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上)槍舞驚鴻長腿帥妞 小氣記
第四十六回(上)槍舞驚鴻長腿帥妞 氣記仇石大少爺
“雪兒你沒……”來自百裏清月的壓迫消失,流風雪一把從石念遠懷裏掙脫。
“事吧……”石念遠尷尬的將未完話語完,看著流風雪重新回到隊列方陣裏站好,都沒有正眼看過來,腦袋耷拉下去輕歎一口氣,同樣回到隊列方陣中。
隨著武試進行,不同蓮花武擂對戰結束時間並不一致,不時有學子烈陽令接收到訊息向前走進傳法法陣,幹支序列靠後的甚至已經完成了第二場,在烈陽觀無、為字輩弟子引導下,走到側旁傳送法陣,傳送到白玉觀武台觀看武試。
部分正好趕上原本白玉觀武台人滿為患的,得烈陽觀無、為字輩弟子引導,乘坐白玉武觀台升起,這一番與乘坐靈舟不同的體驗,倒是令諸多學子嘖嘖稱奇。
嗯?
看到慕容姍與田浩同時出列走向同一傳送法陣,石念遠眼睛一亮,滿臉幽怨的看向傳送向浮空白玉觀武台的傳送法陣,站在石念遠身旁執守的烈陽觀弟子看到石念遠神態,笑道:“石道友,積分賽環節,未完當日兩場武試,必須在此等候。”
石念遠愣了愣,打量起那名陌生弟子,實在是半點印象都無,不由出聲問道:“你認識我?”
那名弟子搖了搖頭笑道:“石道友暫居甲子榜首,在山上聲名遠播,貧道認識石道友不算稀奇。”
石念遠扯了扯嘴角,沒有多加理會。
“那個女的就是之前忽然出現在幹支榜末尾的甲子附……”
“看年紀好像比我們要長一些。”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聽,那個女的也是甲子石念遠的姘頭……”
“石念遠不是沒有參加文試麽?依我看,這次半年試結束後,甲子榜首必然易主。”
“不管石念遠這一次幹支重定後會是什麽序列,他永遠都是我的偶相!”
“道友何出此言?”
“這還用問?姘頭妮莉艾露·月舞盡顯異族風情,烈陽觀胭脂榜眼並蒂雙蓮與其相交莫逆,最近更有傳言,院花逢山靈語也與他勾搭上了……再看看那個神秘的甲子附,那一雙腿可真是……嘖……”
“是啊是啊!而且這石念遠,平日裏神龍不首不見尾,可是哪次出現不在山上引發大動靜!”
石念遠聽著周圍私語聲,眼皮跳動不止,心意識沿伸而上,尋找到慕容姍與田浩出現的蓮花武擂,凝神感知。
蓮白武擂。
慕容姍沉默不言,翻手取出銀槍,抖腕一拋,銀槍在空中旋轉兩圈,一把握住擺開架式。
田浩儒雅一揖,明心戒閃過靈光,泉吟在手,直指朝前,劍光凜冽,劍吟清越。
量尺飛近,靜誠特地前來督戰,視線投向慕容姍,這名破例住進甲子洞府數月的學子,見田浩同樣持劍在手,朗聲宣布道:“甲子附慕容姍對陣甲辰田浩,開始——”
靜誠話音方落,慕容姍已經展開瞬轉身法,速度快到帶出殘影,田浩並沒有閃躲的意思,泉吟劍瞬間爬上猙獰電蛇,施展開瞬轉身法迎向慕容姍。
慕容姍槍法路數大開大合,在二人接近至丈遠時,一計紮槍使出,槍尖紅纓前,寒芒乍現,田浩凜然不懼,泉吟劍吟聲與電蛇銳鳴聲交響,竟然並不選擇防禦性質的拂式招式,同樣點刺朝前,劍尖徑直迎向槍頭。
慕容姍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神乍現冷光,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各有長短,這樣槍與劍正麵對擊,無疑是長槍占據絕對優勢。
