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舔就對了！
“啊！！”
天殘老人麵容扭曲，抱著腦袋發出淒厲的慘叫，毫無形象的爬在地麵上一拱一拱的抽搐著，顯得十分痛苦的模樣。
“前輩饒命啊……前輩饒命……”
聲音越來越微弱，表情越來越癡愚，最後隨著楚江那一絲神念抵達識海最深處，天殘老人也沒有了動靜。
“死了？”
楚江微微皺眉，籠罩山穀的神念探查一番天殘老人的身體，結果發現對方隻是一臉癡呆的傻笑著，一動不動的爬在地麵上，就好像是一個癡呆的植物人。
既然沒死，楚江便也不再關注一臉癡傻的天殘老人，開始快速閱讀著腦海中的記憶。
“原來如此，段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來曆……若不是天殘腳送上門，我還以為段小姐真的是網友們猜測的觀音化身……”
楚江眼中閃過恍然之色，驅魔界四大天王之一“南斷”的女兒，也是原劇情中從未出現過的一位強大驅魔人。
想到剛剛從天殘老人記憶中得到的情報，楚江也不禁無語，“嘖，這猴子真殘忍，五百年前間接害死了人家段小姐的父母，五百年後還要把段小姐一起殺了。”
感慨似的搖了搖頭，楚江也不甚在意。
人家段小姐父女的師父，疑似那位南海的觀世音菩薩都沒有為其出頭，楚江更不可能為其出頭，他也出不起這個頭。
妖魔之王孫悟空，楚江覺得自己和對方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物。
看看如來佛祖和孫悟空化為原形之後的戰鬥，說是仙神並不為過，而楚江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修道者罷了，連仙門都未曾踏入。
嗯，沒錯……平平無奇的修道者。
楚江瀏覽完天殘老人的所有記憶，了解了驅魔界的很多秘辛，然後就順著神念將記憶碎片送回對方體內，並順手在天殘老人脆弱的靈魂中印下一個神念烙印。
楚江也是剛才親身經曆過後才明白過來，原來記憶的載體就是陰神的一部分，同樣也是靈魂的一部分。
因此，所謂的記憶碎片本質上就是靈魂碎片，楚江可不敢隨意吸收這玩意兒，讓自己純粹完整的靈魂摻入別人的雜質。
用搜魂術探查記憶，其實就是在強行掠奪對方陰神和靈魂的一部分，所以才會給被施法者造成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
輕則變成魂魄殘缺不全的癡呆傻子，重則直接魂飛魄散死亡。
而楚江因為依靠係統提升修為而誕生的陰神神念，因為係統的自動彌補缺陷的能力，從而擁有了某種未知的特殊性。
這使得天殘老人即使是在自己的識海主場上，都無法湮滅楚江的那一絲神念，更是被楚江順著識海和陰神，讓這一絲神念直接侵入天殘老人的靈魂盡頭。
接著，楚江又在其靈魂中烙下神念印記，雖然不能改變或控製天殘老人的思想，但卻能輕易掌控天殘老人的生死。
隻要楚江念頭一動，那一絲神念化作的烙印，就能輕鬆毀滅天殘老人脆弱無比的靈魂。
不過，那一絲神念也算是永久留在天殘老人身上，除非解開神念烙印，不然楚江就無法回收那一絲神念。
楚江考慮過，以天殘老人煉氣化神初入的修為，足以應付大唐大部分的妖魔。
剩下的一小部分即使打不過，逃也能逃走。
所以楚江才沒有收回神念，而是將其留在天殘老人靈魂中，作為控製天殘老人的媒介，另有大用。
漸漸地，天殘老人終於恢複了神誌，他拄著拐杖顫抖著身軀站起來，稍顯迷茫的環顧四周。
當看楚江的時候，天殘老人瞳孔一縮，臉上明顯的露出驚懼之色，
又懼又怒的哆嗦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楚江咧嘴一笑，心念一動，天殘老人頓時感覺到一陣陣令人崩潰的撕裂感，從靈魂深處由內向外的延展開來。
天殘老人又一次撲倒在地，抱著腦袋痛苦的翻滾著、嘶嚎著。
“現在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麽嗎？”楚江淡淡問道。
這聲音仿佛是從天殘老人靈魂中響起，即使是承受著令人崩潰的劇烈痛苦，天殘老人也無法忽略，更無法遺忘這一道聲音。
