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破陣
千鈞一發之際,徐林拚命甩開紅袖章大媽,徑直跑向第四個陣眼,用力一擲靈符,隻見四道陣腳的靈符一並貼上之後,慢慢消融與陣腳之內,外圍的靈霧開始逐漸消散。
樓頂的老道士感覺到大陣不穩,反倒不慌不忙,“一個凡人竟然能識得陣腳所在,確實難得,將來或許能有大成,不過今天,卻於事無補,男有作為。”
說完,右手掐訣變快,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隻見漫漫飄散的靈霧有重聚的模樣。
林立早料到不會如此簡單。看著老道士躲在天罡正氣後麵掐訣念咒,他急扔兩發神雷之後,將靈氣急速聚集雙掌,然後大踏一步,重重的拍向老道士的天罡正氣。
林立這是用出了拚命的招數,要用自己的靈力消耗老道的靈力,直至力竭而亡。
老道士微微一笑,左手浮塵一動,右手掐指變掌,也拍在了天罡正氣之上。
“小道友,你打的好生算盤,以為貧道一方維持大陣,一方還要與你纏鬥,靈力有所損耗。你可以依靠手鐲中的靈泉源源不斷的靈氣與老夫對抗,以為穩操勝券了吧?”老道士笑著看著林立,仿佛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林立不言不語,催起十九根金針刺進周身大穴,拚命的催動靈氣,猛烈的與天罡正氣對抗。
“小道友,你這樣也是徒勞,可知太極大道最善借力打力。你十成靈力,有三成被貧道轉化進攻你了。貧道隻需兩成靈力便可對抗你十成,最後你定力竭而亡。貧道勸你收手,好生待在這裏吧。”
“呸!”林立心中大罵“臭老道,敢困我這裏,今天就要你死在此地。徐林啊!你可要快點,為師支撐不了多久。”
樓下,徐林見四道靈符融進大陣後,四散隨著靈霧四散而去,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手裏攥緊了最後一張靈符,抬頭看了一眼樓頂,心中說道“師傅,一定等我,徒兒馬上上去。”
另一邊,紅袖章大媽和民警也走過來了,大媽抓著徐林沒好氣的說“臭小子,大娘這麽大年紀,你也敢隨便推,還敢在公安局圍牆上隨便貼小廣告?”
徐林看著消散的靈符說“我貼哪了,你指出來我看看。”
大媽看看牆上空無一物,狠狠的說“我跟你好久了,明明看你貼了好幾張,怎麽沒了?”她仔細打量一下徐林,看見徐林手中攥著的最後一道靈符說“小子,肯定是看見我製止你,你偷偷撕下來,你手裏那張就是證據。”
民警走過來說:“好了好了,你們倆也不要吵了,一會進去看看錄像就清楚,就算沒貼,大晚上在我們公安局周圍轉悠什麽?夜深了,天冷了,進來做做吧。”
大媽拉著徐林不依不饒的說:“走,進去看看監控去,我明明就看見你貼了。”
徐林暗暗叫苦,自己怎麽攤上這麽個事,轉念一想,進去便進去,找個機會上頂樓看看。
在公安局不遠處的一個旅館內,陳強和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那個妖豔女郎則站在窗戶邊,眺望著市公安局。
她轉頭撇了一眼徐林,滿臉嫌棄的說“這個死豬,陽氣那麽少,還不能好好進補恐傷了他的性命,這是要憋死老娘。”
她轉頭望向公安局方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貪婪的說“臭老道,讓你自負過人,今天老娘就借這個機會進補了你,然後嫁禍給林立那小子,然後……”
她越想越興奮,笑的花枝亂顫,“想不到林立這小子,如此年輕英俊,到時候左邊摟著林立,右邊抱著那個冷的酷酷的陳海石好生快活。可惜那陳海石不通法術,要不一起雙修豈不是更妙。”
“哈哈哈哈,老娘早就在青丘洞裏憋的難受了,這次出來,一定要好生快活快活。”這妖豔女郎一遍貼著自己的手指一邊說。
“是時候過去把他們一網打盡了”妖豔女郎收起淫蕩的笑容,化身一陣紅霧慢慢飄散,順著窗戶的縫隙,向大陣而去。
