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言小諾會見薇薇兒
突然之間的一陣響聲,把言小諾和璿璣夫人都嚇了一跳。
璿璣夫人走過去,接了電話,“嗯,她在這裏。”
言小諾一聽,就知道是誰打電話來了,她走了過去,璿璣夫人把電話給了她。
果然是墨西玦,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還不回來?”
“我才剛來沒多久。”言小諾輕聲說道,感覺到電話那邊的沉默,“那我等一下回去。”
墨西玦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一種得逞的感覺,“我現在就在門口。”
璿璣夫人忍著笑,讓侍女去開了門。
言小諾很是無語地看著墨西玦進來,什麽人嘛,都到了門口還不直接進來,還要打電話確認。
“二哥可是很少來我這兒的。”璿璣夫人俏皮地笑笑,看著言小諾說道,“我還是沾了你的光呢。”
言小諾不好意思地笑笑,瞟了墨西玦一眼。
墨西玦輕輕地咳了一聲,“小璿可以多去城堡,免得她還要來你這裏。”
璿璣夫人睜大了眼睛,指著墨西玦說道:“你,你這個重色輕妹的!”
言小諾抬起手,捂著嘴笑。
墨西玦沒有在半山城堡裏逗留地太久,帶著言小諾回了城堡。
“以後就待在城堡裏,不要外出。”墨西玦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撫著她的頭發輕輕說道。
言小諾望著他的黑眸,點一點頭,“我明白,我不會出去了。”
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墨西玦微微地笑了起來。
言小諾又問:“柏林的那次襲擊,還沒有結果嗎?”
墨西玦垂下了眼眸,沉默了一下,說道,“現在可以確認,那不是一次意外。”
言小諾驚訝得捂住了嘴,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怪不得墨西玦讓自己沒事不要出去,還好她今天是直奔璿璣夫人那裏,墨西玦還親自來接她。
“那,那該怎麽辦?”言小諾聽到自己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
墨西玦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中帶著溫聲的安慰:“你隻要待在城堡裏,其他的事情,有我在。”
言小諾無言,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薇薇兒此刻在哪裏?”
墨西玦眉心一跳,“你問這個做什麽?”
他一向低沉又平靜的聲音中,有著一些緊張和嚴厲。
這種態度刺痛了言小諾,她唇角一翹,笑容明豔:“沒什麽,我隻是好奇罷了,隨便問問。”
說罷,她掙脫了他的手,就要往客廳裏麵走去。
墨西玦知道她生氣了,連忙抱住了她,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是怕你,怕你……”
言小諾驚訝了一下,她想了想,笑道:“可是怕嚇著我?”
墨西玦不說話了。
言小諾輕聲說道:“薇薇兒被抓住也有好幾天了,她一直不肯鬆口,或許,我去見見她,也許能得到什麽線索。”
墨西玦抱著她的手驟然間收緊,“不要。”
“哦?難道裏麵有什麽我不能看的?”言小諾似笑非笑地望著墨西玦。
墨西玦抿了抿薄唇,“你不要多想!”
言小諾淺淺地笑,“我不會害怕,何況,她都被關起來了,估計也沒有什麽力氣和我為難,不妨讓我去試試?”
墨西玦輕輕地撫著她的玲瓏眉眼,低聲說道:“我怕真的嚇著你。”
言小諾感受著從他的指尖傳來的暖意,輕聲說道:“墨西玦,薇薇兒害我在先,又讓我屢次置身於險境之中,你為我出頭,難道我還要同情她麽?”
墨西玦渾身一震。
“我隻是去看看,我不能總讓你為我操心勞累。”言小諾的眼睛中帶著淡定和溫和,“讓我去試試,好麽?”
她不會怪自己……她理解自己的苦心……墨西玦瞬間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為著她的這份理解和寬容,他突然生出了一種同氣連枝的感覺。
夫妻齊心,心意相連,又有什麽難關是不能度過的?
墨西玦讓人去取了一件開衫來,仔仔細細地幫言小諾穿好,又叫了最厲害的保鏢跟著,對言小諾說道:“我就在旁邊看著你,你小心一些。”
他同意了,言小諾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小心。”
保鏢全力護著言小諾,去了地下室。
言小諾停下了腳步,驚訝道:“這不是地下室嗎?”
保鏢點頭,“言小姐,薇薇兒就在地下室中。”
言小諾的臉色陰晴不定,上次維德管家說這裏是放貨物的地方。
她突然打了個冷戰,貨物……言小諾搖了搖頭,定一定心神,不去想那些舊事,她要打起精神來對付薇薇兒。
言小諾在保鏢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下台階。
那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直衝上來,言小諾差點吐了。
“您沒事吧?”保鏢有些緊張地問。
既然來了,還要退回去不成?
