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瘸子老頭
一路直奔曹家屯,我倒不是認定,弱柳就一定在曹家屯裡,我也只是去看看,那曹家屯,再有沒有發生啥異樣的事。
凝胭說她並沒有收回那顆骷髏頭,並說曹春花的那兩個孩子,也不是她所殺,所以我感覺其中存有蹊蹺。
那兩個孩子,不是凝胭所殺,那又會是被誰所殺的。
另外,殺兩個孩子幹什麼?
還有就是,在並沒有收回骷髏頭的情況下,凝胭怎麼就放手,趕往荒野嶺了。
再有就是不見了的曹春花,是真如凝胭所說,已經到壽死了嗎?
帶著這所有疑問,急匆匆趕路,在半個多時辰以後,就來到了曹家屯的屯頭。
屯子里靜悄悄的,我帶著悅兒,直接就奔著曹春花的家裡而去。
等到了曹春花的家裡,我是砸開門鎖,打著手電筒就進屋了。
「悅兒,仔細感應一下,這屋子裡有啥異樣!」隨著打著手電筒進屋,我叮囑悅兒道。
這悅兒,咋說都是修行的異類生靈,所以在感應不尋常氣息上,那要比我靈敏得多。
「血腥,死氣,還有就是……」隨著話說到這裡,悅兒突然間不吱聲了。
「還有什麼?」我一聽,轉回身問道。
「還有……那一絲絲熟悉味道!」聽著我轉身問,悅兒翕動鼻子,滿臉難以置信神情說道。
「一絲絲熟悉味道……啥意思,你是指哪方面?」我一聽,趕緊追問了一句。
「好像……是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聽著我追問,悅兒滿臉遲疑的越過我,奔著屋子裡走去。
「那個男人……悅兒,你是說,那個冒充我的男人?」我一聽,大聲叫喊了起來。
「沒了……也就是那麼一絲絲,像,太像了!」聽著我叫喊,已經邁步走進裡屋的悅兒,喊著沒了,並且還說很像。
「很像……悅兒,你確定是他的味道?」我一聽,很驚喜的跑過去問道。
「應該錯不了,我記住這個味道了,一輩子都忘不了!」話說到這裡,悅兒又流淚了。
「別哭別哭,悅兒好了,我不問了,不問了!」一見悅兒又凄楚的流淚了,我喊著不問了。
在這間屋子裡,竟然殘留了那個男人的味道,也就是說,那個冒充我的男人來過這裡。
他來這裡幹什麼,是以我的形象出現的,還是他本來面貌?
「不好,弱柳有危險!」一想到那個男人也來過這裡,我大喊了一句弱柳有危險。
那個男人氣息出現在了這裡,就也就是說,他一定會碰上已經來到這裡的弱柳的。
依著弱柳的滿身巫蟲本事,倒不是誰都敢招惹的。
只是這男人萬一扮做我的模樣,那可就壞菜了,可以說防不勝防。
一想到這裡,我慌亂亂的打著手電筒,沖著整個房間里照。
這一照,也只是看見滿地的乾涸血跡而已,別的倒再沒有看出來啥了。
「悅兒,你再好好感應一下,這屋子裡一共死了幾個人,有沒有感覺出,有啥邪祟存在?」隨著沒在屋子裡看出來啥,我問悅兒道。
「兩個,應該只有兩個,邪祟……我沒感應到。」悅兒一聽搖搖頭。
「那好,咱們走!」我一聽,也就帶著悅兒,往出走了。
兩個死人氣息,也就是說,在這屋子裡,就死了那兩個孩子,至於曹春花,根本就沒死在這裡。
亦或者是說,這個曹春花,根本就沒有死。
「一山哥,你說,他還會在這裡嗎?」隨著跟我往外走,悅兒又翕動了兩下鼻子,很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但我找到他,一定會把他給碎屍萬段!」我一聽,咬牙切齒的說道。
太可恨了,這人可以說都可恨到頂點了。
拿人家姑娘的清白不當回事,為了搞我關一山,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山哥,你想過沒有,那個人,為啥要冒充你?」聽著我咬牙切齒的說,悅兒提出了這個問題。