慕容姍出身行伍,對方這般以寸擊尺,可不會讓慕容姍生出什麽被對手看低的無聊多餘想法,甚至都不打算對上此擊,紮槍招出已死,大幅變招威力必然衰退良多,慕容姍持槍右臂緊繃,將槍頭朝側旁挪開數寸,隻要槍與劍交錯而過,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就會體現出來,銀槍必然能先行刺中對手,縱然自己很可能同樣受到劍刺傷害,不過,慕容姍槍法真意一往無前,根本無懼自損八百換傷敵一千!更何況,若是這一記紮槍擊實,戰果必然昭彰。
田浩不是癡傻性格,選擇正麵硬撼的同時已經暗藏變招手段,田浩很清楚槍與劍的優劣長短,靈識鎖定對方槍頭,在槍頭轉向瞬間同時做出反應,槍頭與劍尖抵到一起,加持在武器上的凝實靈力爆炸開來,靈光不住閃爍。
泉吟劍在交鋒中毫無意外的落入下風,劍刃徒然彎作月牙狀,雷法使出,猙獰電流從泉吟劍沿銀槍竄向慕容姍。
慕容姍早知田浩善使雷法,又怎會不做防備?體內靈力回路靈力翻湧,分明一招方使上氣方吐,正處於下氣未回後勁不足的狀態,可是,錯綜複雜的靈力回路硬生生從氣海丹田壓榨出磅礴靈力,已老槍招竟然再次加速。
田浩星眸瞪大,難以置信的驟改劍招,中斷暗中布局,於千鈞一發之際朝旁錯身避讓,無奈,慕容姍槍勢其疾如風其迅如雷,掠過左臂劃破衣衫,帶去大塊血肉。
田浩一邊調運靈力止血,一邊皺眉看向得勢不饒人,咄咄逼近的銀槍。由於慕容姍大開大合的槍法出乎意料的充滿詭異,預判失誤後陷入窘境,不斷閃轉騰挪,時而以拂式架式與慕容姍一觸即離。
一直閉目凝神以心意感知戰局的石念遠緊閉眼皮跳了跳。
田浩想要重現特斯拉線圈……利用雷法提升自勢,令電壓達到打火間隙閾值擊穿空氣打火不難,不過利用靈力回路與水汽構築兩個電流回路並完成耦合,再以自身作為電容,引導電流向次級回路二次放電,展開串聯諧振絕對不是光憑旁觀就能參透……排除田浩個人賦可能性,那麽……特斯拉線圈原理在仙道雷法中有對應神通?
與石念遠正在揣摩雷法掌心雷不同,懸浮際的寧真子與雲青子驚訝對視一眼,原本的確因為心意識感知到田浩正在以雷法凝具水汽,嚐試施展掌心雷而讚歎,不過,當慕容姍那詭譎槍法使出,寧真子與雲青子的關注點就立時轉移。
寧真子鄭重道:“如果貧道沒有看錯,那是……極槍法……”
雲青子滿臉凝重,點頭應道:“錯不了,極槍法,驚五擊!”
寧真子目露回憶神色:“自從槍仙王繡身死,貧道拜入玄涯師尊門下,登臨山潛心求道,已經兩百餘年沒有見識過這一門絕世武技了,難道那女娃娃是槍仙後人?”
雲青子一揮手,懸浮那一座蓮花武擂旁邊的量尺飛近縮,被雲青子握持手中,量幹支妙用無窮,子器遍布山七十二懸峰,雲青子心意識沿伸進量尺,輕鬆調出慕容姍在躍龍峰登記的身份信息:“鳴雷帝國定遠大將軍次女,慕容姍。這般身份,不似作假。”
烈陽山麓覆雨大陸作為仙道六聖地之一,從不袖手凡俗事務,每一屆烈陽院學子入學,都隻有在完成烈陽試煉,遷居躍龍峰時讓學子登記身份,並且不會花費精力進行查證,不排除有學子胡亂填報。慕容姍中途意外入學烈陽院,去躍龍峰中央大殿領取烈陽山麓製服並登記時並沒有刻意隱瞞。
“總之,要麽與槍仙王繡有關,要麽與通塔有關。”寧真子撫了撫長須續道:“學子私事,烈陽山麓向來不會無故插手,慕容姍?好名字。以凝元境修為,就可以使出驚五擊第二擊,其槍道賦,當可與七師弟於劍道相提並論。”
雲青子聽罷一愣,無奈笑道:“大師兄,你就是太過愛才惜才,太過寵溺門人弟子了……七師弟在劍道上的賦何等逆?而極槍法驚五擊,是要從第三擊開始才會展露真正威能,當得起驚二字。你這番評價,高了。”
