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難不死
我是徹底的被嚇壞了,這咋跟師傅以往給我講的屍僵不一樣?
不管著咋回事,我都不能讓這玩意再繼續禍害人。
這樣子想的,我是收起心裡的驚懼,伸手從背包里扯拽出一隻黑驢蹄子,摸索著就給塞到女屍大張的嘴巴里去了……
可讓我更奇怪的是,即使是黑驢蹄子塞到女屍嘴裡了,女屍依舊撲棱了好一會兒,這才消停了下來。
「消停了……你消停了,我可得琢磨出去。」聽著女屍消停了,我找到了一個棺材角,可著一個地方踢踹。
我這樣踢踹,一是希望能可著一個地方把棺材蓋給踢踹鬆動,再一個是希望上邊有路過的人能夠聽見,好救我出去。
雖然這兩個方法都有點渺茫,但總比擎等死要好。
就這樣死命踢踹了好久,我不但感覺身子越來越沒有力氣,還雙眼迷離,大腦睏倦,嗓子眼發緊,呼吸越來越不順暢了。
完了,這是缺氧了。
也是,一個小棺材里能有多少空氣,我這都折騰半天了,估計也消耗差不多了。
等空氣消耗沒了,我也就死翹翹了!
這樣子想的,我是強打起精神,繼續一下一下的踢踹那棺材板。
心裡喊著爹娘,喊著慘死的師傅,神情迷離間,漸漸的就不知道啥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朦朧中我似乎是聽到了爹爹低聲抽泣的聲音。
「爹……我還活著?」聽到爹爹低聲哭泣聲了,我撲棱一下坐起身,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是坐在自己家的炕頭上了,爹爹正坐在我旁邊擦眼抹淚。
「爹……我沒死,是你把我給救出來的?」一眼看到爹爹了,我驚喜的一聲喊。
「沒死,一山,你……沒事吧!」聽著我喊,爹爹的神情有點不大自然,似乎對於我的蘇醒,並沒有太大的欣喜。
「沒事,爹,你們是咋找到我的,那個女屍跟害人的老頭呢?」聽著爹爹並不欣喜的說,我問道。
「啥女屍害人老頭,沒看見。」聽著我問,爹爹神情哀傷的搖搖頭。
「沒看見……這咋可能,你們不是把我從一口棺材里給挖出來的嗎,那女屍已經被我用喪魂釘給毀了,爹,快告訴劉叔,把那屍體燒掉,那女屍已經成煞,不能再留了!」看著爹搖頭,我急聲的說道。
「一山,你做噩夢了,沒有,當時我跟你劉叔找到你的時候,棺材里就你一人,沒看到啥女屍。」爹爹一聽,竟然說我做噩夢。
「啊……這咋可能?」聽著爹爹說,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跟身上。
雙手很乾凈,渾身衣裳也都被換過了。
「爹,你給我洗的手……那換下的衣裳呢,那上面都是那女屍的血。」看著自己全身乾淨,我問爹爹道。
「沒有啊,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穿這身了。」
聽著我問,爹爹抬起猩紅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說完轉身下地,奔著外屋地去了。
「這……」看著下地出屋的爹爹,我是徹底的懵逼了。
這咋可能,臨去後山時候,我明明穿了一身黑色衣裳,而此時的我,卻穿了件白襯衫,淺藍長褲,這根本就是換了嗎。
想到這裡,我是穿鞋下地,想出去找娘親問一問,問問她把我換下的衣裳給放哪了。
我同時也是納悶了,爹爹為啥說我是在做夢,還說沒看見那女屍。
咋可能呢,明明就跟我在一個棺材里,咋就會沒看見。
還有爹爹傷痛欲絕的神色,我這都好好的了,爹爹咋還一點樂模樣都沒有?
