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小頭顱
「嗯,走吧,先參觀一下婆婆的家當!」誰知道聽著我講述,李婆竟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像,依舊很平淡的讓我參觀她的啥巫蟲。
「李婆,難道你對弱柳不關心嗎,弱柳是你當初從榆樹屯給拐出來的,對不對?」一見李婆對我所講述的不感冒,我驚疑一聲問。
「買的,包括小五小六子,都是我花錢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他們也只是我的幫手而已,至於弱柳容貌被毀,也是改變不了的事了。」聽著我驚疑的問,李婆說道。
「這……弱柳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毀容的,李婆,你有沒有辦法幫她?」我一聽,趕忙祈求道。
「沒辦法,弱柳是中了專門毀人顏面的腐疳蟲,沒得治了!」聽著我懇請幫忙,李婆搖搖頭道。
「這……這也太禍害人了,李婆,你就告訴我這巫相主是啥吧,還有我是咋樣成為巫相主的?」我一聽,心裡好惱,有點沒好氣的問道。
自己與啥巫蟲,簡直就是不搭邊的事,咋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啥巫蟲之主了呢!
「走吧,以後你會知道的。」聽著我問,李婆拉著我進屋。
一進到屋裡,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清靜。
太清靜了,簡直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了。
幾樣簡單的傢具,外加一張潔白顏色的大床,再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邊,來一山,進裡屋。」隨著走過那張大床,李婆顫巍的打開了裡屋門。
隨著一打開這裡屋門,裡面的景象可就不一樣了。
那是非常的擁擠,大大小小的玻璃柜子擺放到一起,只留下幾個很狹窄的小通道。
而在那玻璃柜子里,可是裝著好多的人體器官。
啥樣都有,腦袋屁股大腿的,看著就像一個人體碎塊展覽室……
饒是我看過好多的死人,一時間也給嚇呆了。
「這……」看著眼前這令人恐怖的一幕,我停下了腳步。
「嘿嘿……這些都是失敗的主體,往裡走,裡邊才是真正的活體。」看著我驚愣停下腳步,李婆喊著我往裡走。
就這樣遲疑往裡走,越走我越心驚!
裡邊都是一些大的玻璃柜子了,無一例外的裡面都蜷縮著一個人。
是完整的人,男女都有,沒有穿衣服,腦袋卡在玻璃櫃外邊,身子在裡邊蜷縮著,看著就像是栽種到土裡的大蘿蔔。
頭頂是大度數的白熾燈,照在這些毫無生氣的人腦袋上,讓人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很恐懼很恐懼的那種,就跟走到了一群喪屍里。
「救救我……」隨著我走過去,我聽到了喃喃求救的聲音。
「活人……李婆,你在用活人豢養巫蟲?」聽到那喃喃求救聲音了,我大聲驚喊。
隨手周起一個人腦瓜子仔細看,是活人。
雖然那臉色煞白的要命,並且兩腮也塌陷了下去,但那無神的眼珠子,還是在動的。
「殘忍,太殘忍了,李婆,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看著那無神轉動的眼珠子了,我是一聲大喊,伸手就要把手裡的人,給從玻璃柜子里扯拽出來。
「別動,你現在動了他們,他們立刻就會死!」聽著我喊,李婆喊著我別動。
「李婆,我不能眼看著你禍害人,趕緊的放人!」我一聽,倒是不敢妄動了。
「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是隨便抓人的。」
聽著我喊,李婆指著我手裡提拎的人說道:「他是個老酒鬼,酒後無德,毒打妻兒,這樣的人,留在世間也是個禍害。」
「還有那個,平日里搬弄是非,牙尖刻薄之人,我所找來的活主體,都是死後該下地獄之人,只不過我是先讓他們活著品嘗,地獄里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李婆,你不是陰司,也不是閻王爺,你沒有權利評判人的生死!」
我一聽,大聲的叫喊道:「他們自身的業障,也只是他們自己帶著,你無權剝奪他們的生命!」
「關一山,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聽著我叫喊,李婆樂了。
「嘿嘿……這算什麼,你再過來看看這個。」隨著嘿嘿一樂,李婆喊著我往前去。
等著穿過一個個的玻璃柜子再往前走,我可是看到一塊白布蒙蓋著的人了。
「這是成蟲,現在在選蟲王,也就是最強壯的那個。」隨和走到那白布單蒙蓋的人面前,李婆伸手,把那塊白布單給掀開了。
隨著白布單被掀開,我看到了一具美麗的女人酮體。
不著寸縷,就那樣仰躺在冰冷的石台上。
雙眼緊閉,面色粉紅,鼻翼里發出很均勻的呼吸聲,同時嘴角上揚,滿臉掛著很滿足的笑。
玉白凝脂一樣的肌膚,在白熾燈的晃映下,更顯得柔皙。
兩個玉峰高聳,並且還隨著女人有節奏的呼吸,在微微顫動著……
看到這一幕,我臉一紅,趕緊收回了眼神。
「這是最成功的主體,一山,再過幾個時辰之後,伴隨砰的一聲響,蟲王將會出世了。」看著眼前凝脂一樣的女人,李婆滿臉得意的說道。
「害人,這就是在害人!」看著李婆一臉得意神色,我痛苦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該咋辦,也不知道要咋樣救這些人。
這些人身體都被養了巫蟲了,除了李婆,別人根本就救不得。
可是我讓李婆聽我的,放了這些無辜的人,李婆根本就不可能聽。
現在我倒是後悔來到這裡了。
俗話說的好,眼不見心不煩,我要是不看到這些,也就不會為這些人感到煩心了,李婆在我的心裡,依舊是那個值得懷念的慈愛老太太。
可現在要咋整,我難道要殺了李婆,放走這些人嗎?
「一山,我的寶貝兒你也都看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吃的。」看著我痛苦搖頭,李婆倒是不在意的轉身出去了。
整個的屋子裡,只剩下我跟這些可憐的人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找媽媽!」這時候,我又聽到一聲很稚嫩的哀求聲。
「小妹妹,你家是哪的,你是咋被抓來的?」聽到那稚嫩女孩聲音了,我在一個玻璃櫃前,找到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
不大,看著也就十四五歲,臉色白的都快趕上一張白紙了。
「救救我,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聽著我問,女孩用一雙毫無光華的眼睛看著我。
「救你……我要怎樣救,小妹妹,你知道嗎?」我一聽,伸手就要把小女孩給從玻璃柜子里扯拽了出來。
也是我這一扯拽的當口,就覺得右手手背上一吃痛,條件反射般的一甩手,女孩的腦袋骨碌碌的,就被我給甩出去了多老遠……
「這……」看著自己一甩手,就把剛還好好的長在脖子上的女孩腦袋給甩了出去,我差點沒坐地上。
咋回事,這不是活人嗎,自己也沒用多大的力啊,這咋還把活生生的人腦袋給甩掉了呢?
同時也隨著女孩的腦袋骨碌在地上,女孩那毫無光華的眼睛閉上了,析淌出了兩行涔涔的血淚……
是血淚,鮮紅鮮紅的,很是刺目。
「這……是咋回事?」看著女孩雙眼析淌血淚,我驚懼後退的同時,這才想起看看自己的右手。
血,我看到血了,正在順著被撕咬開的傷口,流了下來。
自己這是被女孩給咬傷了。
為啥,女孩不是喊著我救她嗎,我救她,她反而的會咬我。
並且我一甩手之間,就把一顆腦袋給甩下來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不對勁,女孩既然是活的,那麼她的脖腔里咋會沒有血。
一滴都沒有,包括她落地的頭顱,真的是一點血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