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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自作自受

  從咖啡館裏出來的時候,簡溪腦袋裏還是一片混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回想起來,她似乎揍了遲翊宸一拳,又給了薛瑾汐兩巴掌,還順便把咖啡館的桌椅都掀了,最後要不是遲翊宸說會賠償並且給了封口費,估計她現在就在局裏錄口供了。


  站在屋簷下,簡溪撓了撓後腦勺,她的手還在發疼,帶著麻麻漲漲的感覺,難受是難受,不過也挺新奇。


  她並沒有要馬上回警局的意思,反正從這裏走回去也隻需要十分鍾,不會遲到就行了。


  “叮鈴鈴——”身後的風鈴又響了起來,緊接著簡溪就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抬頭望著萬裏無雲的天空。


  她知道是穆少恭,不知為何,她竟然有點失望。


  還以為會是遲翊宸,不過她可是剛把他胖揍了一頓,怎麽說都有損他作為男人的尊嚴,要是還追出來那就真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搞不懂遲翊宸是怎麽想的,也搞不懂自己又是怎麽想的。


  她受夠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也不想他在外麵尋花問柳,也不會讓他這麽做,就算再怎麽配不上他,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卑成為跟他分開的理由。


  收回視線,簡溪拍了拍發燙的臉頰,熾熱的光線曬得她的臉很繃,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你應該覺得好笑吧,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


  相較之下,遲翊宸也是淡定得可以,從頭到尾對她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流轉。


  那墨黑瞳孔潛藏的憂鬱叫人心軟——她承認,動手之後她就後悔了。


  她以為這下她該被千夫所指了,卻不想穆少恭的態度要豁達得多,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感冒了,“不會,我喜歡你這種爆炸式的表達方式,你做得很好,就是,你的手不疼嗎?”


  臥槽,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超疼的好嗎?


  簡溪終於繃不住臉,把手背湊到嘴邊哈氣,指關節已經紅了一大片,可見她剛剛真是下了狠勁打他。


  也不知道那家夥的帥臉有沒有被打歪了。


  不對,她現在還擔心他幹嘛?


  搖了搖頭,把腦海裏的想法晃出去,簡溪出乎意料地冷靜,她並不想哭,說不痛苦是騙人的,她現在確實很難過,但她就是沒有要哭的衝動。


  她也不是在每個人麵前都能哭哭啼啼的,看上去跟個傻子似的。


  將手放下,簡溪才有空去回想他說的話,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能跟著本能走。


  “不疼,我受過的傷可比這個疼上百倍,沒什麽好在意的,更何況這也是我自作自受,要怎麽樣,都隨便他吧。”她說得倒是雲淡風輕,其實內裏多少委屈心酸,都是說不出口的。


  穆少恭明白,所以才心疼她,無奈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大概是因為腦袋一片混沌,簡溪突然忘了對穆少恭的恨了,乖乖聽他的建議,由他送她回警局,當然一路上她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忘記了,不代表他們就能和解。


  等簡溪一走,遲翊宸才從咖啡館走出來,他的左臉明顯紅了一塊,但是並不嚴重,他也不做刻意的遮擋。


  反正這也是他自作自受,沒什麽好抱怨的。


  “現在呢?你打算怎麽辦?跟我分手嗎?這樣的話你就得不到那本東西咯。”薛瑾汐跟在後頭,她還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總之就是一定要他給個說法。


  那天把那本筆記拿給他看,她隻是給他掃了兩眼,純粹是在誘惑他。


  說好了陪著她至少半年,那她就把那本筆記給他,他也已經答應了,難不成現在還想反悔?

  遲翊宸不說話,扭頭看向正回到車裏準備倒車的司機,他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司機旋即會意,暗暗地點了點頭,薛瑾汐對此並沒有察覺。


  半響,才聽他深呼吸一口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會的,我說過了會堅持下去,你就放心好了。”


  遲翊宸從不給人承諾,所以這次他能說這種話,讓薛瑾汐很驚喜,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挽住他的手臂,她笑得明媚又得意,“現在我們要去哪裏?你應該還沒有到時間回公司上班吧?我中午也沒有通告,不如我們就——”


  “我沒空。”話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打斷,遲翊宸冷冷地將他的手抽開,旋即邁開步伐,上車。


  留下薛瑾汐還一臉錯愕跟無奈地看著遠去的車影,她恨恨地跺腳,氣得咬牙切齒,然而她還是什麽都做不了,畢竟主導權還是在他身上。


  越來越不懂遲翊宸到底是怎麽想的,她討厭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簡溪也討厭。


  那天跟遲翊宸碰過麵之後,簡溪就沒再回過東郊,雖然他的電話轟炸不斷,還直接到警局去抓她,但簡溪就是想辦法躲著他。


  真當她是喝水長大的嗎?她還沒有落魄到能忍受自己的戀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他不答應跟薛瑾汐分開,那她就隻好跟他鬧掰了。


  熬過了四天渾渾噩噩的工作時間,好不容易迎來了休息日,她都做好了窩在被窩裏睡到大中午的準備,誰知道天才不過剛剛亮,門鈴就響了!