這樣子想的,我是直接跑到屋外,大聲的喊著娘。
可空曠的院子里,並沒有聽見娘親的回應聲。
「爹,我娘呢?」看著院子里並沒有娘,我奔著下屋廚房跑去。
「你娘……她走親戚去了,很遠,要好久才能回來。」聽著我喊,爹爹擦拭了一把眼淚說道。
「啊……走遠親去了,要好久才能回來?」我一聽非常詫異的問道。
沒聽說娘有啥遠親啊,外公外婆已經過世多年,這啥時候又冒出來個遠親來了。
況且還不年不節的,娘串的哪門子門呢。
「奧,是你娘的遠房姨娘,病重了,想見你娘最後一面。」看著我遲疑,爹爹又補充了一句,接著燒火做飯了。
看著爹爹燒火做飯,我咋覺得都不對勁,於是轉身就奔著村長劉叔家跑去。
我去問問劉叔昨晚到底是咋回事,為啥爹爹說沒看見女屍。
就這樣跑到劉叔家裡,劉叔一家正在吃飯。
看著我來了,劉叔很熱情的迎了出來。
「劉叔,昨晚咋回事,你跟我爹爹是咋找到我的?」看著迎出來的劉叔,我直接問道。
「是我跟你爹找到你的。」聽著我問,劉叔尷尬的一笑說道:「在那墳頭時候,不是大夥都讓那鬼叫聲給嚇跑了嗎,當時劉叔也嚇壞了,不知不覺的跟著往回跑。」
「等跑回村子一看,你還沒有回來,我就上你家找你爹跑回去找你,就把你給找到了。」
「你們兩回去一找,就把我給找到了?」我一聽,不相信的一聲問。
「嗯嗯,聽到你在地下拍棺材板子動靜了,一開始我兩害怕,沒敢動,後來聽著沒動靜了,天也亮了,這才乍著膽子開挖,沒想到還真把你給挖到了。」聽著我不相信的問,劉叔眼神有些遊離的說道。
「然後呢……你不會也說那棺材里就我自己吧?」我審視著劉叔的眼睛說道。
「對,就你自己,咋地了,你爹不是也這樣說的嗎?」劉叔一聽反問道。
「是這樣說的,爹還說我做噩夢了,劉叔,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看沒看到一具流血的女屍,跟一個長著死魚眼睛的老頭,另外還有那滿地燃燒的蠟燭,跟披掛綵綢,貼著雙喜字的高台,另外在那高檯子背面,還釘著我師父秦半仙的人皮!」聽著劉叔說話口氣,我敢肯定他在撒謊,是跟爹爹兩個人聯合起來騙我。
「沒有啊……一山,看來你真是給嚇壞了,是做噩夢,快回去好好休息,等有事了,叔再去找你。」聽著我一連串的問,劉叔竟然喊著我回去。
「劉叔,你為啥要聯合我爹騙我,那女屍叫金子,是那老頭養的屍煞,咱村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女屍給咬死的。」看著劉叔喊著我回去,我厲聲的一聲喊。
「啥金子老頭的,沒聽說過,回去吧,今天還好,沒聽說誰被咬死。」劉叔一聽,是伸手往出推我。
被劉叔給推出門口,我很無語的看著劉叔插好院門,轉身回去了。
這是咋回事,自己大難不死,卻莫名被說成了做噩夢。
跟自己一起的害人女屍,愣是誰都沒看著,並且師父秦半仙的人皮,也是沒人提起。
還有一向不離家的娘親,竟然意外走親戚去了。
爹爹哀痛眼神,劉叔的遊離,都說明有問題。
不行,我得再到那後山上去看看去,說啥也要整明白是咋回事。
這樣子想的,我也就轉身回家拿背包,打算再到那柳樹毛子里找老頭去。
「一山,天太晚了,你想去後山,明個爹陪你一起去。」我正抓起背包想走呢,爹爹出現在了我身後。
「嗯,爹,我都沒事了,你咋還心情不好呢,不會是娘親剛走,你就想了吧?」轉回身看著爹爹,我略帶調侃的說道。
「咋會,你娘剛走,想啥!」爹爹嘴裡雖然這樣說,可那眼角的淚水,可是一串串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