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桃園結義
劉軒心裡明白,張飛為人十分忠義,他對結義兄弟的感情恐怕比對親兄弟的感情還要深,既然他們要結義,自己可不能錯過,於是趕緊跳了出來:「三個人結拜有什麼意思,不如人多些熱鬧點。」
張飛一見是劉軒,昨天和典韋、許褚他們喝酒時,聽他們講了許多劉軒的故事,心中先入為主,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在河間人人稱頌的好官了,於是恭敬地說道:「不知道大人有何見教?」劉軒說道:「我雖然是個太守,但與你們甚是投緣,不如我們一起結為兄弟,你們可肯答應?」
典韋、許褚慌忙說道:「我等怎敢高攀。」劉欣揮揮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我也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有什麼不同?大家只論義氣,不要管那些小節。」張飛喝彩道:「好!大人說得太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婆婆媽媽的,趕快來,我們四人一起結拜。」劉軒指了指趙雲和關羽說道:「不忙。河間還有兩位將軍,與這位趙雲兄弟和關羽兄弟,也都是性情中人,不如連他們也結拜在內。」張飛是個爽直的性子,早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好,我們八個人就比比誰的力氣大,力氣大的就是大哥!」劉軒聽了他的話,想起一個故事來,傳說當年劉關張三人結拜,也是張飛提議誰的力氣大誰當大哥,結果劉備想出個壞主意,比爬樹。結果張飛性急,一下子就爬到了樹頂,關羽見勢不妙,也趕緊衝過去,爬到了半中腰。劉備卻站在樹根處沒動,問他們兩個是先有樹根還是先有樹梢?結果做了大哥。劉軒可不想這麼奸詐,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是比年齡大小了,若是比力氣,你們誰能比得過我?那可勝之不武。」張飛不可思議地看著劉軒:「大人,你不是吹牛吧。看來又不甚粗壯,能有多大力氣。」劉軒指了指院子里一棵快要枯死的楊樹,說道:「你能打斷這棵樹的枝杈嗎?」
張飛哈哈大笑:「不要說枝杈,就是打斷這棵樹又有何難。」劉軒走到離樹五米左右,暗一運氣,「哈」的一聲,照著樹杈便是一拳,只聽「撲喇喇」一陣響,樹上掉下一段斷枝來。劉欣朝張飛拱了拱手,說道:「要照這樣打,你行嗎?」張飛看著這一切,無論如何不能相信,他衝上前去,撿起那根斷枝,確實是新斷的,他又試了試自己朝樹的方向打了幾拳,樹上的枝杈紋絲不動。張飛怔怔在看著劉軒:「不可能,剛才這根樹枝本來就斷了,是風吹下來的。」劉軒說道:「那你看好了。」說完,照著楊樹的方向又是一拳擊出,只見樹枝一陣亂晃,「啪」又掉下一截斷枝來。張飛這回是徹底服了,翻身拜倒在地:「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劉軒將他扶起來,說道:「哎,我們還是按照年齡來排的好。」張飛內心還是想當這個大哥的,他見劉軒相貌英俊,估計年紀也不會大到哪裡去,於是順水推舟說道:「好,那就聽大人的。」結果一比年
齡,還是劉軒最大,張飛排到了老四,反而是徐晃第二。劉軒心想,這下好了,劉備這個大耳賊的兄弟讓我給拐跑了,他的那場留芳千古的結義佳話看樣子得由我來譜寫了,於是問道:「翼德,你這庄是不是有個桃園?」張飛吃了一驚:「是啊。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典韋哈哈笑道:「我們大哥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經常有個金甲神人給他託夢,什麼事大哥不知道。」劉軒腦子一陣發暈,這傢伙,把我當成神棍了:「行了,別胡說了。翼德,帶我們去桃園,行結拜之禮。」
「現在不是桃花開放的時候啊?」許褚提醒到。
「沒事!沒事!這幾天也不知怎麼的,桃花開放!今日方知,是有大哥到來,才回如此!」張飛哈哈大笑,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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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軒卻明白,凡事異常,定有大事發生,不是地震,就是大幹旱。
張飛莊上的桃園,有百十棵桃樹,可惜今年大旱,樹上看不到多少葉子,零零星星開了幾朵桃花。早有人安排好了香案,劉軒帶著五人一起跪下,還留出了徐晃和張郃的位置。劉軒朝著香案磕了三個頭,嘴裡振振有辭地說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劉軒與徐晃、關羽、張飛、張郃、典韋、許褚、趙雲七人今天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人神共誅。」劉軒可不想像大耳賊那樣,說什麼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晦氣話。四人也學著劉軒的樣子,一一起誓。
