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凝胭失憶
「相主,秦老頭手裡的水匙,已經被那穿紅衣服的妖精,給搶了去了。」這時候,凝胭突然間的整出來這麼一句。
「額……水匙,你是說那開啟活人葬的鑰匙?」我一聽,追問了一嘴。
「活人葬……好熟悉的地方,我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聽著我問,凝胭咬住筷子頭,凝神思索了起啦。
看著凝胭那凝神思索的樣子,我真是搞不懂了。
她是真的失去記憶,還是繼續在跟我裝糊塗。
可如果是裝糊塗的話,她也就不會跟我提這麼一嘴了。
也許她在中了李婆師兄的賴蛹巫蟲以後,真的是失去記憶了。
可在她失去記憶以後,又是怎樣擺脫那兩個養鬼人控制的。
要知道養鬼人既然能打造出凝胭妖惑,就完全有把握控制住她。
難道那兩個養鬼人,也十分懼怕凝胭肚子里的賴蛹巫蟲嗎?
還有那鬼臉人,難道他也沒對這凝胭妖惑下手,反而肆意的把凝胭給放出來。
還有當初中了凝胭賴蛹巫蟲的吟霜嬸子,她又咋樣了。
再有就是被吟霜嬸子給帶去的天煞孤星,蘇武的屍體。
一切暫時都是個謎,也只能是回到古風村以後,弄個明白了。
一想起吟霜嬸子,我又想起來了老根叔。
老根叔莫名的死了,那在他手裡的那把土匙,又落到了哪裡。
難道也跟那把水匙一樣,是落到了紅衣女人的手裡了嗎?
紅衣女人,剛才凝胭嘴裡所說的,紅衣妖精,那指的就是她。
一個謎一樣的女人,確無所不在,而且看樣子,所有關於活人葬的東西,最後都得歸屬於她。
她到底是誰,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以至於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秦老頭,可以說是一個人精,老狐狸,確也是栽在了這紅衣女人的手裡。
「你手裡的奇門令牌呢,交給我!」隨著思慮了許久,我沖著依舊在苦苦尋思的凝胭說道。
我向她要奇門令牌,一個是預防她再拿那玩意,對付月嬋。
再一個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凝胭是不是真失去了記憶,而一心的想跟著我。
「奇門令牌……什麼奇門令牌,我不知道啊!」誰知道聽著我問,凝胭妖惑又整個不知道。
「兩塊金牌子,也就是你用來支派活人葬五大分支的印記。」我一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金牌子……五大分支……」看著我皺眉頭的說,凝胭突然間兩手捧住腦袋直撲棱,臉上現出很痛苦的神色。
「別問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我的頭好疼!」隨著捂住腦袋,凝胭大喊著頭疼。
看著凝胭捂腦袋,滿臉痛苦神色的喊頭疼,我無語了。
還真是,看來這凝胭的記憶,也只是剩下一個片面了。
零零碎碎的,偶爾的會冒出來一句。
「相主,我頭疼,頭疼啊!」隨著大喊頭疼,這凝胭突然間鬆開手,起身奔著我來了。
那是撲到我懷裡,一副憐楚模樣。
「上床躺一會兒吧!」看著凝胭那憐楚模樣,我也就冷冷的起身,讓她上床躺著了。
不是我心腸太硬,實在是對這個可惡的妖惑,起不來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就這樣,凝胭躺倒在床上,喊了好一會兒的頭疼,才慢慢的沒了動靜。
聽著凝胭沒動靜了,我也就到一旁,喝著我的茶水,靜等天黑了。
「好了好了,我打了兩鍋餅子,估計夠你們路上吃了。」這時候,姑娘手裡拿著屜布包裹,走了進來。
「好好,謝謝你了,妹子!」我一見,趕忙伸手接了過來。
「沒事,我叫彥萍吧,我哥哥的事,還要關大師費心!」姑娘一聽,喊著她哥哥的事還要我費心。