大陣裏的林立,早已經汗如豆下,他大開周身大穴,靈氣消耗極快,那靈泉中的靈力消耗已經過半。
另一麵徐林被拉入公安局的監控室,看著一會有牆上有黃紙一會沒有的錄像,老大媽也是不依不饒,徐林一個文弱商人出身,一時之間也是一籌莫展。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早該下班的王澤瑞局長突然來到了監控室內,讓那值班的小民警嚇了一跳,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偷懶睡覺,不然這個月的獎金難保了。
王澤瑞了解了事情原委以後,帶著一臉市政領導的嘴臉對大媽說“這位大娘啊,張貼小廣告這個事,不歸公安局管,應該是歸城管管理的,但是鑒於他這麽做是違法行為,就又發生在公安局門口,我們必須要對他進行說服教育。”
“對對對,是的說服教育,現在的小青年,確實不像話。”老大娘接著話茬,如是說。
“大娘,這麽晚您還出來,家裏人估計也擔心,我叫我們這值班的小民警鬆鬆您。”王澤瑞使了個眼色,小民警也是有眼力勁,安慰著大娘就出了公安局大門。
徐林一心想著樓頂的師傅,看著那難纏的老太太走了,一臉巴結的說“王局長,我經常聽我爸爸徐建義提起你來,說您.……”
“徐少爺,哪裏來的這麽多酸腐,不就想上個廁所,還整出這麽多套路來,快去吧。”王澤瑞笑眯眯的說。
“對對對,王局長,我就是想去個廁所。”說完,徐林就跑出了監控室大門。
王澤瑞從監控看著徐林出門沒坐電梯,直接跑去樓梯,三步並作一步,向樓頂狂奔。直到看見徐林跑到樓頂,將靈符打入陣眼,長舒一口氣後,王澤瑞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大陣一破,林立心中大喜,周身靈氣運行更加順暢了,“臭道士,今天老子就要收拾了你。”
那老道士見大陣一破不憂反笑道“小道友,貧道由著那個凡人胡來,就自信可以在困住你,當然也不懼你那個毀了的肉身的魔道小友。”
林立笑道“臭道士,你今日就要毀在自負上。”
說完,林立強行運功,插在周身大穴的十九根金針頓時迸出,帶著他的化神之血和最後全部的靈氣,至刺老道士。
失去大陣的老道士,也不必用右手掐訣維護大陣,隻見他右手棄指變掌,重重的拍在天罡正氣之上,十九根金針盡然一時之間,寸步難行。
也就在老道士運氣抵擋神針的時候,躲在小瓶的丹朱抓住了機會,繞開老道士正麵的天罡正氣,化身一個綠色骷髏,從背後薄弱處一口咬住了,老道士的下半身,並且瞬勢向上,要把老道士一口吞下。
老道士左手浮塵一動,輕輕一壓反倒壓的那個綠色骷髏向上不得半步。
一時間,雙方又僵持住了。老道士望著林立歎息道:“小道友你這是何苦,貧道看你靈力快要消耗殆盡,一時三刻之內就要力竭而亡,就此收手,留的性命吧。”
林立大笑:“臭道士,你大限將至。”
隻見一團紅色煙霧,瞬間來到老者身後,凝結成人形,正是那妖豔女郎。她身後霎時爆射出九條尾巴,相互糾纏,頓時凝結出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入了老道士後心。
說時遲那時快,當老道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口吐鮮血,罡氣潰散,十九根金針也相應的插入老者的身軀。林立也因為力竭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你……”老道士詫異的看著妖豔女郎“你這妖孽,居然敢傷我,你不怕壞了他的事,被他生剝你皮。”
“怕?有什麽好怕,哈哈哈!”謠言女郎得意的大笑“他命你困那林立三日,你學藝不精,被林立殺了,怪我何事?我臨危而起接替你的使命,將林立困住,他該表彰我才是。”
“你……你.……你瞞不住他的,到時候你也難逃幹係。”老道士有氣無力的說。
