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神鑄山莊的“尺”
謝曉樓居然第一個下場主動挑戰魏無忌,他的這番舉動可以說是超出在場所有江湖中人的預料,畢竟按照正常的江湖規矩來講,擂台比武這種事情也是需要講求循序漸進的。
即是說擂台比武應該先由處於後天境界的小輩武者們開始才對,隻有等到後天境界的小輩武者們打的**不離十,或者有人能夠連續守擂成功的情況下,才會輪到先天境界的年輕武者。
況且哪怕就算是輪到處於先天境界的年輕一輩武者們登上擂台比武切磋,那也應該是要先由那些沒有登上過人榜的各大洲、各府城的年輕俊傑們在江湖群雄們麵前展現自己的實力才對。
如魏無忌、薑無相、謝曉樓和柴榮近這類的已經在人榜上麵留有名姓的江湖知名新秀,乃是屬於先天境界的年輕武者當中的壓軸存在才對。
魏無忌等人榜俊傑是要等到其他所有處於先天境界的年輕武者們比完武,才能夠輪到他們。
再說這樣場合的擂台比武幾乎就不會有處於罡氣境界的武學大師親自落場,更多的還是由處於後天境界的小輩們和處於先天境界的年輕一輩武者們下場比武切磋。
因此如魏無忌、薑無相、謝曉樓和柴榮近這類人幾乎就可以說成是整個擂台比武的壓軸存在也不為過,故而謝曉樓完全不應該這麽早就親自落場!
更不要說謝曉樓還是神鑄山莊的少莊主,現在也算是貨真價實的主人家,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先替別人考慮,就算是他真的想要跟魏無忌一決勝負,也應該放在這場擂台比武的最後進行!
否則的話,謝曉樓如今排在人榜的第二十九位,魏無忌目前排在人榜的第四十一位。
等到他們兩個江湖年輕一輩武者當中的頂尖存在打上一場,那麽在場其餘的那些處於後天境界的小輩們和處於先天境界的年輕一輩們還怎麽好意思再繼續落場呢?
況且等觀武台上麵的那些江湖中人們看完魏無忌與謝曉樓的比武切磋,他們還能夠有那個心思再繼續看進去其他年輕武者們的比武切磋嗎?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如此一來的話,這場神鑄山莊內的江湖中人們左盼右盼才等來的擂台比武豈不是很快就會結束?那麽謝曉樓現在第一個跳出來的這種行為不就等於是在變相拆其父親謝垣鴻的台嗎?
想到這裏,觀武台上麵的那些江湖中人們頓時便都朝著正坐在主位上麵的謝垣鴻看去,想要看一看謝垣鴻的臉上如今又是個什麽神態,是震驚?是憤怒?還是惱羞成怒?
結果這些江湖中人們想象當中的神態都沒有出現在謝垣鴻的臉上,這位幽州江湖內最強的罡氣境界頂峰大高手的臉上的神態超出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因為他的臉上正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
觀武台上麵的這些江湖中人們見狀先是一愣,隨後便徹底的明白過來,謝垣鴻如今臉上的這副神態就足以證明他根本早就知道謝曉樓剛才的那番舉動,甚至於就是他在背後大力的支持!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謝垣鴻可是謝曉樓的親老子,沒有謝垣鴻的首肯,謝曉樓又怎麽可能有那個膽子敢破壞謝垣鴻所舉辦的擂台比武的規矩呢?
而謝垣鴻之所以會讓謝曉樓第一個跳上比武擂台,並且開口就要挑戰魏無忌,目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就是為了讓謝曉樓能夠搶先在其他人的前麵打敗魏無忌!
甚至於可以說今天的這場擂台比武根本就是謝垣鴻專門為謝曉樓給搭建的舞台!
隻要謝曉樓能夠在擂台上麵打敗魏無忌,那麽剩餘的擂台比武還能不能夠正常舉行對於謝垣鴻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若是從這種角度出發的話,那麽也就怪不得謝曉樓會這般火急火燎的第一個跳上擂台,謝垣鴻為此甚至於就連正常擂台比武前的主人家講話都給省去。
因為現在場中正在盯著魏無忌的可不隻是謝垣鴻和謝曉樓父子兩個人而已,他們父子兩個人的動作若是慢上半拍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其他人給捷足先登。
因為幽州另外那兩個最強家族的家主也同樣在盯著魏無忌!
