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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下)北門關大雪騎南下 玄陽南陌

  第八十回(下)北門關大雪騎南下 玄陽南陌花營集結

  北域,北門關。


  豔陽高照,雪地反射陽光,令地都顯得愈發明亮。


  樓蘭女將軍與慕容陸一樣同攜兩騎,策馬向慕容陸三人靠近。


  百丈、五十丈、二十丈、十丈……


  在樓蘭豔名遠播的女將軍竟然還在繼續向前,直到與慕容陸三人相距不足三丈時,方才勒馬停下。


  “慕容陸,你的膽子很大。”女將軍將頭盔摘下,樓蘭男子不像鳴雷男子,通常都不蓄長發,對鳴雷男子留長安的傳統極為嗤之以鼻,覺得實在娘炮。不過,樓蘭的女子與男同樣留著細碎短發的可不常見。


  “白煙凝,你的膽子也不。”慕容陸眯起眼眸,十丈,已在超凡境修士的攻擊範圍之內。


  白煙凝不屑的嘁聲冷笑道:“如果連見嶽父都不敢,我白煙凝豈不是浪得虛名?”


  “確實夠浪,若你是個安守本分的女子,我倒真不介意讓懿兒將你納作侍妾。”慕容陸言語帶刺,即便在白煙凝身後百丈,就是樓蘭十萬精銳鐵騎,也並沒有給白煙凝絲毫麵子。


  “大膽!竟敢以汙言穢語抹黑白將軍!”白煙凝的隨行護衛出聲厲喝,聽聲音年輕不大,甚至略為偏。


  兩方首腦會唔,陳奀與靜靜都是沉默以待,聞聽對方將領的隨行護衛出言打岔,同為隨行護衛,陳奀話語淡漠的出聲回擊:“你算什麽東西?這裏輪到你話了?”


  “喲?這後生,怕不是白將軍的新麵首?”慕容陸戲謔道。


  “就他?”白煙凝不屑的笑了笑:“還不夠格。”頓了頓,語氣轉冷續道:“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的人,還輪不到慕容將軍的手下來評品論足吧?”


  場間氣氛一時緊張,落針可聞的緘默似乎可以讓人聽到陽光照散寒氣的聲音。


  良久,慕容陸鄭重出聲道:“白煙凝,我已經展示了足夠的誠意,你最好是信守承諾。”


  白煙凝嬌聲笑起:“你足夠了解我,不過,實話,你代付出的代價大可不必那麽大。隻要你能把慕容懿剝幹淨了獻到我的床上來,就可以代替好的所有報酬,如何?”


  慕容陸勾起嘴角:“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作為一個開明的父親,兒女之事,自然交由兒女自己決定。”


  白煙凝重新戴上頭胄:“這場戲可不,我很好奇,你到底要做什麽,要不,陸容將軍就發發善心,告訴我這嬌柔的弱女子?”


  慕容陸訕笑道:“如果堂堂樓蘭南院大王都是嬌柔的弱女子,世間想必再沒哪個男兒敢以大丈夫自稱。”


  白煙凝眯眼道:“以那般代價,隻是要我樓蘭十萬兒郎跟你演一出戲,這出戲的看客除了李煜唐,再不作第二人想。慕容陸,你可要藏好了,千萬別被我發現什麽軟當,不然,不管什麽不落之壁壘,什麽不落與安,我都會蓋在我的裙下。”


  慕容陸同樣眯起眼:“似乎這筆生意,我是跟白將軍談成了?”

  白煙凝忽然揚起一手,身後一望無垠的樓蘭鐵騎蓄勢待發。


  慕容陸沉眉凝目,超凡境靈壓溢散開來,一手搭上慕容刀的刀柄。


  白煙凝抬眼遠望橫亙在龍騰山脈的偉大雄關,幽然道:“北門關,是真的美啊……慕容陸,不瞞你,我心裏將你就地擊斃的欲望已經讓我血液沸騰,在我十萬樓蘭黑騎前眼,超凡境修士又如何?人力終有窮時,可是,你所提的報酬實在太讓我眼紅了。”


  “白煙凝,女人永遠都比男人斤斤計較,這筆帳,你不會算不清。”慕容陸緊盯住白煙凝高揚的手臂。


  若是那條手臂重重揮下,那麽,已經鋪開陣形的樓蘭十萬鐵騎,就會衝擊向不落壁壘北門關,縱然北門關肉眼可見的易守難攻,不過慕容軍十二萬甲士身處關內,就北門關的地形分析,猶如龍困淺灘,快速陷落倒不至於,可是,雙方合計二十二萬甲必將展開白刃戰,屆時,北門關就會化身成為一台巨大的絞肉機,肆意的收割生命。


  “慕容將軍,我確實佩服你的膽量,我樓蘭帝國鐵騎,從來沒能保持十萬之數,兵臨北門關城下。你該知道,斤斤計較的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女人同樣很好哄,幾句花言巧語,幾樣淺顯好處,就可以輕易搞定。”白煙凝高揚的手臂一動不動。


  “白將軍有話不妨直。”慕容陸搭在慕容軍刀上的手同樣紋絲不動。


  “定金。”白煙凝笑了笑:“女人為了防備男人的謊言,總喜歡先行吞下男人給出的眼前好處,不是嗎?”