“哈哈哈——”寧真子撫須大笑道:“貧道巴不得烈陽山麓門人弟子個個為龍為鳳,烈陽院一屆又一屆學子,不留在山拜入烈陽觀的,或者遷居青嵐峰成為外事弟子的,即使是那些三年期滿,沒有選擇留在山自行離去的,貧道相信,隻要師尊振臂一呼,他們定會從四海八荒奔走趕回。”
雲青子搖頭笑了笑,雖然心底並不認同,不過,清楚知曉大師兄並非不知人心複雜,而是明了凡世苦厄後,依然熱愛地人間的坦蕩豁達。
正所謂內門看門道,外門看熱鬧,慕容姍使出驚五擊,在場除去寧真子與雲青子,大部分觀戰門人弟子都沒覺得那一計平平無奇的紮槍有多麽驚豔,一些同樣使用長槍作為武器的門人弟子倒是看得出慕容姍的槍法已經登堂入奧,卻也沒真正知曉那一槍的份量。
除去正麵迎接那一計紮槍的田浩。
一招失利,身陷泥沼,戰鬥節奏已經完全由慕容姍牽引,田浩步步驚心。
田浩且戰且退,閃轉騰挪,奈何場麵有限,並且平坦無障,無法發揮身法優勢,再,二人身法相差無幾,慕容姍近日裏經常進入修煉室苦修,以承品境界壓過田浩一品,身法不在田浩之下。
將田浩逼到角落,慕容姍以絞槍式襲殺,在強大膂力操使下,根槍尾保持不動,根槍頭高速旋轉畫圈朝田浩絞殺,退無可退,田浩長吸一口氣,曲腿紮步穩固下盤,靈力瘋狂調運,周身上下電蛇流竄,劈啪作響。
所學劍法並非如同百越劍池一般主守,更無抵三劍這等密不透風的守招,田浩靈識運轉接近臨界,在一圈槍影中尋到槍頭真實所在,雙手持劍格檔,泉吟劍招架住槍頭,剛猛力道將田浩令得田浩身形一震,腳下在白玉武擂上踏出凹坑,虎口劇痛,泉吟劍開始被壓彎折,田浩無奈,隻得順勢撤臂,為避銀槍鋒芒,不得不半跪在地,總算是令架住槍勢,極槍法講究一槍複引一槍,一槍猛勝一槍。
慕容姍手臂一曲一甩,銀槍在一收之後迅速回擺,正是一計壓槍式,槍杆雖然再次被田浩招架住,前半節槍身卻彎起弧度,擺擊在田浩左肩,再扯下一塊血肉,一蓬鮮血濺起。
正當慕容姍就要撤槍再出一計挑把將田浩擊打出蓮花武擂奠定勝局時,沒料想田浩倏然伸出手將槍頭卡在傷口上,二人所在,綻放出一陣耀眼靈光,本就一直在田浩周身流竄發出劈啪聲響的電蛇連綿成網,聲音驟然尖銳如同千鳥啼鳴,緊接著一聲沉悶轟隆雷聲。
周遭懸浮半空的白玉觀武台上,圍觀門人弟子齊聲驚呼,這一副場景今已經不是首次見到,在石念遠與妮莉艾露的對陣中見識到這一道神通之後,對局勝負立分,那麽此時……
地麵上,石念遠一直緊閉的丹鳳眸子睜開,真誠讚了一句:“了不起。”
懸浮際的寧真子嘖嘖稱奇,朝雲青子笑道:“操靈細致程度差上不少,不過終歸是使出來了。”
雲青子以心意識仔細感知,評價道:“如果石念遠那一道掌心雷具八成形六成力,那麽田浩這一道掌心雷就是六成形四成力,畢竟精研雷法,更擅長將法術威力激發出來。”
雲青子由於本命法寶量幹支,查知學子身份隻需要以量幹支勾連子器烈陽令,了解學子信息輕而易舉,並且,烈陽觀眾老都是在暗中關注甲區學子的。
寧真子撫須笑道:“那個田浩,貧道先前曾與七師弟探討過其心性。七師弟,此子心性與烈陽山麓理念背道而弛,可如今看來,能使出堂皇光明掌心雷,心性又怎會黑暗到哪裏去?正所謂有教無類……”
雲青子多年來早已把寧真子這些道理聽到耳朵生繭,心意識感知到戰局生變,趕忙貧開話題,狀若無意實則有意打斷道:“又來了!驚五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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