是啊,為啥要冒充我。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沒想通。
搞我關一山是一定的了,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是沒誰的了。
「是不是他想取代你,亦或者是你的仇人,是在用這種方法,想讓所有人都恨你!」隨著提出這個問題,悅兒又很小聲的說道。
「不知道!」我一聽,搖搖頭。
想取代我,這個不太可能。
不說別的,就是我這一身純陰之血,那也是誰都取代不了的。
至於仇人,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好像是我的仇人,亦都不是。
他們都需要我好好活著,好有一天,幫著他們打開活人葬。
「悅兒,你知道活人葬嗎?」隨著想到了活人葬,我問悅兒道。
「知道,聽奶奶說過一嘴,但不是很了解。」悅兒一聽說道。
「奧!」我一聽,奧了一聲,出院就直奔村屯邊上的一戶人家走去。
我想找戶人家問問,問問這最近曹家屯裡,再發沒發生過啥大事。
再有就是打聽一下,這弱柳跟那個秦孝天,有沒有來過。
這兩個人都是生面孔,如果來過的話,村民是一定會知道的。
還有就是打聽一下曹春花,這個人不會就這樣無影無蹤了吧?
就算是死了,那也得有屍體啊!
此時的天,都已經有點放亮了,我帶著悅兒,直奔那緊邊上的人家走去。
進院上前敲門,我趕著敲門,趕著很小聲的喊道:「過路的,有事請教,請開一下門。」
同時也隨著我這敲門小聲的喊,屋子裡亮燈了。
隨著燈亮了不久,一陣門插管響動,門開了,一個身形不高的小老頭,站立在了房門口。
「大爺,過路的,有幾件事請教!」一見門開了,出來一個老頭,我是直接就往屋子裡闖。
看著我往屋子裡闖,老頭並沒有說話,而是冷眼看著我們進屋,然後一瘸一拐的跟了進來。
進來以後,也沒有說話,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伸手抓過來了煙笸籮,很自然的卷著旱煙。
「大爺,請問你們村子的曹春花,去哪了?」隨著進屋,我四外打量了一眼,發現這家裡就老頭一人,我也就一屁股也坐炕沿上,很直接的問了。
「死了,拽亂葬崗子去了!」聽著我很直接的問,老頭依然波瀾不驚的卷著手裡的旱煙。
「大爺,抽這個!」我一見,趕忙伸手從兜里掏出了香煙,扯拽出來一根,給老頭點上了。
「死了,啥時候死的,另外又是咋個死法?」隨著給老頭點著了煙,我接著問道。
這曹春花,還真像凝胭所說的,死了。
這不禁讓我在心裡,對凝胭又多了一絲疑慮。
「被野獸給咬死的,死了有幾天了,對了,就是跟她那兩個被殺的兒子,一天死的。」聽著我接著問,老頭猛抽了幾口煙說道。
「這……」我一聽,明白了。
這曹春花不是被啥野獸給咬死的,整不好,應該就是死在了那個骷髏頭的嘴裡。
秦孝天說過,這是他們的命,是這夫妻兩欠那骷髏頭的。
「那……大爺,我再問你,你們村子這幾天,見沒見著來一男一女兩個生面孔,那男的大概三四十歲,女的一身黑衣,還蒙著面紗。」隨著尋思到那曹春花,是被骷髏頭給咬死的了,我又緊接著問道。
「沒有!」誰知道聽著我問,老頭很乾脆的說了聲沒有。
「這……大爺,你再好好想想,我急著找人!」我一聽,又喊著老頭好好想想。
「沒有!」聽著我喊他再好好想想,老頭依然說沒有。
看著老頭是真喊沒有了,我也就回頭又向屋子裡看了一眼,示意悅兒跟我離開。
隨著轉身離開,我又很突然的回身,問了那個大爺一嘴「大爺,在這之前,你有見過我嗎?」
也是我這一問,大爺緩緩抬頭,用很渾濁雙眼看了我一眼,緊接著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