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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夢中情人

  聽著他跟娘炮無異的撒嬌聲,遲翊宸渾身不自在,俊顏冷的掉渣,如烏雲的眸像是要將繆以衡掐死一般。


  繆以衡咳嗽兩聲,趕緊嚴肅下來,可一想到遲翊宸竟然被小女人甩了耳光,就忍不住想笑,卻礙於遲翊宸那張黑成醬牛肉的臉,隻能硬生生的憋著。


  “行了,我找你是為了解決問題,沒功夫跟你瞎耗。”


  繆以衡一聽,隻見遲翊宸麵色難看的可怕,心下一驚,一度以為遲翊宸要孤獨終老,不會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不管再漂亮再性感對他而言都是浮雲,甚至繆以衡都懷疑這家夥是彎了,看上自己了,可他是直的不能再直了啊,女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弱弱的問一句,他能反抗得了麽?

  繆以衡回過神來,根據遲翊宸的話,這簡溪可以說是個奇葩,對其他女人的辦法在她身上徹底失效,所以必須好好想想。


  “不可以太熱,也不可以太冷,保持剛好的溫度,你要是太熱,她不會在乎,要是太冷,她隻會離你越來越遠。”繆以衡撐著額頭,眉頭緊鎖的敘述道。


  遲翊宸睨了他一眼,臉上有絲不耐煩:“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要的是實質性的解決辦法。”


  嗓音低沉,隱約有些焦灼,不似往常那般泰然自若。


  顯然,那個女人已經在他的心裏有了一席之地。


  繆以衡瞥了瞥遲翊宸,就見他劍眉繾綣,寶石般的瞳孔一片陰鬱,薄唇緊緊的抿著,像是失去了尖刺的刺蝟。


  繆以衡張了張唇,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有說,遲翊宸見他一副欲語還休的表情,淬了一口酒,悠悠然道:“你要說什麽?”


  繆以衡怔愣,作為朋友,該說的總是要說的。


  “咳咳,就是你不是一直在找她麽?”


  遲翊宸黑眸一縮,凜凜的看向他。


  繆以衡遲疑著,被遲翊宸盯得毛骨悚然,支吾道:“我的意思是……那個……我可沒說你喜新厭舊,更加沒說你沒心沒肺啊,……呃……你懂我的?”繆以衡說得語無倫次,越說越糾結。


  而遲翊宸似乎並不生氣,歎了一口氣:“我覺得,簡溪可能就是她。”


  “啊?”繆以衡錯愕。


  他張口要問什麽,就看見從門口走過來一個人,恭恭敬敬的站到了遲翊宸跟前:“老板,您吩咐調查的事有眉目了。”話落,便將手中的一本相冊遞到了遲翊宸手中。


  遲翊宸翻閱著,小楊在那邊中規中矩的報告道:“遲總,據我調查,您說的那場事故並不存在,並且簡小姐在A市中學時期的畢業照上並沒有簡溪,隻是中間缺了一個人,像是被人刻意剪去了一般,這是我打聽到一個同學的家庭住址要到的。”


  遲翊宸漠然的看著那本相冊,由於年代久遠,主人也並未好好收藏,相片有些發白,還蒙著些灰塵。


  修長的手指在相片上一一滑過,十幾歲的年紀,眉眼還未長開,在歲月的洗禮中略顯蒼白。


  遲翊宸皺眉,時光在畫麵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他幽黑的瞳孔投射出灼然的光芒,掃過一個個陌生的麵孔,搜尋著簡溪的模樣,不過十幾歲的她,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認出。


  身邊的繆以衡不明所以,茫然的看著遲翊宸,他這是幹什麽?平白無故去查人家的底細,什麽節奏?

  “喂,你查簡溪幹嘛?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遲翊宸聞言,並沒有回答他,繆以衡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查一定有他的原因,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麽。


  看了半響,遲翊宸啟唇道:“簡溪的出身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我之前就調查過,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可是後來從她口中,我才知道,她經曆過和我如出一轍的變故,連時間段都一樣,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這未免太湊巧了,我必須弄清楚,而且簡溪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聽完,繆以衡才如夢初醒的點了點頭,那場變故他聽遲翊宸說過,隻不過那時他倆還不像現在這麽熟,僅僅是校友而已,後來因為遲繆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才結識成為朋友的。


  那時遲翊宸才十幾歲,那場事故中,遲家的三兒子不幸夭折,因為這件事,遲翊宸的心裏有了陰影,坐車從不自己開車,更甚至,起初的時候連看見車都不行。


  那次事故對遲翊宸而言,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打擊,不僅失去了親人,連記憶也從此塵封,生命中的一部分缺失,直到如今,依然是遲翊宸無法釋懷的痛。


  事故發生後,遲家和繆家漸漸來往多了,繆父見他們年紀差不多,便讓繆以衡去醫院陪遲翊宸,也是從那以後,他們慢慢成了最鐵的兄弟。


  那時的遲翊宸拒人於千裏之外,幾乎把自己隔絕在一個封閉的世界,常常在睡夢中囈語:“笙兒……”


  可這個人卻不被人所知,像是從未存在過,隻是遲翊宸夢境中的人。


  當繆以衡聽遲翊宸說簡溪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第一個就想到了“笙兒”,他難以相信,本以為笙兒隻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而已,卻不想是真真切切的人。


  “你的意思是,簡溪,簡溪就是那個什麽笙兒?”


