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凄楚之美
「一山,這把土匙,老根叔暫時替你保管著,記住,這是秘密,千萬不可對外人說出去。」隨著我疑慮的說,老根叔把那枚我還沒能摸上一摸,仔細看看的土匙,給小心翼翼的放背包里去了。
「好好,啥替我保管啊,老根叔只管拿著就是了,這本來也不屬於我的物件。」我一聽,很真摯的說道。
就是那麼回事,啥活人葬,死人墓的,我沒興趣去研究。
反正一心想打開的古風村地穴,已經被人給打開了。
自己現在就想找到金子,然後再找到爹爹屍身,把爹爹屍身給入土為安就好。
再有就是,等著娘親回來。
現在既然又遇到月嬋了,那就再跟著月嬋,把這個木匣子給打開,別的我也就不想管了。
至於那柳尋煙給無臉鬼找臉的事,我都不知道要咋找,也就隨著那柳尋煙折騰。
可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掛在心上。
那就是挖出這石罐子的那座小橋,終究是在犯邪,自己又沒能徹底整明白,所以一直惦記著是個事。
想到這裡,我也就拉著老根叔,把得到這石罐子前後的事,都跟著老根叔詳盡的講述了一遍。
「老根叔,那終究是個害人的地方,要是老根叔方便的話,就去那裡走一趟,我想依著老根叔的本事,驅除那裡的邪祟,應該不是啥問題。」隨著講述完,我懇請的說道。
「好,我過幾天就去,我也是想看看,這土匙為啥會沒有人看守。」老根叔一聽,很爽快的答應了。
「好!」我一聽,從背包里掏出紙跟筆,大致上畫了一個路線圖,上面又寫上胡顯的名字,告訴老根叔,到時候去找這個胡顯,讓他帶老根叔前去。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以後,月嬋大致收拾了一下,看著外邊天也亮了,到街面上找了一輛車,幾個人坐車,一路回到了古風村。
回到古風村以後,老根叔跟我們告辭,回他自己家了。
「這就是你的家啊,還挺大的。」隨著跟我進院,月嬋前後左右的看著。
「進屋吧,一直沒在家住,有點亂。」我一聽,有點不好意思的喊著月嬋進屋。
空鍋冷灶的,屋裡子冷清的邪乎。
我趕忙的升火點爐灶,喊著月嬋坐床上。
月嬋倒是沒有說別的,起身幫我收拾屋子。
不怪是女人,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裡顯得整齊利落多了。
收拾完屋子,月嬋又起身出去,開始忙活做飯。
反正家裡有熱乎氣了,吃著熱乎的飯菜,我高興的跟著月嬋,又喝了不少的酒。
久別重逢吧,挺好,自己一直擔心的月嬋妮子都沒事,現在吳玥婷也有人救了,我所等的老根叔也回來了。
並且還意外得到了一把開啟活人葬的土匙。
這算起來,件件都是喜事。
所以我這一高興,可就沒把握好度量,左一杯,右一杯的,跟月嬋兩個,就喝了個酩酊大醉……
那一晚,我跟月嬋很自然的就摟抱到一塊堆睡去了。
不過沒發生啥事,因為等第二天酒醒了以後,我們兩身上的衣物,都還好好的呢。
看著我們兩身上衣物都好好的,我長出了一口氣。
挺好,這要是酒後真對著月嬋干出點啥事,那可是要咋整。
而月嬋,似乎並不在意,起來該幹啥幹啥,就跟跟我一塊堆摟抱睡覺,是很天經地義的事一樣的。
一看月嬋對我摟抱她睡覺的事,也沒矯情,我也就放下心來了。
就這樣在家裡等那柳尋煙回來。
三天,還真是三天,就在三天後的晚上,柳尋煙回來了。
是一個人回來的,並沒有看到吳玥婷。
「額,吳玥婷呢?」看著柳尋煙是一個人回來的,我很驚奇一聲問。
「你就是柳尋煙啊……長的可真夠磕磣的!」我這正奇怪,為啥只有柳尋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月嬋在旁邊一聲喊。