  慕容陸臉色一沉:“薑翰適給出的,難道不算定金?”


  白煙凝搖了搖頭:“金銀在你我眼前,不非一個無關痛癢的數字。你別忘了,你是在跟一個女人打交道,女人都自私得很。”頓了頓,白煙凝目綻奇光:“我要《驚五擊》的真意傳承玉簡,我知道,這東西你能搞到手。”


  慕容陸冷笑一聲:“我曾經一直以為,白將軍跟我是同一類人,醉心國事,鮮顧仙道,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白煙凝理所當然的道:“作為一個樓蘭弱女子,自然隻有令自身足夠強大,才可號令樓蘭千軍萬馬。”


  慕容陸漠然道:“《驚五擊》作為覆雨大陸至高無上的槍技,是所有槊客的魂牽夢縈的寶物,到白將軍這裏,難不成隻能當作定金?”


  白煙凝從頭胄裏露出的眼睛神光湛湛:“我白煙凝難道是如此不講道理之人?隻要慕容將軍在半個月內給我《驚五擊》典籍,在事成之後,再將《驚五擊》真意傳承玉簡奉上作為報酬,就足夠當作定金了。”


  慕容陸與白煙凝直直對視,鄙夷道:“坐地起價,可是商人的大忌諱。白將軍,你我既然在此談論交易,你這般行徑,可就將以後你我之間更多的交易可能掐斷了。”


  “哦?斷了不是更好?”白煙凝不耐道:“人家一介嬌弱女子,手舉了半,可實在是酸得緊了。”

  陳奀與靜靜都不是愚笨之人,聽得出白煙凝話語裏的威脅,輕拉韁繩,驅馬朝慕容陸身後踏蹄幾步。


  白煙凝的隨行護衛與扛旗卒見狀,同樣將渾身肌肉崩起,打起十二分精神,各自盯住陳奀與靜靜。


  “《驚五擊》抄本沒有問題,我今就能給你,不過,如今我身上並沒有《驚五擊》的真意傳承玉簡。”慕容陸沉聲道。


  白煙凝聽到此事有戲,忍不住興奮起來:“不妨事,橫豎這場戲為期一月,西疆到北域,一個月再怎麽也是足夠了。”


  慕容陸眯起眼眸:“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白煙凝緩緩收回高揚的手臂,在手臂緩緩的時候咯咯嬌笑,嬌笑的聲音與節奏都 沒有什麽改變,可是白煙凝的手臂卻徒然電射向身旁的扛旗卒,那一直沉默的扛旗卒怒目圓睜,難以置信的垂頭看向白煙凝穿透自己胸腔的手臂,心髒被驟然捏碎,應激噴出一口鮮血。


  白煙凝不閃不避,滾湯鮮血濺到灰甲上,快速凝結成冰。


  白煙凝那名少年護衛隱在頭胄下方的雙目盈震駭。


  在扛旗卒從馬上倒下去前,白煙凝從扛旗卒手中接過白字軍旗,交到隨行護衛手中,在軍中扛旗的,可不是跟普通百姓以為的那樣,是武藝較低、殺敵能力較弱者擔任,反而必須是膂力強橫的百戰悍卒,一則,一軍旗號乃是一軍士氣所在,輕易就被敵軍屠宰,無疑會令軍隊士氣銳減,再則,為了不令軍旗輕易折斷,旗杆都是由較粗的硬木製成,不的旗麵材質同樣上乘,遇風則揚,更會搶去不少平衡。


  故而,白煙凝的隨行護衛並沒有扛旗的經驗,看白煙凝單手持旗輕輕鬆鬆,未料,接至手中後差點握不住傾倒。


  白煙凝伸手將旗一扶,幽然道:“連扛旗都不行,你還想扛我?”


  那隨行護衛呼吸急促,話語盡數噎在喉間,奮力的將白字軍旗豎穩。


  白煙凝扭頭看向慕容陸:“你看,我知道的事,遠比你想象的要多。至於原因……”白煙凝意味深長的看向慕容陸身邊的陳奀與靜靜。


  陳奀與靜靜一言不發,對這名豔名遠播的樓蘭南院大王生出更深忌憚。


  慕容陸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在一陣玄奧靈壓波動中,立下道誓言。


  白煙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送。”


  是日,十萬樓蘭鐵騎在北門關前六裏紮營駐紮。


  一紙奏書快馬加鞭的送往京都玄陽,一封密信火急火燎的送往西疆。


  同時,麵對十萬樓蘭鐵騎兵臨城下,從樓蘭與鳴雷兩國交接的混亂地帶撤回的數萬慕容軍,從與安城趕來的數萬慕容軍,加上原本就駐守在北門關的數萬慕容陸,合計十二萬大軍竟然分出半數,並且是那身騎白馬的大雪驍騎,難以理解的揮軍南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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