他雙眼猛地瞪大，連滾帶爬的靠近楚江，沙啞著嗓子，虛弱的求饒道：“小人知道了……大人饒命……”
看過天殘老人的記憶，楚江對於天殘老人如此表現毫不意外。
五百年前，身為驅魔人為了活命，就可以向孫悟空這個妖魔之王磕頭求饒。
五百年後遇上楚江，這個貪生怕死的驅魔界四大天王，自然也不會吝惜自己的尊嚴，再一次乞求活命的機會。
楚江停下手段，讓天殘老人重新得到喘息的機會，他驚懼不已的看了一眼楚江，又慌忙低下腦袋。
不遠處跟隨天殘老人一起過來的那些驅魔人，一個個看得是心驚肉跳、膽顫心驚。
驅魔界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北殘”天殘老人，居然在一個年輕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於，連這個年輕人怎麽動的手，他們都看不明白，隻能帶著一股深深的敬畏，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楚江招了招手，將這些僅僅煉精化氣修為的驅魔人喚來，然後微笑道：“不要害怕……來，把你們修煉的功法都給我背誦一遍。
既然你們都相互認識，那就互相監督，如果有隱瞞，我就送你們去見那頭已經形神俱滅的惡蛟。”
眾人看著楚江微笑的麵龐，都禁不住心頭一寒，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妖魔！
他們可沒有忘記，剛才天殘老人都痛苦的嚎叫成了什麽德行，甚至連磕頭求饒的力氣都要沒有。
現在再聽楚江這話，那頭盤踞在此雄霸一方的惡蛟，居然被其打得形神俱滅！
眾人更是感覺一陣心驚膽顫，紛紛露出惶恐而又不可思議的神情。
天殘老人獨來獨往，實力高強性格高傲，身為驅魔界的大佬不將惡蛟放在眼裏很正常。
但他們這些駐紮在盤城的驅魔人可是清楚的知曉，那頭惡蛟有多麽凶惡殘忍，無數驅魔人前仆後繼，都沒能除掉惡蛟。
反而最後使得盤城的驅魔人分會都支離破碎，現在隻剩下他們這些個歪瓜裂棗。
而麵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居然單槍匹馬一個人，就把惡蛟打得形神俱滅！
如果不是天殘老人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們絕對不會相信玄奘回盤城之後的描述，更不會相信眼前楚江的話語。
其實就連大名鼎鼎的“北殘”天殘老人，他們原本也不看好對方真的能夠除掉惡蛟，隻是迫於“北殘”的威名和威脅，不得不來。
否則，方才從山穀狹縫進來的時候，大家就不會一直害怕的不敢發出聲響。
而在他們看來，天殘老人如果真的有把握幹掉惡蛟，也不至於那麽謹慎，甚至不允許眾人開口說話，以免驚動山穀中的惡蛟。
沒有人是傻子，最多也就是眼界狹窄，認不清現實。
所以在聽到楚江說惡蛟已經形神俱滅時，在場的十多個驅魔人，全都發自內心的感到震撼，甚至是不可思議！
特別是在看到楚江不費半分力氣，就將天殘老人折磨的跪地求饒時。
眾人這下子是不信也得信，隻得戰戰兢兢地依次背誦自己修煉的功法，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沒有功法可以修煉的驅魔人，直接將自己打熬氣力的方法，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更有甚者，心中悔恨不已，甚至等準備回到盤城時，就要好好巴結一番那個要飯的乞丐。
聽那要飯的說，自己和麵前這位大佬可是至交好友！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一個強大的驅魔人為什麽會和那個臭要飯的交朋友，但是他們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
總之……舔，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