「嗯,叫我一山就好了,大師大師的,都把我給叫老了。」我一聽,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那我就叫你一山哥,一山哥,你真的能把我哥哥給找回來嗎?」聽著我半開玩笑的說,這彥萍姑娘,還真直接喊我哥了。
「能!」我一聽,很肯定的說了一聲能。
人沒死,就一準的能找回來。
只是不知道人找回來以後,會變成啥樣了。
被棺材板給迷惑,背著棺材板揚哪的走,難免不中了棺材板的陰氣。
可同時也讓我很疑惑的是,在昨晚我碰見他們時候,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來他們身上的陰氣呢。
也怪我了,當時聽凝胭的追上去,用小周天測試一下子,不也就好了嗎。
就這樣,跟著這彥萍姑娘,嗒嗒咯咯的嘮了一會兒家常,看著外面黑天了,我也就起身,跟著這彥萍姑娘出來了。
至於那妖惑凝胭,則睡的死死的,我也懶得叫她。
「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人,一山哥哥,她是你女朋友嗎?」隨著帶著我往外走,彥萍姑娘問我道。
「不是,彥萍,看人不能光看外貌,外貌只是一個皮囊而已,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善良的心,那才是最美的!」我一聽,帶有點說教口吻,對彥萍姑娘說道。
「我知道,可是這位姐姐也長得太美了,連我看了都喜歡!」聽著我說教口吻,這彥萍說凝胭太美了,連她看了都喜歡。
「是嗎,帶點的蘑菇都有毒,五彩斑斕的蛇,最能要人命!」聽著彥萍姑娘說,我不禁感慨了一句。
罌粟花最妖嬈,確能在不知不覺中,奪去人的性命,凝胭妖惑也是如此,靠著千嬌百媚的外表,毀了多少無辜的男人。
「前邊就是了,我們從後門進,免得被人給看到。」聽著我感慨的說,彥萍姑娘再沒說啥,而是帶著我,拐進了一處後院。
後院是一個籬笆夾成的大園子,裡面生長著一些瓜果蔬菜。
等穿過那個大園子,彥萍帶著我,打開了一道後門。
是後門,一個四方的小門斗,打開了房門,就進到一個廚房裡來了。
「我們這裡一般為了抱柴火方便,都有開後門。」隨著走進去,彥萍姑娘說道。
「嗯。」我一聽,應了一聲。
隨著應聲,黑咚咚中,就走過一道迴廊,來到兩扇左右相對應的房門前。
「馬寡婦平常住東屋,西屋據說是她供奉堂口的地方,一山哥哥,我們要進哪個屋?」隨著走到那兩扇對應的房門前,彥萍姑娘問道。
「西屋!」我一聽,喊著西屋,隨手就打開了那道房門。
隨著打開了房門,我從背包里拿出了手電筒。
好大的一股子香火氣,滿屋子收拾的挺利落的,簡簡單單的幾樣傢具,在靠著西牆的位置上,就看見一個黃綢布裝裱著的供龕。
但那供龕里也只是灑落了一些個香火灰,上面確什麼都沒有……
「升了……馬寡婦的堂口被人給升了,難道這馬寡婦孤身一人,沒有子女嗎?」一見供龕上啥都沒有,我一聲驚疑的喊。
是有這麼個說法,但凡孤身一人,沒有後代的頂香弟馬,在頂香弟馬死後,那堂口都要給在灶坑升掉,隨著弟馬的魂靈走。
這馬寡婦的堂口不見了,看來也是給升了。
「有啊,有一個叫彩霞的女兒,年齡跟我差不多大,只是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據說是走親戚去了。」聽著我驚疑的喊,這彥萍姑娘說馬寡婦有女兒,而且還跟她差不多大。
「走親戚去了……那這馬寡婦死,也沒見她回來嗎?」我一聽,一聲驚疑的問。
「沒有,應該是走遠親去了吧,反正沒見她回來。」彥萍一聽,很肯定的回答道。
「這……那我們再到東屋看看去。」我一聽,喊著再到東屋看看。
沒啥的了,堂口不見了,也只好再到馬寡婦所住過的東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不尋常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