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宛如仙子
「真是一個好地方,真不知道吟霜她們,是咋摸過來的?」
看著那寬敞的涵洞,柳尋煙感嘆了一句說道:「本來她們是一夥的,找到了太歲神,想跟鬼臉人做一筆交易。」
「確不想凝胭肚子里的賴蛹突然發作,倒是把這一切都打亂了。」
「凝胭妖惑跟李福,也應該是落到鬼臉人的手裡了吧?」我一聽問道。
「不一定,我們並沒有親眼看到。」
柳尋煙一聽,搖搖頭說道:「一山,鬼臉人並沒有阻止我們帶走太歲神,這一點足以說明,他是幫你的。」
「哼!」我一聽,也只是哼了一聲。
鬼臉人確實告訴過我,讓我儘快把太歲神給送走。
可這亦敵亦友之間的轉換,我又能相信他什麼?
聽著我哼,柳尋煙倒也是不吱聲了。
就這樣大步往前走,本來寬敞的涵洞越走越狹窄,最後竟然變成一個小小的洞口了。
等從那個小小的洞口裡鑽出來,眼前竟然是一片茂密的柳樹毛子。
是柳樹毛子,簡直繁密的都不透風了。
「是當初金老頭養屍的地方。」一見那密不透風的柳樹毛子,我知道這裡就是當初自己見到師父人皮的地方。
原來這個涵洞的出口在這裡。
是好隱秘,不怪古風村裡的人不知道。
「走吧,我們進城備好乾糧,直奔天池山。」隨著走出那濃密的柳樹毛子,柳尋煙喊著進城。
我沒有說話,一路大步的跟著往前走。
新的征程又開始了,這一去,又不得啥時候能回來了。
因為這送聖物去接受香火,那就得架步量。
再說那天池山在關內,路途非常遙遠,這一走,還不得走到猴年馬月去啊。
心裡還惦記著金子,想著進城再奔著她家裡找找去。
事情過去快一年了,她也該回家了。
這樣子想的,我跟柳尋煙一路下山,直奔公路上截車,這就奔著縣城裡去了。
等著到了縣城,吃飽了肚子,又備了一些乾糧跟水,我提議先到我的小鋪子里看看去。
天色也快黑了,好歹的在小鋪子里住上一宿,等明早再繼續趕路。
聽著我的提議,柳尋煙倒也沒說別的,跟著我回去,打開鋪子門,大致的收拾了一下。
我把柳尋煙安排在師父所住的房間休息,也就大步的出門,直奔金子家而去了。
「金子,但願你真的回來了!」隨著往金子家裡走,我滿懷希望的叨咕著。
真的好想念她,只是讓我很無語的是,金子的容顏,竟然漸漸在我腦中忘卻。
我只記得一張清純的面孔,其他的細節,都已經模糊了。
我甚至記不起來,金子的眼睛長啥樣了。
「未老先衰,看來我是要得痴獃病了!」想不起金子的細緻容顏,我無語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就是愛嗎,愛一個人,竟然記不起她的長相,這是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啊。
柳尋煙……對,我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竟然被柳尋煙那張絕世的面孔所佔據。
因為我眼前晃動的,都是柳尋煙那淺淺的笑。
醉心,我感覺到了好醉心,醉的我心裡痒痒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
「屍妖,她是屍妖,金子才是我的最愛!」明明是要去找金子,可眼前晃動的都是柳尋煙的淺笑,我很無語的提醒自己。
「金子,你在哪裡啊,你再不見我,我可就真要把你給忘記了!」隨著提醒自己,我無語大叫。
「土匙也在你的手上,對不對?」我這正無語大叫呢,伴隨一聲貓叫,紅衣女人出現在了我面前。
「土匙……沒有。」我一聽,隨口說沒有。
「沒有嗎,那死鬼會把土匙放哪?」誰知道聽著我說沒有,紅衣女人說死鬼會把土匙放哪。
土匙,也就是我從那石罐子底,所得到的東西。
那東西已經交給老根叔保管了。
