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郭家墳地
「你爺爺就不是得好死的……還有你爹娘也死的蹊蹺?」我一聽,驚問道。
「嗯嗯,要說起來這話就長了,進屋我跟你說。」此時的車已經開到金寶家門口,金寶下車喊我進屋。
跟隨著金寶進屋,我又大致的看了一下金寶妹妹。
金寶妹妹此時不但昏睡不醒,而且那臉上還隱現出一層淡淡的青紫顏色,看著很是不好。
「我妹妹沒事吧,看來是又被人給算計了!」看著我看他妹妹,金寶滿臉憤恨的說道。
「你說說吧,咱們抓緊時間,我要知道這個擺陰局的人在哪?」我沒回答金寶,而是喊著金寶快說。
「我老家在離城百十里遠的郭家墳,郭家墳你聽說過吧?」聽著我催促他快說,金寶說道。
「郭家墳……你是說你老家是郭家墳的?」我一聽,差點蹦起來。
郭家墳很出名,是因為鬧鬼而出名的。
那裡一片荒蕪,幾百座荒墳延綿出去好幾里,因此被人稱作郭家墳。
那裡以前叫郭家村,是個四五百口人的大村子。
不知道啥原因,在四五十年前,不到三天的功夫,全村老少幾百口人死絕,變成了一個無人敢去的死地。
當初師父還講過這郭家墳怨氣太烈,恐怕要形成一個絕陰之地了。
「是郭家墳,我也聽說那裡的人都死絕了,可我們金家人為啥會沒事,那我就不知道了。」金寶一聽說道。
「我知道陰局擺在哪了,快走!」聽著金寶說,我略微一尋思,起身喊走。
「啊……去哪啊?」看著我起身走,金寶趕忙跟了出來。
「郭家墳,邊走邊說。」我騰騰下樓,直接就鑽到了車裡。
「好好。」金寶一聽,趕緊開車,出城直奔郭家墳方向趕去。
「你接著說,你爺爺咋不得好死的,還有你爹娘的死咋蹊蹺了?」隨著車子往前開,我問道。
「爺爺死的時候我很小,只記得爺爺整夜大叫,最後吐了一地的血,反正死時候很恐怖!」聽著我問,金寶又接著講述了起來。
至於金寶的爹娘,那更死的蹊蹺。
根據金寶的講述,兩年前爹爹出了一趟遠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而娘親前去尋找爹爹,只帶回來一個骨灰盒,並且還不讓金寶兄妹兩問。
只是一個勁的哭泣,最後在一天夜裡,金寶娘帶著那個骨灰盒失蹤了。
等失蹤三天後找到的時候,金寶娘已經抱著那個骨灰盒自殺了,就死在了郭家墳的一個墳頭上。
「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很疑惑,我娘死的時候是跪著的,自己割破了喉嚨,流了一地的血,到現在我還總能夢到那恐怖的場景呢。」說到這裡,金寶一臉痛苦神色。
「那個骨灰盒應該是你爹的,你娘抱著你爹骨灰盒到郭家墳自殺,這個確實蹊蹺。」我一聽,點點頭。
「所以我發誓要保護好妹妹,我總感覺我們一家人都要出事,都會像郭家墳死的那些人一樣,不得好死!」聽著我說,金寶眼神一片暗淡。
看著金寶暗淡眼神,我沒說話。
郭家墳滅村幾十年了,而金寶爺爺一家,卻躲了過去。
為啥,是因為金寶爺爺帶著家人出來的早,才躲過去的。
可既然躲過去了,咋又會出現後面那種種怪異死法。
還有金寶爹出門死在了外面,又會是咋死的。
而金寶娘又為啥會帶著金寶爹骨灰,跑回郭家墳去自殺。
跪倒在一個墳頭上,又會是誰的墳,難道是金寶爺爺的嗎?
