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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你到底是誰?

  範雨瞳,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自從婚禮那場鬧劇之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了消息。


  隻是有聽說方容在婚禮之後還到遲家鬧了幾次,並且召開記者會,但她之前都是靠遲家才能那麽任性,現在沒了遲家的支撐,就是她再怎麽鬧,遲家輕而易舉地就能把消息壓下去。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範雨瞳的輝煌時代早就已經過去,在她隱退娛樂圈之後,不少或有或虛構的黑料被爆出來,並曾經持續了一定的熱度,之後也有如石沉海底。


  簡溪會答應薛槿汐的邀請,純粹就是因為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在娛樂圈不過初出茅廬的薛槿汐,又了解範雨瞳多少?

  她想知道,隻是害怕範雨瞳又會在哪天突然竄出來,威脅她在遲翊宸心目中的地位。


  約好了要在凡爾賽國際酒店的中餐廳見麵,簡溪在酒店洗了個澡,才不緊不慢地趕過去。


  反正是她自己說的多久都會等她的,那就不能怪她故意拖延時間了。


  即使是在白天,凡爾賽國際酒店看上去依舊散發著光芒,幽藍的鋼化玻璃在奶黃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她小心翼翼地踏上大理石鋪成的台階。


  盡管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是她對這種奢侈的地方還是存有敬畏感。


  人來人往的大廳,播放著優雅的藍調,溫度適宜的冷氣令人漸漸平靜下來,前台小姐笑容可掬,蓋住嘴角的抽搐,看著女人鬼鬼祟祟的貓在前台前,目光戒備。


  “請問薛槿汐所在的房間在哪裏?我們約好了。”


  自從上次度蜜月出事之後,某女就意外地變得謹慎很多,甚至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誰能保證薛槿汐會不會不安好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請跟我們來。”工作人員輕笑著,伸手將她引向一條深邃的走廊,昏黃色的燈光讓人漸漸放下鬆懈,大理石璧麵倒映出她的模樣--瘦削的身子,脖頸上幾處可疑的紅暈,俏臉上,目光流轉。


  伴隨著“滴”的一聲輕響,門應聲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狹窄的玄關,玄關右邊有一道門通往浴室,此刻從裏頭傳來細碎的流水聲。


  “她讓您在裏麵等她,如果沒什麽事我們就先下去了。”點頭鞠躬,他態度畢恭畢敬,令簡溪也不好意思再抓著他不放,隻能顫巍巍地走進房間裏,把門關上。


  這種詭異的氣氛是鬧哪樣?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盡管如此,她還是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動放置在桌子上的時尚雜誌,一邊哼著歌,直到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轉過頭去。


  隻見薛槿汐靠在門框上,白色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身上,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熱氣還在她身上縈繞著,水滴順著她的發絲滑進浴袍中。


  “還以為你要到晚上才來呢,沒想到這麽速度。”可能因為都是女人,所以她並不在意某女的目光一直在她豐滿的胸上,徑直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半響,簡溪歎了口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馬平川,跟她根本就不能比。


  剛洗過澡,薛槿汐渾身都帶著香味,令她忍不住轉過頭再觀摩她兩眼,卻不小心瞥見她抬起的手——手腕上那道醜陋的傷疤。


  那麽深的傷疤,下手的時候一定很絕望。


  察覺到她投射過來的眼神,薛槿汐冷笑一聲,也沒有過多隱瞞,直接跟她實話實說,“我曾經自殺過,因為被一個賤女人搶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當時有多絕望,你知道嗎?”


  簡溪搖搖頭,一臉無所謂。


  她又不是她老媽,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


  不過她說得如此激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影射她似的,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她沒有搶別人的男人。


  “行了,不說這些了,你找我來不是說談範雨瞳的事情嗎?你認識她?”她並不喜歡薛槿汐,若是能不跟她待在一起,她肯定不會有半分留戀。


  任何想要接近遲翊宸的女人,都不可原諒!


  空氣像是被凝結住,薛槿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近猙獰,她那張完美無暇的臉看不出太大的感情波瀾,唯有深邃的眼,淩厲似冷箭。


  她怎麽可能不認識?最了解範雨瞳的莫過於她了。


  片刻,她再次發笑,笑聲尖銳帶著嘲諷,“對,我是我要跟你說她的事情,你知道她被迫隱退娛樂圈之後她去了哪裏嗎?她進了療養院,如果不是有人好心放她出來,可能她一輩子都會待在那裏。”


  其實也算不上好心,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使站在遲翊宸麵前,他仍然認不出她來,這就是她的悲哀之處,也是那女人最可恨的一點。


  低頭看著她搭在膝頭上的手,左手無名指上的紅色寶石鑽戒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那是那個女人給她的,價值不菲。


  曾經她也能想買奢侈品就能毫不猶豫地買下,可是一切雍容華貴卻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傾覆。


  接下的通告在一天之內全被推掉,遲家給她跟母親買的豪宅豪車也全都收回。


  最後,她那殘疾的母親跑得倒是挺快,還不忘卷走她的所有存款。


  她一無所有。


  “不明白為什麽我要跟你說這些?難道你沒有意識到嗎?這一切都是遲翊宸造成的,如果他不說那種話,哪怕是一時仁慈放她一條生路也好,她有可能會走到這種絕境嗎?”