謝曉樓打敗魏無忌就可以問鼎幽州江湖年輕一輩武者當中的領軍人物這個寶座,他們這兩位家主的兒子打敗魏無忌以後,自然也是同樣可以如此的。
隻不過這兩位家主顯然也沒有想到謝垣鴻居然會使出這般不守規矩的招數,因此如今已經是在懊惱的自己錘自己的手!
不過既然如今謝曉樓已經踏上擂台並且正式向魏無忌發出挑戰,那麽其他人就不能夠再將其從擂台上給攆下來。
現在唯一能夠破開這個局麵的方法就是魏無忌不接戰,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魏無忌會不接戰嗎?
如此一來場中的江湖中人們瞬間就都將目光聚集在魏無忌的身上,就連坐在魏無忌身邊的歌舒明月等人以及其他的雍州江湖武者也不例外,眼下整個觀武台都在等待著魏無忌的回應!
而坐在離魏無忌位置稍遠的薑無相見狀微微一笑,說道:“該說不說,謝垣鴻和謝曉樓這父子兩人倒是也算得上有魄力,居然敢使用出這種手段搶在幽州其他人的前麵挑戰魏無忌,佩服!”
坐在薑無相身邊的薑**聞言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說道:“有魄力歸有魄力,但是謝垣鴻和謝曉樓父子兩個人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
這番不守規矩的招數使出來以後,幽州江湖內的勢力怕是對神鑄山莊再也不複以往的尊敬。
如今謝垣鴻正值春秋鼎盛,就算是幽州江湖內的其他勢力對神鑄山莊感到有所不滿,以謝垣鴻的實力也能夠鎮壓得住,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以後呢?
不是我瞧不起謝垣鴻,而是他想要靠著自己突破至法相境界絕無可能,因此等到謝垣鴻老去的那一天,如果謝曉樓沒有那個實力可以接上他的班,神鑄山莊的最終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薑無相聞言輕輕地笑出聲來,說道:“六叔說的有理,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天底下有哪個父親會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將來的成就和實力可以超越他自己呢?
我相信我爹對於我肯定也有著這樣的期盼,但是期盼並不等同於現實,別說等到謝垣鴻老去以後,謝曉樓和神鑄山莊該怎麽辦。
就說眼前,謝垣鴻已經將舞台給謝曉樓搭好,但是謝曉樓自己卻未必能夠唱好這場戲啊!”
薑**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少主說的是,謝曉樓的人榜排名雖然要在魏無忌前麵十多位,但是他們兩個人在實力上麵的差距,以我看來絕對沒有這麽大!
因此一會謝曉樓若是與魏無忌打起來的話,誰贏誰輸都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到時候若是謝曉樓勝出,那麽一切自然都會如謝垣鴻和謝曉樓父子兩個預想當中的那般。
但若是謝曉樓不敵魏無忌,那個時候的場麵想來會相當的好看,不但謝垣鴻在幽州江湖內的名聲會因此而受損,謝曉樓也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抬不起頭來!
到時候以我的估計,謝垣鴻十有**會不顧身份和輩分,親自對魏無忌出手,到時候少主我們要不要出手?”
薑無相聞言望向魏無忌的眼神裏麵飽含深意,笑著問道:“六叔,我先前讓你派人去昌平府查的那些事情,你確定查到的消息都是真實的?”
薑**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派去的人查到魏無忌的親生父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拋妻棄子、遠走他鄉,算一算時間正是十五年前,而湯中興入贅進天京湯家也是這個時間!
另外關於魏無忌親生父母的具體信息也已經被當地的六扇門和官府給隱藏起來,我派去的人因此並沒有能夠打探出來,但是這番舉動卻恰恰證明魏無忌的親生父母大有問題!”
薑無相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謝曉樓與魏無忌的比武不論誰勝誰負,我們都不要插手,但若是謝垣鴻想要對魏無忌出手,那麽我們就出手將魏無忌給保下來!
