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五污之血
豬煞神輕易不會吃生人,它害人,就是通過那兩種方式,今個咋就撕咬這董老三了呢。
看來我推斷的沒錯,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那個豬煞神,就藏在董老三的家裡。
他家房頂上糾結的陰鬱之氣,就應該是這個豬煞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
聽著我說也許是另有原因,又轉身往出走了,這大民子村長遲疑了一下,也緊跟著跑出來。
跑出來以後,喊叫了幾個就近放豬羊的村民,這就把董老三的屍身給往出抬。
「一山大師,咋整,是給送回他家停屍,還是直接給埋了?」隨著指揮人往出抬那董老三殘缺的屍體,大民子村長跑到我跟前問道。
「抬回去吧,也許他能把那個豬煞神給引出來,別忘了,他現在也是一個死人!」我一聽,喊著把董老三的屍體給抬回去。
反正人已經死了,那就做一個引頭,引那禍害人的玩意出來。
「好好,可是這人死不進村,況且還死的這麼橫,不會有啥說法吧!」大民子村長一聽,又遲疑了。
「把這個貼他胸口上,就翻不起啥大浪了!」我一聽,從背包里掏出一紙走魂符文,告訴大民子村長給貼董老三的胸口上。
走魂符文,顧名思義,就是驅趕魂靈所用。
一紙走魂符文,讓董老三魂靈離體,也就是被阻隔在了村外,只剩下一具肉身,也就不會起啥幺蛾子。
「好好,我這就貼。」大民子村長一聽,是手拿那張符文,就奔著已經被抬出墳地的董老三屍身去了。
而我也起身,大踏步的往回走。
我得準備晚上所用的物件,這些個物件雖然好準備,那也得事先去找啊。
「大民子村長,你們村子有沒有那極壞之人,也就是心態十分陰毒的,男的女的都成。」隨著往回走到了村口,我回頭問大民子村長道。
「極壞之人,你是說鼓動點子多的人吧,這倒是有一個,叫崔二,那人是滿腦子鼓動點子,做人賊拉拉的陰。」聽著我問,大民子村長說道。
「嗯嗯,就是這樣的,我需要他的血,一酒盅就夠了。」我一聽說道。
所說的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惡人,也就是一種說辭,說白了,就是沒啥好心眼的人。
總想著算計人,占人家便宜,同時還暗地裡對人使絆子的人。
「好,那一會兒我去找他去,不過要說起這個崔二啊,那是從小壞到大,敲寡婦門,扒人家祖墳,那就沒有他不幹的事。」
聽著我說,這大民子村長倒叨咕了起來「最可惡的是在村裡沒人敢惹,誰要是惹乎了他一點,那你就擎等著遭禍害吧!」
「幹事賊陰損,這不去年,我就因為一點小事沒答應他,他就把村子里十幾畝的瓜地瓜秧,給連夜拔了。」
「那拔的還技術呢,就拔出來一點點,表面上看著好好的,可沒過幾天,那整片地的瓜秧,可都打蔫了,你說還有這樣陰損禍害人的。」
「嗯嗯,這樣的人,是會遭天報應的,早晚的事!」我一聽,喊著這樣的人早晚會遭天報應。
暴殄天物,心術不正,這樣的人,老天早晚會收他的命。
「嗨,都是這樣說,又有誰看見天報應了!」大民子村長一聽,無語感嘆了一句。
「還有找一條黑狗,再找婦女的月經血,另外再打聽一下,這附近誰家婦女生孩子,弄點臍帶血回來,這幾樣,缺一不可,今晚上等用。」我一聽,打斷大民子村長的感慨說道。
「奧奧,這別的倒好弄,可這臍帶血,我這就著人打聽去。」大民子村長一聽,轉身吩咐村民去了。
而我,就一直跟著抬董老三屍體的村民,來到了董老三家的院子。
院子里很雜亂,同時也沒啥像樣的東西。
村民們忙著搭上幾塊板,上面鋪了一床被褥,這就把董老三的屍體,給仰放了上去。
等著董老三的屍體給仰放上去,我仔細看了看這董老三的長相。
很普通的一個人,嘴挺大,一雙暴突的眼睛,青紫色的眼圈,應該是常年酗酒而引起的。
「都是屯鄰,你們就按照正常的喪事辦吧,該準備倒頭飯準備倒頭飯,另外再給燒些紙錢。」看著董老三的面相上,也看不出來有啥來,我也就吩咐村民,該著咋辦就咋辦。
這董老三媳婦帶孩子走了,看樣子再沒有啥親人,可畢竟人死為大,也不能讓他走的太寒酸。
聽著我說,村民們倒也沒說啥,也就分頭進行準備了。
而我,則踱步到董老三家的屋裡,仔細的觀察著各個角落。
仔細觀察了良久,也是沒見著有啥異樣。
屋子裡除了臟,就是亂的,別的沒有,空酒瓶子,倒是躺倒了一地。
看著也沒啥異樣,我也就轉身出來,來到路邊的大柳樹跟前,折了一根稍微粗壯點的柳枝,也就奔著大民子村長家回去了。
等回到大民子村長家裡,我喊大民子老婆找來一隻盆子,讓她到屯中宰殺豬羊的人家,弄點血盆子底下的老嘎巴。
這玩意不可能缺,要知道這個屯子,那就是放養豬羊的地方。
每個村屯當中,都有專業的屠宰匠,一刀致命,血流出多少,那都是有講究的。
就拿豬肉來說吧,要是屠宰不好,血滯留不出,那豬肉就會發紅,而影響肉質,再說看著也不好賣。
而牛羊就需要少放血了,因為牛羊肉本身就發鮮紅,而且血液滯留在肉里,還會增加分量,所以說這屠宰牲口,那可是個技術活,不是誰都能幹的。
聽著我說,這大民子媳婦答應一聲,也就提拎著盆子出去了。
而我就在院子里等,等著大民子把一切物件都找齊了回來。
就這樣等了許久,在傍黑天的時候,大民子手裡牽著一條小黑狗,跟著他媳婦同時間的回來了。
不大的小黑狗,也可以說是剛出生不久的狗崽子,那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的,不太穩當呢。
「一山大師,都找齊了,咋整?」隨著進院,這大民子喊道。
「好,都給我吧,你們村裡有銅鈴吧,大的小的都可以,找三個過來,另外再準備一個木炭盆。」聽著大民子進院喊,我說道。
「有有,那玩意不缺,起先生產隊時候,那馬脖子上都掛那玩意。」大民子村長一聽,放下手裡的物件,把黑狗牽給了我,他轉身又出去了。
而我接過來大民子手裡的小黑狗,又喊著大民子媳婦把手裡的盆子給放地上,這就用刀劃破小黑狗的耳朵,滴落到那盆子里幾滴血。
隨著滴落到盆子里幾滴黑狗血,我撒開小黑狗,這就把大民子給帶回來的,包裹在一個塑料袋裡的小血瓶子,一個個的給拿了出來。
幾樣污血都摻和在了一起,我又劃破了右手中指,滴上了我的中指血。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我又掏出一些硃砂,用水和了和,這才連著手裡的柳枝條,一起給放到那盆子里去了。
浸泡著吧,浸泡上一個時辰就可以。
「一山大師,這究竟是個啥玩意,咋還吃上活人了呢?」隨著我浸泡好那根柳樹枝,到一旁抽煙,這大民子媳婦,湊了上來。
「豬煞神,也就是成精了的老母豬。」我一聽說道。
「成精的老母豬……這……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蹊蹺事來。」聽著我說是成精的老母豬,這大民子媳婦,說她倒想起來一個蹊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