想到這裡我問金寶道:「金寶,你爺爺死後葬在哪了,是葬回郭家墳了嗎?」
「不知道。」聽著我問,金寶搖搖頭說道:「爺爺死後,爹娘再不許我跟妹妹提起他,也沒帶著我們去拜祭過。」
我一聽,還真是奇怪了。
先人死了,不準提起,也不去祭拜,後世子孫甚至是連墳頭在哪都不知道,這事說起來,可是真詭異了。
「就因為不知道祖墳在哪,我也只好把爹娘埋葬到城西的墓地里去了。」看著我疑惑,金寶接著說道。
我再沒知聲,也許金寶錯了。
要是我估計不差的話,金寶的爺爺,很可能就是給埋回到了郭家墳。
俗話說葉落歸根,也正是金寶爺爺埋到了鬧鬼的郭家墳,金寶爹娘才不讓金寶兄妹兩知道的。
而金寶娘抱著金寶爹骨灰跪拜自殺的墳頭,很有可能就是金寶爺爺的。
亂,反正感覺很亂,我也就躺倒在座椅上,閉目養精神了。
一會兒還說不上要碰到啥事呢,先不說這郭家墳鬧鬼邪乎,光是有人給我擺的這個百鬼哭墳陣,我都沒想好要咋對付!
就這樣,車子一路狂奔,在幫黑天的時候,就來到了那個郭家村跟前。
剛一進郭家村,眼前出現了一座好大的,略顯破敗的祠堂。
是祠堂,雖然有些殘破,但從那還沒有完全坍塌的院牆,以及飛檐上殘留的斑駁色彩,足以能看出來當年這祠堂氣勢。
看著那祠堂,我再看看周圍的地形走勢,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這祠堂是蓋在一處高崗上的,也就是一處朝陽坡。
兩邊各有一環形山脊,山脊呈雙擁形環抱,並且對面隱約有朝山相應,這按照古風水學的說法,那就是一塊風水吉地。
這樣的吉地,用來蓋陽宅是再好不過的了,可用來蓋供奉祖宗靈位的祠堂,那可是要犯大忌會了。
死人走陰氣,而此地陽氣又盛,陰陽相衝,祖上魂靈必然不得安生,會生出禍端的。
我這正疑惑看著呢,突然就看見那祠堂里閃起點點光亮。
「有人!」看到祠堂里有光亮了,我是喊著金寶下車,就往那祠堂里跑。
等跑到祠堂里一看,滿眼破敗中,厚厚一層灰塵的供台上,點著兩隻燃燒的燭火。
燭火後面的房樑上,則懸挂著幾條飄忽忽的白布條。
並且在白布條兩邊,各立著一個正常人身高的,紅衣綠褲的彩紙人。
彩紙人塗抹著大紅臉蛋,點著黑黑的眼睛,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紙人?」看著這兩個紙人,我覺得非常眼熟,咋看著都跟古風村後山,血屍墳頭上插著的那兩個紙人相像。
除了尺寸大小上有區別,幾乎就一模一樣!
「誰……你給我出來,你不是找我嗎,我關一山來了!」看著那熟悉的兩個紙人,我把手裡的手電筒光,向著祠堂深處打去。
祠堂裡面除了凌亂破碎一地的死人牌位,再就沒有別的了。
「關一山,同行不破局,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你用命來償還!」我正打著手電筒驚疑看著呢,祠堂外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略顯尖利的聲音。
「你是誰,為啥要用邪物害人,難道你就不怕犯五缺之苦嗎?」我一聽,幾步從祠堂里躥了出來。
「五缺之苦……哈哈哈……鰥寡孤獨殘,關一山,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還有哪一樣沒佔到?」隨著我從祠堂里躥出來,我看到一個身形消瘦不高,手舉一根燃燒火把,看著大概有四五十歲的男人。
男人站在祠堂院子里,乾瘦小臉蠟黃,一身黑衣打扮,正用一雙不大的,充滿仇恨眼神,死死盯著站我身旁的金寶看。
「你是誰,跟吳玥婷是啥關係,為啥要害一個女孩?」看著男人用仇恨眼神盯著金寶看,我厲聲問道。
「哼,金家人都該死,必須死,他們就不配活在這世上!」聽著我問,男人聲嘶力竭的一聲喊,突然間轉身,奔著村裡那殘垣斷壁跑去了。
村子里大部分房屋都已經塌陷,跟周圍的墳包融為一體,錯落在齊腰深的荒草里,在黑夜裡彰顯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站住,把話給說明白嘍,啥金家的人都該死,你到底是誰,想要咋樣?」我一見,是起身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