  遲翊宸一聽這個名字,暗黑如夜的眸陡然生出一抹亮光,溫柔的,不似平時的冷漠,帶著繾綣糾纏的情。


  笙兒,笙兒。


  當繆以衡再次說及,遲翊宸的心中一頓,眉撅成起伏的山巒,心底某種酸澀泛濫成溪流,說不出的痛感湧入身體每一個角落,幾乎湮沒他的理智。


  遲翊宸沒有回答他,隻是呐呐的點了點頭,望著那張畢業照,五味陳雜,如果簡溪不是笙兒,那他的感情該如何放置?

  一個人的心裏怎麽會住下兩個人?


  遲翊宸抿著唇,竟然有些害怕,害怕真相不是他想象那樣,可是卻必須去麵對,就算再小的幾率,他也要試一試。


  繆以衡無語凝噎,望向遲翊宸的目光有些複雜,自己的好兄弟沉醉於幻想之中不可自拔,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無能為力,天涯何處無芳草,更何況堂堂海天總裁,富可傾城的遲總,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他又何苦執著於一個不存在的人?


  或許所謂的“熟悉”隻是自己的錯覺,如果非要追根究底,恐怕結果會很殘忍,那不是自討苦吃麽?


  繆以衡這樣想著,撩眼望著遲翊宸:“翊宸,我覺得,你說的笙兒可能隻是……”沒說完便倏地打住,就看見遲翊宸一臉發現新大陸似的模樣看著照片。


  似乎是詫異,又是竊喜,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住。


  “翊宸?”他茫然的盯著他,遲翊宸聞言轉臉睨了他一眼,那若潭水般波瀾不驚的眸,竟然瀲灩起漣漪朵朵,像是如獲珍寶般驚喜。


  “怎麽?”繆以衡的疑惑愈深,再次開口道。


  “簡溪,她不是簡溪。”


  一句話聽得繆以衡莫名其妙,簡溪不是簡溪,那簡溪是誰,這家夥該不是瘋了吧?這敢情得盡快送醫院啊!


  擰著眉,驚悚的瞪著他,隨即就發現他目光灼灼望向畢業照,順著視線看過去,繆以衡當下一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隻見遲翊宸手中的畢業照上,發白的照片,幾乎看不清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笑意盈盈的站在一角,一身白色連衣裙,披著五黑如瀑布的長發,斯斯文文的樣子,清新脫俗。


  這特麽是簡溪?是在逗他麽?繆以衡不是沒見過簡溪,她的眉眼雖然清秀卻多了些英氣和倔強,大大咧咧跟“文靜”二字壓根不沾邊,所以畫麵上的這個女人絕不是簡溪,可差別這麽大,怎麽簡溪的親人沒看出來了?


  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遲翊宸也難以相信,如此看來,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她就是自己那個一直尋尋覓覓的人呢?隻不過因為什麽原因而被迫分離。


  濃濃暮色,如墨鋪灑在天空,將整個S市籠罩,黑色蘭博基尼安靜的停靠在一個小區樓下。


  車廂內一片寂靜,黑眸猶如深沉的海,遲翊宸撩眼往上望去,透過那扇緊閉的窗,他臆想著,臆想窗內的女人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麽,睡了麽?

  遲翊宸猶豫了一會兒,推開車門往樓上走去。


  仄仄的樓道,一片陰暗,而遲翊宸卻並不覺得壓抑,反而難得的愉悅,甚至有些興奮,俊顏滿是迫切的表情。


  站在那扇門外,昏暗的燈光照耀著檀木門口,遲翊宸輪廓分明的臉隱沒在晦暗夜色中,腦海浮現出小女人眉眼彎彎的模樣,生動而誘人,似乎已經烙印在他的心房,不自覺的,薄唇微微上揚。


  愣了片刻,遲翊宸抬手,在門沿上方摸索著,不一會兒,手中便多出一抹銀光。


  眉峰皺起,這白癡還真夠沒腦子的,連自家鑰匙放在這都不知道,倘若被人發現了,那不就危險了麽?想到這,遲翊宸不由得心生感慨,簡溪或許不是簡溪,根本就不姓簡,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借用著別人的身份存在,在遲家,就連一個保護她,替她守住鑰匙的人都不曾有。


  念及此,遲翊宸的胸口微微抽搐起來。


  他擰開了那扇冰冷的門,屋內的溫暖和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清新怡人,令人心神安寧。


  遲翊宸慢慢走到簡溪的房間,躡手躡腳的,有些不像他,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驚醒了床上的可人兒。


  一室的溫暖將初春的寒冷和凜冽隔絕在外,小女人安靜的蜷縮在蕾絲床上,卷曲的睫毛如同天鵝的羽翼,雙眸緊閉,巴掌臉泛著瑩潤的光澤,宛若水墨畫中沉睡的海棠。


  遲翊宸上前,傾身,就感覺到簡溪平穩的呼吸,一點一點噴灑在臉上,他勾著唇,滿心的歡喜盛滿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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