大速算方法他了如指掌,千萬以內的加減他根本不用計算器去算,幾乎聽聲便知答案。
“這有什麽好看的,都是客棧的一些賬。”
“我看看。”
葉逸也不客氣,如此大美人兒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誰不憐惜呢?
葉逸拿過一本賬本,這是上個月聽風樓的賬,葉逸一目三行,腦海快速運轉,速算法決在他腦海形成了一串串的數字。
蘇奕歡看葉逸快速的翻動頁數,笑吟吟道:“我都說沒什麽好看吧!”
在一旁站著的老掌櫃眼觀鼻鼻觀心,輕蔑的白了葉逸一眼,就這倆初出茅廬的小娃兒也想看出賬本的問題?
三分鍾後,葉逸合上上百頁的賬本,腦海得出最終結果。
“這賬本出入有問題。”葉逸這句話讓站一旁的老掌櫃忍不住冷聲警告,“小子,你不要不懂裝懂,汙蔑好人啊!”
蘇奕歡皺了下眉頭,這老掌櫃已經在聽風樓做了十一年了,賬本應該不至於出錯吧?
葉逸笑嗬嗬道:“可能是我誤算,一會奕歡小姐姐再算一次就知道了。”
“這賬本沒什麽問題吧?”蘇奕歡半信半疑。
“上個月聽風樓本應該收入一千八百五十一兩,除去貨物、人力開支費用六百一十三兩,該當上繳一千二百三十八兩。”
“如果我沒看錯,這賬本少寫了一百兩。”
“根據我剛才看賬本的字跡推斷,六月十七與六月二十三兩天的字跡模棱兩可,既可以當五十看也可以當一百看。但根據當天的支出與平常的支出推斷,這兩天都是百兩銀子的進賬。”
“所以我推斷,這要麽是被人貪墨,要麽是掌櫃寫漏,銀子可能混在了這個月,不知道掌櫃的要不要過目重溫一下舊賬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