「這個就是月嬋吧,吳玥婷沒事了,只是非要留在借魂的那家裡,你也是知道的,借了誰的魂,她就是誰了。」聽著月嬋說她長的磕磣,柳尋煙只是淺淺的一笑。
可以說這個女人非常的有涵養,真可以說是達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了。
一般的女人,被人說長的磕磣,那當時就得不樂意,可況是她這樣一個艷絕大美女。
可她就能做到不溫不惱,依舊是那樣的淺笑。
「奧,不知道她留在了哪裡,我得去看一看。」我一聽,柳尋煙說的是那麼回事。
可我也得前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自己對這個柳尋煙,一點都不了解,誰知道是不是她在唬弄我。
「好,明個咱們就出發,順道的我帶你去看。」聽著我說,柳尋煙依舊不溫不火的說道。
就這樣,那晚月嬋依舊摟抱著我睡覺,柳尋煙一個人在我房間里睡的。
本來我是不想讓月嬋跟著我一起睡,可是這月嬋死活不依,最後我也無奈了,只好由著她。
而柳尋煙看著月嬋纏著我,也只是淺淺一笑。
這個女人,從我見到她開始,就是鶯聲細語的溫情樣子,真不知道這樣一個美艷溫情的女人,會跟那無臉鬼,有啥瓜葛。
我也一直沒有提無臉鬼找臉的事,反正由著你安排,你咋安排,我咋走就是了。
就這樣一宿過去了,說實話,這月嬋雖然醜陋,可那終究是個女人。
這懷裡摟抱著一個女人睡覺,那還真不是個滋味。
這幾晚我都沒算太睡好,腦子裡總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衝動,並且那身體上也一個勁的有反應。
這要不是我一個勁的提醒自己,說啥都不能跟月嬋發生那個,恐怕早都把持不住了。
另外我也告訴自己,多想著金子,這才把那股子抓心撓肝的無名火,給強壓了下去。
金子,也不知道金子在哪,亦或者是死是活。
一晃都大半年沒見了,自己對金子的容貌,開始變得模糊。
我真怕,再過一段時間,我可就把金子的模樣給徹底的忘記了。
人們常說,再好的情感,也經不住時間的沖淡,也許真的是這個理。
我長出了一口氣,打點背包,鎖好了房門,帶著月嬋跟柳尋煙,出門了。
就這樣一路往前走,天氣很冷,還有些陰沉,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飄起來小雪來了。
而柳尋煙就那樣的走著,似乎並不著急,也沒有要坐車的意思。
「尋煙,我們這是要去看吳玥婷嗎,在哪裡,要不我們找輛車吧?」看著柳尋煙一副悠閑,踏雪而行的樣子,我問道。
「不用,一山,你看這滿眼飛絮,是不是有種附魂濁骨的空靈?」聽著我說,柳尋煙眼睛迷離著,一副很陶醉的樣子說道。
「大小姐,這大冷刨天的,你倒是蠻有心情的,咱們欣賞雪景,也不至於跑到路上來欣賞啊!」我一聽,有點無語的說道。
「附魂濁骨我倒是沒體會到,不過我可是感到凍腳丫子了。」這時候,月嬋噹啷來了這麼一句。
「花飛花榭花滿天,誤入紅塵有誰憐,自道清濁無用處,孤身斜影柳尋煙!」聽著月嬋說,柳尋煙神情凄冷的整出來一首詩來。
得,兩個女人,一個喊凍腳丫子,一個凄冷楚憐的吟詩,我也是醉了。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柳尋煙臉上凄楚之色更濃,簡直就快要成紅樓夢裡的林黛玉了。
而月嬋,則鼓著大腮幫子,一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
也是,這大冷天的,嘴巴子都掛白霜了,就這樣慢悠悠的往前走,我都感覺自己有病。
可柳尋煙就那樣不言聲的往前走,我也只得拉著月嬋無語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