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老根遺物
「老根叔的東西……啥東西?」我一聽,不禁反問了一句。
此時的吟霜嬸子臉上,滿滿的都是倉皇,並不見有一丁點的悲傷。
難道她並不是在意老根叔的死活,而在意的,是老根叔手裡的東西?
老根叔手裡的東西,那不就是土匙嗎。
可是那土匙在老根叔手裡,這世上除了老根叔跟我,再就是柳尋煙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吟霜嬸子又怎麼會知道的。
再者說了,這吟霜嬸子,也不會是奔著這奇門五大鑰匙而來的吧?
不太可能,這啥事都要量力而行,就憑吟霜嬸子這身板……
況且她也不一定會知道這關於活人葬,奇門五大分支的事啊!
「你去過我們家對不對,那照片後面的東西,一定是你給拿了,還給我,把老根的東西還給我!」聽著我驚疑反問,這吟霜嬸子可以說滿臉兇相,那雙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照片后的東西……」聽著吟霜嬸子惡狠狠的說,我想起來在百鬼夜行的那天晚上,老根叔帶著我回到他家,從牆壁里拿出來的那個小匣子了。
是小匣子,對啊,那裡邊一定就是我交給老根叔所保管的土匙。
老根叔在身死,被人給趕屍了以後,仍然不忘了把那個東西交還給我。
可問題又來了,老根叔既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咋還能記得要交還給我土匙這件事。
難道是死人的執念,都說死人的執念很執著,不到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都不會忘。
難道老根叔的魂靈還沒入地府,還在陽世間遊盪?
「對,是不是你拿了它,還給我,否則我是不會罷休的!」吟霜嬸子一聽,大喊還給她,否則她不罷休。
「我沒拿,也不知道,不罷休就放馬過來吧!」我一聽,冷冷的喊了一句不罷休,就放馬過來。
沒啥好說的,這匣子里有土匙,我是堅決不能交給別人的。
就算裡邊還有老根叔留下的別的物件,我暫時也不能給交出來。
沖著老根叔死後還執念的把那個匣子交還給我,我就應該保護好它。
「你……你等著,我是不會罷手的!」聽著我冷冷的說,這吟霜嬸子惡狠狠的留下一句話,她轉身走了。
看著吟霜嬸子快速奔著山裡奔去的身影,我決定馬上回家。
想當初老根叔給我那個小匣子的時候,我也只是很隨意的用衣衫給包裹起來,塞到了床底下。
我都這麼久沒在家了,別是再被人給偷了去。
這樣子想的,我也顧不得再對著爹爹墳頭跪拜了,是急匆匆的拉上月嬋,往家裡邊跑。
等著跑到了家裡,爬進床底下一看,還好,那個小匣子還好好的在呢!
「還在,挺好挺好!」看著小匣子還在,我嘴裡喊著挺好,伸手把小匣子給扯拽了出來,這就打開了它。
可等著打開了再一看,我傻眼了!
還在個屁,沒有了,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一山,那個女人又是誰,她向你要啥東西?」看著我手拿空匣子發愣,月嬋追問了一句。
「不對了,是誰拿走了土匙?」聽著月嬋追問,我喃喃叨咕著,是誰拿走了土匙。
沒了,又沒了,金匙連著我整個的背包,被劉福給拿走了,而水匙落到了紅衣女人的手裡。
現在這土匙,又沒了下落。
「該死!」我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該死,這心裡萬分堵騰。
都怪我,當初老根叔給我這小匣子的時候,我就應該能想到裡邊有什麼。
可就是沒往那方面想,這才很隨意的把這個小匣子,給塞到床底下了。
在明知道這個家已經沒有任何安全性的情況下,而沒有對小匣子給予保護,這不就是白送給人家嗎。
「紅衣女人,一定是她!」想到這裡,我認定這土匙,是紅衣女人拿的。
她一直在追蹤這幾把鑰匙,而且在這麼多追蹤奇門五分支鑰匙的人裡面,她是最強悍的。
「不行,我得去趟山裡,我要找鬼臉人!」想到這裡,我決定去後山,找鬼臉人。
現在也只有他,能解釋通這一切了。
我找到他,一個是追問老根叔跟常三爺的屍身下落,再一個也是想問問他,劉福跟兩個養鬼人,會在哪裡。
我要奪回金匙,還給月嬋。
另外我也想尋找劉福,為娘親報仇,也就是新賬老賬一塊算了!
至於紅衣女人,我相信沒人知道她的行蹤,也包括鬼臉人。
她拿走了土匙,暫時我對她,也是沒任何辦法。
「走,我陪你去!」聽著我喊要進山找鬼臉人,這月嬋喊著她陪我去。
「好!」聽著月嬋喊著陪我去,我應了一聲好,這就把小匣子給關蓋好,重新又塞到了床底下。
「月嬋,土匙被偷了,金匙也下落不明,我感覺自己好沒用!」隨著拉月嬋往出走,我很痛苦的說道。
這一回來,就沒有一件好事。
被人拿爹爹屍身脅迫,跟一個死人入了洞房,完了身上背包還被搶。
好容易爹爹屍身入土為安了吧,這老根叔死後托我保管的東西,又不翼而飛了。
「金匙……你是說那金匙不見了?」月嬋一聽,一聲驚喊。
「嗯,被劉福給搶去了,月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根叔!」我一聽,很無語的說道。
「沒事沒事,咱們再給搶回來就是了,那五把鑰匙最後會歸於一人之手,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會是誰!」聽著我很無語的說,月嬋突然間整出來這麼一句。
「你是說,那五把鑰匙最後是要歸屬於一個人的手裡?」我一聽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聽爹娘活著的時候這麼說過,說那五把鑰匙只有到了一個人的手裡才行,別的我就不清楚了!」聽著我問,月嬋晃動著大腦瓜子,似乎很迷茫的說道。
「只有到了一個人的手裡才行,難道那個人,就是那紅衣女人嗎?」聽著月嬋晃腦瓜子說,我喃喃的叨咕了一句。
「一山夫婿,那金匙你打開了?」聽著我喃喃叨咕,這月嬋又追問了一嘴。
「沒有,也是奇怪了,我找到金蟬子的地穴了,但確沒見到金蟬子,可後來那金蟬子似乎又出現,救了我一命,然後又鑽回那金匙里不見了……」聽著月嬋問,我也就邊走邊把在玉女村,不見了她跟柳尋煙以後所發生的事,都詳盡的對著月嬋講述了一遍。
聽著我一路的講述,月嬋眼珠子瞪老大,一副很新奇的神情。
特別是講述到凝胭妖惑中了賴蛹巫蟲的時候,這月嬋緊鎖眉頭,好半天沒有吱聲。
「反正那一段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稀里糊塗的也沒有個頭緒!」看著月嬋緊鎖眉頭不吱聲,我也就停嘴不說了。
「一山夫婿,你認為一個巫蟲的母體,她會輕易的死去嗎?」隨著我停聲不說了,這月嬋突然間問道。
「啥意思……你是說,那凝胭不會死?」我一聽,反問了一句。
「死了,確確實實是死了,還好,如她所願,給她喝了那鬼槐的血,另外又找了一塊上好的埋屍地,也算是補償了她對我捨命相救的一點人情!」隨著反問,我又很肯定的說道。
「我感覺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就像我妹妹妮子一樣!」聽著我很肯定的說,月嬋又幽幽的整出來這麼一句。
「啥……像你妹妹妮子一樣,你是說,妮子還活著,並沒有死?」我一聽,差點蹦起來。
這怎麼可能,妮子都那樣了,眼睛都被毀沒有了,怎麼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