  雖然不想理會,但奈何門外等候的人如此有耐心,不停地按門鈴,聲音響徹整幢公寓,如果簡溪再不起床,估計收到的就將會是鄰居的投訴。


  無奈之下,她隻能從床上爬起來開門,氣得就差七竅生煙,“到底是誰啊?一大清早連覺都不讓人睡了,一點傳統美德都沒有。”


  剛打完哈欠,簡溪才來得及睜眼,誰知道定睛一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遲翊宸。


  他一身深藍色阿瑪尼西裝,他的著裝一絲不苟,渾身散發著精英氣息,棱角分明的臉龐冷若冰霜,墨黑的眼眸帶著一絲玩味。


  簡溪卻淡定不下來,先不說他到底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就說他站在這裏到底要作甚,她都摸不透。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始終僵持著,眼神碰撞在一起摩擦出火花。


  礙於某人的淫威,還是簡溪先認輸了,她苦著張臉,乖乖地給遲翊宸騰出一條道,讓他能暢通無阻地進來。


  遲翊宸一在沙發上坐下,立馬就皺了眉頭,他搭在沙發上的手摩挲著粗糙的沙發表麵,修長手指上的戒指格外引人注目。


  一看到那戒指,簡溪就條件反射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無名指那裏除了一個印記以外,空空如也。


  她都說了是她自作自受,看來真沒說錯。


  當初要是不摘下這枚戒指的話,說不定現在還會有底氣一些。


  “雖然你這裏各方各麵都過得很粗糙,但既然你執意要住在這裏,那我也隻能委屈自己,跟你一起住了。”他輕描淡寫,緊蹙的眉頭透著不滿,把一切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聽者卻鐵青著臉,嘴角微微抽搐,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是不可置信,而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尼瑪,她就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就算要住進來,他好歹也美言幾句吧。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毒舌真是一點都沒變。


  簡溪又不是傻子,她才不跟著他一起瘋,當然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可她別忘了,遲翊宸決定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改變。


  “不然呢,你希望我怎麽做?是你不回家裏住的,不是你說不會再放開了嗎?怎麽,退縮了?”


  遲翊宸並不是刻意挖苦,或是嘲諷她,倒像是真的在疑惑。


  畢竟在前不久,他們才剛剛和好了,誰能想到隔天就馬上吵架了,還是為了第三者的問題,明明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之間根本就沒辦法再容下第三個人。


  那麽薛瑾汐的存在,就顯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的手被他抓住,手心的溫熱並不能讓她感到安心,反而還讓她燥熱起來。


  這種問題她已經不止回答了一次了,就是沒見過他真的有在聽她的話,她說了她隻要他就夠了,所以拜托他就不要再左顧右盼,隻要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她就好。


  不過她並沒有這樣回答,她隻是悶悶地搖搖頭,低著頭將額頭靠在他的鎖骨上,逼仄的沙發瞬間就被他們兩個人占據。


  既然簡溪不說,那就由他來說,他也不想再賣關子。


  那天在咖啡館裏發生的事總算讓他意識到一點,就是簡溪不喜歡的事情,那他就不要做了,她已經精疲力盡,就連傷心都沒有眼淚可以流。


  而隱瞞也是其中之一。


  “我先聲明,我喜歡的是你,不管你變成什麽樣都好,我的態度會保持一輩子,隻要你不逃離,我也可以縱容你的任性,你要是想逃,我也會追到天涯海角,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說得認真,強行拉開跟她的距離,逼她注視著他。


  簡溪隻能跟著點頭,她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可是,“你的實際行動可不是這麽證明的。”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說從薛瑾汐身上可以得到你的過去,那你會相信嗎?”他說著對她來說有如天方夜譚的話,嚴肅的神情卻叫她不得不去相信。


  她的過去並不尋常,而且跟薛夫人有脫不了的幹係。


  因為那本筆記就是從薛夫人那裏偷到的,而那本日記本上沾滿了血跡。


  正因如此,他才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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