  簡溪本來還讚許地點點頭,卻在聽到“遲翊宸”三個字的時候猛然頓住,轉過頭注視著她。


  薛槿汐的神情反而平靜下來了,眼神中翻滾的與其說是恨,還不如說是埋怨。


  自始至終,她都不舍得去恨他,她隻恨那個從她身邊搶走他的女人--就是眼前的簡溪!

  某女暗暗攥緊拳頭,眉頭緊鎖,對她這話的邏輯感到懷疑,鐵青的臉上,揚起的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範雨瞳如果真的在乎那麽多,她就不會做那麽愚蠢的事情了。”


  話音未落,就被一句尖銳的“胡說”打斷,薛槿汐情緒突然很激動,猛地跳起來掐住她的脖子,滿臉通紅,瞪大的瞳孔,情緒遊走在崩潰邊緣。


  “你知道我為遲翊宸付出多少嗎?他在等那個該死的笙兒的時候,我就在他背後等著他,等他回頭看我的一天,後來他分支出來建立集團,我拋下一切隻為了幫助他,我付出了十年,結果我得到了什麽?”


  十年,等於她的全部青春,她從未說過一句後悔,也不曾把這件事掛在嘴邊,隻因為她以為,他一定會記在心裏,日後不會辜負她。


  可是沒想到,十年的付出卻毀在簡溪手上,她不過才跟他認識了幾個月啊!

  簡溪畢竟是警校出身,握住她的手強製性地拉開一段距離,她的胸口不規律地起伏著,漲紅了臉,然而目光卻如同寒冰一般冷漠。


  “那麽,你是誰呢?”她的語氣從容,倒像是把一切真相都看穿了,也將薛槿汐的心思給看透。


  薛槿汐不得已才鬆開手,忿忿不平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發絲黏在她的臉上,看上去狼狽不堪,係在腰間的帶子也已經鬆開,露出白皙的皮膚,還有醜陋的傷疤。


  她的腹部還有胸部上全都留下了燙傷或用鞭子抽傷的痕跡,紫黑色的疤痕非常明顯,觸目驚心。


  薛槿汐條件反射地將浴袍裹起來,抱著胸警惕地看著她,臉上毫無血色,然而簡溪本來就無心去看,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不屑於關注。


  沉默片刻,就在某女都有了抽根煙,模擬電影裏完事後男人抽煙的場景的想法時,薛槿汐才再次發聲,語氣雖然平靜,卻無法掩飾顫抖的肩膀。


  “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要提醒你,遲翊宸都能拋棄為他付出十年的愛人,為什麽不能拋棄你?你們不過認識了幾個月,難保他哪天厭倦你,你又怎麽保證?”她的質問如同針尖,狠狠地紮破了她的心。


  瞪大雙眼,她愣神地聽著,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被不斷放大。


  “想想範雨瞳吧,她付出那麽多卻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再想想你自己,屆時還不知道怎麽被他像丟髒抹布一樣丟掉!”


  一瞬間,簡溪竟無言以對。


  隻是終究還是不想讓人貶低他,所以她就是再震驚,也得故作鎮定,抬眸輕笑地看著她,目光深長,挑起的眼角將眼底的陰鬱遮去。


  “是嗎?那我倒是同情起範雨瞳來,說不定那十年裏,遲翊宸根本就沒愛過她,所以才能丟得如此幹脆啊。”語畢,她匆忙起身,不去看薛槿汐慘白的臉色,一路小跑走出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門被關上,隔絕了薛槿汐尖銳的罵聲,簡溪忽然覺得渾身無力,腿一軟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著的門,竟是如此地冷。


  她不明白,遲翊宸都跟她結婚了,她還要為此而擔心。


  笙兒也死了,範雨瞳不可能東山再起,她跟遲翊宸也得到了真正的結合,她沒有必要擔心。


  但是就算這麽安慰自己,她還是禁不住心裏油然而生的恐懼,而瑟瑟發抖。


  “十年嗎?我都不知道原來他跟範雨瞳有這麽一段故事。”


  十年,那可以說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她卻都獻給了遲翊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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