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壽祿到頭
「就是人死時候的樣子!」我一聽,回答道。
「這……」常一民一聽,嚇得不敢吱聲了。
就這樣來到樓下,走出大廳,我站在大廈跟前抽煙。
「這要真是那馬順風使壞,一百八十道符文都得挖出來的話,那可是要大工程了!」隨著看我抽煙,這常一民又問道。
「不用,確認是怎麼回事了,破掉也就是了!」我一聽,回了一句。
就這樣跟常一民閑聊著,閑聊了好一會兒,張財神過來了。
「大師,挖出來一個,我不敢動,您還是去看看吧!」隨著過來,張財神說道。
「好!」我一聽,扔掉手裡的煙屁股,跟隨那張財神轉到了大廈的後院。
在大廈寬敞後院的一個角落裡,有幾個保安挖出一個挺深的洞。
在那個洞里,就坐落著一個西瓜大小的黑色罈子。
罈子口用黑布蒙蓋,上面還畫了一個小小的封印,邊沿用紅布條扎系著。
看到那壇口的封印了,我冷哼了一聲,伸手把邊緣系著的紅布條給打開,一把揭開了那塊黑布。
等揭開了黑布往罈子里一看,裡面空空的,只有一小條黃紙符文。
等把那張符文給拿出來一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啥符文啊,竟然是鎖魂符文,也就是鎖住死人鬼魂,不得逃脫,不得入地府的符文。
一張鎖魂符,即可鎖住一個魂靈,這一百八十張鎖魂符文,圈住整個的大廈,你說這大廈里里不鬧鬼才怪呢!
死人魂靈入不得地府,又逃脫不出去,自然就會在大廈里鬧騰,索害人命了。
「大師,這……究竟是啥符文?」看著我手拿那張符文不吱聲,張財神很驚疑的問。
「鎖困死人魂靈用的!」我一聽,回了一句,起身往外走。
師父跟我說過,七張鎖魂符文,既可形成一個天罡鎖魂陣,而這麼多的鎖魂符文形成的大陣勢,就不是普通的潑灑點黑狗血,所能破除得了的了。
「我需要擺祭台請地府陰神,你快去準備五牲大祭,另外找四隻沒有雜毛的白公雞,再來兩個喪事盆子燒紙。」隨著抬腳往外走,我吩咐張財神道。
「好好,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大師,那祭台擺在哪?」聽著我吩咐,這張財神隨著答應道。
「大廈正門口。」我一聽,回了一句。
「好好!」張財神一聽,招呼那些個保安準備去了。
「一山大師,什麼是五牲大祭,請陰神,是要請地府閻王嗎?」看著張財神帶人去張羅了,常一民遲疑了一下問我道。
「五牲大祭,就是五大牲口祭祀,也就是豬馬牛羊等大牲口的祭祀,而請陰神,並不是請地府閻王爺,而是請黑白無常兩個陰差索命鬼!」
我一聽說道:「這馬順風做事歹毒,他下的這個基本就是一個死陣,可以說無解,我也只能是做法請黑白無常親自來捉拿這大廈里的怨鬼了,同時也借著這黑白無常所帶來的地府煞氣,來徹底破除這個無解的陣勢!」
「啊……馬順風竟然這樣對張財神,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常一民一聽,十分驚疑的說道。
「人心難平,慾壑難填,也許是因為一個財字吧!」我一聽說了一句。
「這……真是最難解的是人心啊!」聽著我說,常一民喊了一句最難解的是人心。
聽著常一民喊人心難解,我也就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這突發點事,又耽擱了我半日一宿的時間,但願小陰陽沒事,要不然我得後悔死。
可是小陰陽到底咋地了,難道是因為他追求那老陰屍依蝶,而引起小娃娃的不滿了?
可就是再不滿,一個小娃娃,怎麼就能要了小陰陽的命!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狠狠的摸索了兩把臉,想讓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一點。
這下子好,本來說好老實在古風村為尋煙守候的,結果一杆子又支出這麼遠。
嗨,也不知此時的古風村,又會是啥樣了。
而遠在草藥崖的娘親,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還有那一直不見影的金子女屍,我跟她結了陰婚,又那個了,她反而咋會失蹤了呢?
是受了我的精血走屍了,還是會咋樣,難道也是落到了那紅衣女人的手裡了嗎?
仔細想一想,又似乎哪裡不對。
那個養鬼人說跟我在棺材里合體的,是一個活人。
怎麼就是活人了,那明明是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幾年的女屍。
不過在我跟她那個的時候,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不對勁。
那股子溫軟,還有那份狂熱,就不應該是一個女屍所能有的。
迷糊,真的迷糊!
這一迷糊,我又不禁想起了菱兒,想起了跟菱兒在草地上的野戰……
醉心,可以說真的很醉心,無比的難忘,現在一想起來,渾身血脈,還忍不住的賁張呢!
「菱兒,但願你還活著,我關一山對不起你!」一想到菱兒,我心裡就特別的難受。
倒不是因為她曾經給我的歡愉,而是覺得她好無辜。
就因為一個情字,而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送了命!
情字,確實挺害人的,那個鬼見愁不也是。
明明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陰司人,確只因動了情,而徹底毀掉了自己。
還有我自己,當初為了金子的失蹤,心力交瘁,牽腸掛肚,以至於差點迷失。
而後來,又對淡然溫婉的柳尋煙動了情愫,以至於到現,不知所以。
真的是不知所以,因為我跟柳尋煙的未來,就是一團迷霧,一團撥不開的迷霧……
不知結果如何,亦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結局!
「一山大師,吃點水果吧,可能還要好久,才能把東西給備齊!」正在我閉眼迷糊尋思間,常一民手裡端著一個大果盤,走了過來。
「嗯嗯,不急,子夜之前準備好就成!」我一聽,坐直了身子,伸手接過來一塊西瓜。
就這樣邊吃水果,邊跟常一民閑聊著,看著張財神帶人來回的舞扎。
祭台搭建的不錯,方方正正的,前邊擺放著供桌。
「四角各豎起一個木杆,用於懸挂那白公雞!」看著祭台搭起來了,我上前指揮道。
「好好,請問大師,那公雞要活的?」聽著我喊,張財神回頭,問了我一句。
「對,要活的,捆綁兩條腿懸挂上面就可以了!」我一聽說道。
「好好,我這就弄!」張財神一聽,喊著人走了。
而我,放下手裡的水果,從背包里掏出兩張大黃紙,這就喊著常一民拿筆墨來,在那兩張大黃紙上,各畫了一張請陰符,然後把那兩張黃紙,給平鋪在那祭台之上。
「再去準備四根白蠟燭,紅黃各兩枚小旗子給我!」隨著平鋪好那兩大張請陰符,我喊常一民道。
「好好,我這就去!」常一民一聽,他轉身也跑了。
就這樣,在大夥一通忙活下,祭檯子徹底搭好了,四隻白公雞也捆綁在了那祭台的四個角,五牲祭禮也都擺好,我看了看腕間的手錶,也就到一邊繼續歇著了。
這請陰神,不比平常做鬼事。
那平常做鬼事,講究個在子夜之前,也就是在各路陰司當值之前。
而請陰司,那就要在子夜以後開始了。
最好是陰司剛當值的時候,最為靈驗!
「大師,我還是想不明白,那馬順風為什麼要這樣害我?」隨著歇息,張財神眉頭緊鎖的問我道。
「各為孽緣,以你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哪裡會得知,不過這馬順風害人害己,也算是壽祿到頭了!」我一聽說道。
「額,大師,怎麼說?」張財神一聽,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