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山被騙
「我的兩個同伴呢?」看著屋子裡不見金寶兄妹兩的影,我問男人道。
「沒看見,我醒了就沒見他們,一大早出去透氣去了吧?」聽著我問,男人說道。
「出去透氣?」我一聽,強忍著暈沉的腦袋下地,趿拉鞋跑了出去。
等跑出去一看,村道上空蕩蕩的,哪裡有半個人影。
看著村道上沒人影,我心裡一沉,快速的跑回屋一看,金寶兄妹兩的背包,不見了。
「這……」看著金寶兄妹兩的背包都不見了,我腦袋「哄!」的一下子大了,歷時就呆愣住了。
這背包不見了,也就是說,金寶兄妹兩是自主走的。
為啥,為啥他兩要丟下我偷偷的走?
我拍著像臭雞蛋哐當的腦瓜子,想起了昨晚戴在金子身上的骨鐲跟佛珠……
「金寶,金子……難道你們兄妹兩在算計我不成?」想到了戴在金子身上的骨鐲跟佛珠,我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一切又都是個騙局,只是為了我手裡的骨鐲跟佛珠。
不可能啊,金子昨晚上喪魂的狀態,是裝不出來的。
況且我還用問路錢卜出了死卦。
可這一切是為了啥,難道是被人給脅迫的?
我是心亂如麻的蹲在地上好久,都沒緩過來神來。
「看樣子你的兩個同伴是走了。」看著我蹲在地上惶亂的樣子,男人湊上前來說道。
「嗯,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咱這就上山。」看著男人湊上來,我穩定了一下惶亂的情緒,站起身。
不管著咋樣,先把這村子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至於金寶兄妹兩,我想是帶著骨鐲跟佛珠,先往那古井村去了。
「準備好了,咱先吃飯,吃完飯就走。」男人一聽,攙扶起來我吃飯。
就這樣簡單的吃了早飯,我帶著男人跟十幾個村民,奔著那山上而去。
心裡頭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我咋地也不敢相信,金寶兄妹兩會算計我。
先不說我對他兄妹兩都有救命之恩吧,就說金子對我的那一份情意,也不像是假的啊!
可這一切確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這讓我無比心痛。
心痛的同時,又感覺特別的無奈!
「一山師父,咱們要奔著哪去?」我正心痛無奈糾結要命呢,男人緊趕了幾步問道。
「去狐大仙老窩。」我一聽說道。
「好好。」男人一聽,帶頭往前邊走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翻過一道山脊,最後在一個高崗前停下了。
「那狐大仙的老窩就在這上面,一山師父,要咋整?」隨著停下,男人轉過身來問我。
「散開,每人拿一張驅靈符,以這裡為中心,散開百步以外站成一個圈,這事你去安排。」聽著男人問,我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驅靈符文,遞了過去。
「好。」男人一聽,喊著村民們去安排了。
看著村民在男人的招呼下散開了,我邁步往那高崗上走去。
等走到高崗上一看,在一塊巨大凸出岩石下邊,亂石雜草堆里,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橢圓形洞口。
洞口不大,看著也就將能鑽進去一個人去。
看著那個洞口,我停下了腳步,從背包里掏出三根香火點著,插在了地上。
緊接著喊著男人過來,在香火前擺放貢品。
聽著我喊,男人趕緊招呼人,把帶來的貢品給擺上。
看著貢品擺放整齊,我又點了一注香火掐在手裡,對著洞口順時針搖了三搖,朗聲說道:「一注清香請狐常,百牲貢品送山堂,咱是當堂對鼓當堂捶,當堂有事當堂沒,誰的理誰的非,誰的黑鍋誰來背,是非對錯和事佬,莫道三界無倫常!」
我說這話意思是,我是來做和事佬的,有啥要求儘管提出來。
別等孽事做多了,想回頭都來不及了,別以為三界當中,沒有主持公道的人。
還真行,隨著我這話說完,伴隨雜草的窸窣聲,從山洞裡就走出來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來。
猩紅的眼睛,透著警惕詭異的光看了看我,最後蹲坐了下來。
「清香一注,七七印子錢,能否答對?」看著那狐狸蹲坐在了洞口,我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香火說道。
聽著我說,白狐沒有動,而是抬頭四外瞅了一眼。
「三拜九叩大禮,可否答對?」看著白狐沒有動,我反身喊著眾人跪拜。
看著眾人跪拜,白狐看了看我,轉身回洞里,從洞里接二連三的叼出了被開膛破肚的村民屍體,扔撇在了洞前地上。
我一看成了,於是轉身喊著男人過來,把印子錢給白狐燒嘍!