“就算如此,那有怎樣,老娘最討厭你這衣冠禽獸的衛道士。我那蜘蛛姐姐,在青丘洞外,曆經數百年劫難幻化人性,在凡間與她的情郎相愛,可曾傷過凡人一絲一毫。
你這惡道人,竟然讓她情郎把她引誘到你的陣中,被你殺死取了內丹供你修煉進補,與我們妖族而言,你與拿活人練祭的魔族有何區別。”妖豔女郎氣急,九尾利劍,連戳老道數下。
“也罷也罷,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如今死在你手上,也無怨了。”說完,老道士閉上雙眼,不再言語了。
妖豔女郎見老道士氣息將盡,閉目不語,抽出九尾利劍,放在唇邊,深深一吸,把老道士化身後期的鮮血一飲而光,貪婪的舔了舔嘴唇“真是美味。”
她散開尾巴,非常嫵媚的走到林立身邊,用尾巴不停的摩擦這林立:“哎呦小哥哥,你幫了奴家這麽大忙,奴家無以為報,好想以身相許呢。”
林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淡淡的說“我照你留在盒子裏麵的那一絲神識約定,幫你殺了那道士,你答應帶我出去。”
“哎呦!”妖豔女郎一臉嬌媚望著林立,一麵用手輕輕的拍打自己的麵頰“奴家好該死啊,居然說錯話了呢,奴家本來想說的是,等小哥哥幫奴家除了這道人,讓小哥哥舒舒服服的躺在奴家的尾巴裏逍遙快活三天呢。”
就在那妖豔女郎要用尾巴將林立包裹起來的時候,丹朱的青玉骷髏瞬間張開大口,一口將老道士吞了進去。
“大膽,毀肉身的化身初級小雜碎,居然敢搶我的到口之食。”她將九條尾巴抽離林立的身體,再度凝結成劍,正要刺向丹朱。
與此同時,林立猛然扔出一物正好砸中妖豔女郎,將她和丹朱收了進去,正是那三元魂骨鐲,
“你怎麽還有靈力祭出法寶?”妖豔女郎恐慌的問。
“你當我傻?”林立掙紮著爬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中搓出一個神雷,投入到三元魂骨鐲內。
妖豔女郎,在三元魂骨鐲避無可避,自身妖力很大被限製了,又被丹朱夾擊,那神雷正中酥胸,痛的她花枝亂顫。
林立催動三元魂骨鐲內魔物持續攻擊妖豔女郎,丹朱作為三元魂骨鐲原來的主人,也得到林立的許可,在裏麵遊刃有餘,流著口水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別傷我,我投降,你叫那個醜八怪離我遠點”妖豔女郎驚慌失措的喊道。
“不巧呢,我答應過那個醜八怪,事成之後,讓他吞了你倆進修呢,我這個人就是這麽將信用。”林立笑著說。
“不要,他修煉的是五毒魔功,我知道有比我更適合他的東西進補,放過我,我答應為你辦事,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妖豔女郎驚恐的說著。
“什麽都肯做?”林立看著她性感的身軀,玩味的問著。突然話鋒一轉,嚴厲質問到。“你說的是什麽東西?”
“怨靈,已經修成神智的怨靈,他現在分成許多份,正控製你的幾個朋友。”妖豔女郎說道。
“修出神智來,他如何能破,不如讓他吞了你,反倒簡單許多。”林立笑嘻嘻的說。
“我知道他的弱點,定然能破”妖豔女郎說。
“哦?丹朱,你她還是要那怨靈?”林立問道。
“自然是怨靈最好,我現在先吸食這老道士,隨後吸食那怨靈,元神可以大大鞏固。”
“那好,暫且留你一條狗命,以後好好聽話,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做個腳墊,踩在腳下。”
“是是,奴家絕不敢再欺瞞主人。”妖豔女郎連連點頭。
“主人,這稱呼倒是不錯。”林立看著妖豔女郎,心裏想:“大哥啊,這不會就是你吐血給二弟我算出的生死劫吧,渡的也是太過簡單了。”
“神算獅子”陳青玄,自從成名以來,可曾算錯過一件事?林立隱隱感到不安,自己的劫,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