能夠有機會與那位排在地榜第七位,堪稱全天下最強贅婿的湯中興扯上關係,哪怕是為此而得罪謝垣鴻,也是值得的!”
被謝曉樓用那柄奇形兵刃指著鼻子點名道姓挑戰,因此而引來場中所有江湖中人們的關注,導致魏無忌如今的臉色也是陰沉的有些嚇人,嘴角不禁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好家夥,我有心看在你謝曉樓乃是這次神兵大會主人家的份上放過你一馬,結果你自己卻非要自取其辱主動跳出來挑戰於我,那可就怪不得我魏無忌拳下無情了!
魏無忌先前打算借著這次擂台比武的機會想要挑戰的人,其實是天京薑家的薑無相!
沒錯,就是剛剛還在與薑**商討若是謝垣鴻親自出手,要在他的手下保住魏無忌的那個薑無相!
而魏無忌之所以會將目標打到薑無相的身上,原因其實也非常的簡單,因為薑無相的人榜排名要更在謝曉樓的上麵,兩人一個排在人榜的第二十四位,一個排在人榜的第二十九位!
同時薑無相就是這次參加神兵大會的眾多武者當中人榜排名最高的一位,人榜排名前二十位以內的年輕武者們全部沒有來到神鑄山莊!
對於他們來說,區區地級神兵出土時的異象,當真是算不得什麽天大的好機緣!
既然魏無忌打算借機殺入到人榜前三十名裏麵去,那麽名次自然是越靠前越好,再加上這裏又是神鑄山莊,因此魏無忌一直都是將目標放在薑無相身上的,完全沒有考慮過謝曉樓。
結果哪裏想得到他不惦記著謝曉樓,謝曉樓卻無時無刻都在惦記著他!
不過既然謝曉樓敢主動挑戰他,那麽魏無忌自然也敢接戰,於是在場中的所有江湖中人們的注目中,隻見魏無忌發出冷冷一笑,隨後縱身一躍,從觀武台上麵跳入到比武的擂台當中!
魏無忌目前還沒有學習過任何的輕功,因此他落地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像是謝曉樓剛才那般的瀟灑飄逸,而是整個人重重地砸在擂台上麵,瞬間揚起無數的灰塵!
魏無忌落地時造成的灰塵伴隨著勁風向著謝曉樓鋪麵而來,謝曉樓見狀麵不改色,身形動也不動,手持奇形兵刃負手而立!
隻見瞬間便有一層如同實質般的黑色真氣將謝曉樓給包裹在其中,不論是勁風還是灰塵碰到這團黑色真氣,都隻能夠是繞道而行!
灰塵散去,魏無忌與謝曉樓迎麵而立,不過魏無忌的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謝曉樓的身上,而是全部都放在謝曉樓手中的那柄似刀非刀的奇形兵刃上麵!
魏無忌這幾年來也算是見識過江湖當中各種各樣的奇形兵刃,就像是先前都蘭府周家的周破西所使用的狼牙棒便是不折不扣的奇形兵刃。
但是如今被謝曉樓拿在手中的這種奇形兵刃,魏無忌還真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謝曉樓的目光一直以來都沒有離開過魏無忌的身上,早在魏無忌還在觀武台上麵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就是如此,因此謝曉樓自然是注意到魏無忌看向自己手中兵刃的好奇目光。
於是隻見謝曉樓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將負在背後的奇形兵刃放置於身前,甚至於還向著魏無忌晃了晃,說道:“看魏幫主你的眼神,以前似乎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兵器,是嗎?
正好今日我與魏幫主也隻是擂台上麵的比武切磋,並不是真正的生死決殺,因此我先與魏幫主講一講手中兵器的來曆學問倒也無妨。
我手中的這門兵器名為‘尺’,外形與普通的長刀極為相似,但是卻又有著兩點區別。
第一點區別在於長刀乃是利器,而‘尺’的邊角沒有開鋒,是為鈍器。
第二點區別在於‘尺’的器身要比長刀的刀身寬厚上不少,因此重量自然也是要大上不少!
這樣的‘尺’在江湖當中著實可以算作是冷門兵器當中的冷門兵器,因此魏幫主沒有見過倒也實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