聽著我喊燒印子錢,男人膽膽怯怯的過來,跪倒在地,給白狐焚燒打好的印子錢。
看著男人給白狐燒印子錢,我長出了一口氣。
白狐叼出村民屍體,又接受了印子錢,就說明接受了村民的道歉,從此就會相安無事了。
可也就在我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事就這樣完了的時候,突然兩道身影閃過,一道鮮紅血線迸起,緊接著就聽得白狐「嗚嗷!」一聲慘嚎,倒了下去……
「什麼人?」我被眼前突然的變故給嚇了一跳,是大喊了一聲,奔著那兩個人就去了。
兩個人都一身黑色緊身衣,蒙著頭,但看身形,應該是女人。
聽著我喊,其中一個人回手間奔著我面門就揚撒了一片白色粉末,而另一個人,就奔著地上血糊糊的白狐去了。
看著一片白色粉末撒下來了,我條件反射般的閉上雙眼,雙手胡亂揮舞了起來。
也是我這一揮舞的功夫,那兩個人快速的轉身跑走了……
「死了,狐大仙死了!」這時候,我聽到跪倒燒印子錢的男人一聲喊。
「啊!」我一聽,又快速的揮舞了兩下手臂,睜開眼睛跳到白狐跟前一看,白狐腦門子上拍著一張驅靈符,肚皮被刨開,嘴角淌血,可不是已經死了咋地。
「可惡!」看著被刨開肚皮的白狐,我知道這白狐的內丹被人給拿走了。
而白狐腦門子上的驅靈符,確是我畫的。
完了,這驅靈符是我畫的,那白狐的死就歸咎在了我身上,這陰債,我是說啥都得背了。
「誰……誰手裡的驅靈符被奪了?」看著白狐腦門子上的驅靈符,我是氣惱大叫。
自己好心幫忙,沒想到反而害了白狐性命,害得自己背上了陰債,這也太窩囊了。
「村長,馬梁子出事了!」這時候,有村民大喊。
聽著村民喊,我跑過去一看,只見一個村民躺倒在地上,看樣子是被人給打暈了。
看著被打暈的村民,我知道那張驅靈符是在這個村民手裡搶的,也就無語的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得了,這裡的事也就這樣了。
不用說了,剛才那兩個蒙面人,就是昨晚在山上碰到那兩個黑影。
他們利用我的驅靈符鎮住了白狐,下狠手搶取了白狐內丹。
心裡說不出來是個啥滋味,要不是自己插手管這件事情,白狐就不會慘死。
「真特碼的操蛋!」我恨恨的踢飛了腳下的一顆石子,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沮喪。
同為生靈,同為三界中的一員,自己咋就干出這麼操蛋的事呢!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兩個黑衣人,為白狐討回一個公道。
可那兩個黑衣人是啥人,又要到哪裡去找?
男人說這附近再沒有村屯,我也只好恨恨的奔著翠屏山方向去了。
從翠屏山回來以後再說,反正這件事在我心裡鬱結成了一個大疙瘩,就像卡在嗓子眼的一根魚刺,扎得我難受。
就這樣心情沉重的往前走,想著金子,想著跟金子兄妹兩交往的一切,我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