「死鬼……啥死鬼,我不明白你說的啥意思,我只告訴你,沒有!」我一聽,繞過紅衣女人走了。
我懶得跟她糾纏,都是一些陰魂不散的玩意,抓又抓不住,鬼神一樣的存在,說出現就出現。
「對了,我要去送太歲神了,路途遙遠,你不會也跟著我吧?」隨著從紅衣女人身邊繞過去,我調侃的一句說。
反正自己幹啥,都瞞不過她,那就調侃她一句,看她咋應答。
「死鬼會把那東西給放哪呢?」聽著我調侃的說,紅衣女人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自顧自的帶著她的小黑貓,走掉了。
「神經病!」看著紅衣女人自顧自的走了,我咒罵了一句神經病,也就收斂心神,奔著金子家裡去了。
還是那緊閉的院門,我趴在院門上往裡看了看,十分失望的轉身走了。
院子里堆積的積雪雜草,說明根本就沒有回來過人。
頭昏昏的往回走,等落寞回到鋪子里,我也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從兜里掏出那半塊羊皮紙。
這半塊羊皮紙是當初秦老頭引我前去古井村之物,但確實也是金子的。
金子既然沒被秦老頭給抓住,那為啥這羊皮紙,卻又在秦老頭的手裡。
難道是,當初金子遺落在那活人葬里的。
一切都不可解釋,還有紅衣女人,不但金子的骨鐲跟佛珠落到了她的手裡,她竟然還知道我得到了土匙。
還好,她還不知道那土匙是在老根叔的手裡。
要是知道的話,老根叔也許就危險了。
也是奇怪了,自己這次回來,一直都沒見老根叔的影。
包括那爺爺所居住的山谷里也沒有。
亂,感覺一切都沒有頭緒,說不出來的亂。
當然,最讓我心痛的,是沒能帶回爹爹屍身,沒能問出娘親的下落。
得了,就聽柳尋煙的,一切等送完這個太歲神再說。
就這樣滿腦袋紛亂的想了好久,才迷糊的睡著了。
「一山,起來了,我們得早點走。」正蒙頭大睡呢,我聽到柳尋煙叫我。
「奧!」我一聽,也就懵逼的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抓起背包,跟著柳尋煙出門了。
此時還是一大早晨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見一個行人。
「你好久都沒去見那個女屍了吧?」隨著在清冷的大街上行走,柳尋煙淺淺一笑的說道。
「你是說金子嗎,沒有。」我一聽,回答道。
「嗯。」柳尋煙一聽,沒頭沒腦的嗯了一聲。
「咋地了,咋突然提起她?」聽著柳尋煙沒頭沒腦的嗯,我反問了一句。
奇怪了,這莫名其妙的,柳尋煙咋會提起女屍了。
要知道從我認識柳尋煙開始,柳尋煙就隻字沒提關於女屍金子的事。
「沒事,我也只是突然間想起。」聽著我反問,柳尋煙整了個突然間想起。
「奧!」聽著柳尋煙說突然間想起,我也就不問別的了。
就這樣一路往前走,雖然風餐露宿的十分辛苦,但有柳尋煙的陪伴,我倒是不覺得寂寞了。
不但不覺得寂寞,這一路上,柳尋煙噓寒問暖,雖然淡然的神情沒有啥變化,但我也深切感受到她的關心了。
心裡不免無限感激,感激能有這樣一個女人,陪我同甘共苦。
隨著往南走,天氣轉暖,積雪以基本融化,漸漸的有了春天的氣息。
柳尋煙脫掉那身雪白狐貂,換上一身淡綠色的長裙,在明媚春光里,更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一山,等有一天我悄然而去,你會記起我在你生命中劃過的印記嗎?」看著我痴痴看她,柳尋煙淺淺一笑的說道。
「會的。」聽著柳尋煙問,我近乎痴迷的說會的。
太美了,一身淡綠,配上這絕世的容顏,在明媚春光里,就像一幅畫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