結拜已畢,六人都是喜氣洋洋。張飛突然將大家引到后宅一個偏僻的小院,叫道:「媳婦,快出來見過各位伯伯、叔叔。」劉軒聞言,倒是十分意外,這張飛已經娶老婆了?只見院門開處,娉娉婷婷走出一位美貌少女,約十三、四歲年紀,朝著眾人道了個萬福:「賤妾夏侯氏,見過各位伯伯、叔叔。」眾人見是張飛的妻子,慌忙還禮。張飛扶起那位女子,對劉軒說道:「我這媳婦是搶來的,恐怕他人知道,一直藏在這個小院中。」劉軒大驚失色:「三弟,這女子是你搶回來的?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劉軒知道張飛性情暴燥,常酒後鞭苔士兵,沒想到他還干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來,不由為之咂舌。張飛憨笑道:「嘿嘿,大哥有所不知。張飛容貌粗陋,又只是一個殺豬賣酒之輩,尋常人家都不肯將女兒許配於我。此女叫夏侯涓,那日我在山中見她獨自砍柴,一眼就相中了,便擄了她回家。我倆現在情投意合,正是一對兒。」劉軒不理他,問夏侯涓道:「你可真心愿意與我四弟在一起,如果不願意,我為你作主。」夏侯涓朝劉軒盈盈一拜,說道:「多謝伯伯。奴家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撫養長大,前年叔父不知何往,奴家獨自一人,無以為生,被夫君帶回家中。夫君相貌雖然粗陋些,但心地極好,對奴家也疼愛有加,奴家願意和他在一起。」劉軒聽了大跌眼鏡,張飛也會疼老婆?他酒後打老婆還差不多,大概這夏侯涓被他打怕了,於是心中不信,又問道:「我問你,我四弟有沒有酒
后毆打於你。」夏侯涓連連搖頭。張飛卻急了:「大哥,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最痛恨欺負自己媳婦的人了,我到現在可沒碰她一個指頭。而且,我憐她幼小,至今還沒有,沒有,沒有……」張飛漲紅了臉,說不下去,夏侯涓早羞澀地轉過頭去。劉軒頓時明白了,都說張飛粗中有細,沒想到他疼起人來還這麼細心,真是人不可貌相,於是哈哈笑道:「四弟,弟妹,只要你們和和美美,我就放心了。只是有一條,四弟你以後再不許搶女人了。」張飛一拍胸脯:「大哥放心,家裡有這麼好的媳婦,我哪會再去搶別的女人,就是有送上門來的我也不會要。」劉軒一陣惡汗,張飛這樣說,他老婆還不死心塌地跟著他?沒想到粗線條的張飛還有這一套,唉,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劉軒默然半晌,無話可說。張飛將莊子交給幾個老僕人,自己收拾了些細軟,帶了夏侯涓,跟著劉軒一行人向關羽家趕去。
到了關羽家,劉軒和關羽等七人進去了!來到裡屋看到一位懷孕的女人躺在低矮的榻上,一見來人想起身,劉軒卻按住了她!
身旁關羽扶下妻子:「這是我的媳婦,胡氏」胡氏笑到。
劉軒明白,這是關羽的妻子,那肚子里的應該是關平了!便開玩笑道:「關羽這是搶來的!」
關羽搖搖頭:「這是娶來的!並不是搶的!五年前已生一子,叫關平」。
劉軒不禁詫異,關平已經出生了!並不是演義里是義子,那懷的是關鳳或是關興!
「哦!可喜可賀!懷孕多久了?」劉軒隨口一問。
「應該有九個月了!」關羽認真道。
「嗯!看來我是趕不到了!這樣!既然弟妹已經快生了!我就先給個紅包禮金吧!」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小布袋,遞給關羽:「三弟,給弟妹買點好的!買些葯補補身子!等弟妹調養好了,在來河間找我,隨時都歡迎來!"關羽接過來:"多謝大哥,我會注意的!"
"那我就不多逗留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關羽連忙挽留:"大哥,今晚便留宿下來吧,我這房間里什麼東西都有,什麼也不缺!"
劉軒搖搖頭,道:"那怎麼行?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劉軒說完,就要帶著手下的人離開。劉軒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呢。關羽見狀,連忙拉著他,將他請坐在桌邊。劉軒也不好再推辭,便坐了下來。關平見他坐下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劉軒面前,跪倒在地:"小婦人見過恩公!"劉軒連忙將她攙扶起來,道:"弟妹,別客氣,我們是親戚,以後見外了。"劉軒又向關羽使了個眼色,關羽會意,便道:"大嫂,我大哥說了,讓我們兄弟陪您說會話,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幫你們煮些茶水。"劉軒點點頭,看著關羽走出房間,關平這才問道:"恩公,不知道您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那件事嗎?"
「沒事沒事。你不看看裡面有啥?」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