言小諾說道:“沒事,帶我去見她。”
當她真的見到薇薇兒的時候,在原地愣了幾秒,不可思議地看著玻璃後麵的那個女人。
枯黃的頭發,幹裂的嘴唇,蒼白的麵孔上因為暴瘦,顴骨高得有些嚇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麽顏色了,手腳都裹著大大小小的紗布。
這就是薇薇兒?那個如孔雀一樣驕傲,如明霞一般絢麗的薇薇兒?
裏麵有保鏢拿著電棍往她身上來了一下,薇薇兒一個哆嗦,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待看到是言小諾的時候,她渾濁的目光中迸射出了一股利劍一樣的目光。
言小諾苦笑,薇薇兒果然還是那樣的淩厲。
薇薇兒身後的兩個保鏢上前了一步,目光中露出了警惕。
“言小諾,你來幹什麽!”薇薇兒微弱的聲音被電子擴音器放得很大,聽得觸目驚心。
言小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保鏢搬來了一個軟椅,言小諾看了看,並沒有坐下。
她輕聲地說道:“聽說你在這裏,我來看看你。”
薇薇兒冷冷一笑,說不出的詭異:“看我?嗬嗬,你是想來問我解藥在哪兒的吧?”
言小諾微微地揚著頭,輕聲說道:“不錯,我就是來問解藥在哪兒的。”
薇薇兒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哦?你真的很自信啊?我都成這樣了,還死守著沒說,憑你?”
言小諾抬起手,撫了撫鬢邊的發絲,聲音很是淡然:“你之所以死守著不說,是因為你想保留著手裏的底牌,一旦底牌沒了,墨西玦想殺你,那就是毫無顧忌了,你是在想,先拖住時間,等到羅爾斯特家族族長大壽之日,事情再也瞞不住的時候,你就能多一分希望出去。”
空曠的地下室中,言小諾的聲音很是平穩,薇薇兒卻聽得心驚肉跳。
這些,墨西玦未必不知道,但是她沒有想到,一向她看不起的言小諾,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言小諾的身上。
明明是這樣纖細柔弱的一個人,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卻隱隱透著一股氣勢。
“嗬嗬,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薇薇兒笑了,“我就是不說,你又能怎麽樣?”
言小諾歎了一聲:“你說得對,墨西玦一定也知道你內心的籌謀和打算,可是他知道歸知道,也是沒有什麽辦法的,那我就更沒有什麽辦法拿你怎麽樣了。”
薇薇兒隻是冷笑,什麽話都沒說。
“我聽說,言婉蕖被送到了你那裏,是真的麽?”
冷不丁的,言小諾突然就轉移了話題,讓薇薇兒還有些猝不及防。
墨西玦一直在旁邊的暗室裏聽著她們的對話,觀察著機器上麵薇薇兒的心緒變化,果然,在這裏,薇薇兒的心電圖出現了一些變化。
薇薇兒淡淡地說道:“不錯,可是當時情況混亂,我也不知道她被弄到了哪裏。”
“那就是說生死不明咯?”言小諾說道,“不瞞你說,我在柏林的時候,遇到了一次襲擊,襲擊者是一個女人。”
薇薇兒垂下了眼瞼,聲音很是惡毒:“哦,那她沒殺了你,還真是可惜。”
言小諾絲毫不以為意,像是閑談一般:“我一個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即使當天我把言婉蕖打成了植物人,但是植物人並不是死人,她還是有可能蘇醒過來的不是麽?”
薇薇兒沒說話,手指輕輕地握了起來。
這一變化自然沒有逃得過墨西玦的眼睛。
“在帝國集團的慶功宴上,薇薇兒小姐受了刺激,跑出去一夜未歸。”言小諾沒給薇薇兒任何說話的機會,就直接說道,“我聽聖蘭地重症監護科的主任說,薇薇兒小姐去問了言婉蕖的情況,還就植物人的治療方法透露了不少的專業意見。”
薇薇兒看著言小諾,手指輕輕地動了動。
言小諾淺笑,坐在了保鏢給她搬來的椅子上麵,給了薇薇兒最後一擊,“薇薇兒小姐,我說的這些,你都沒有異議,那麽我想知道,你如此地關心我那早該去死的表妹,意欲何為啊?”
“意欲何為?”薇薇兒笑了,“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我的盟友,我的棋子!”
她不受控製的話說完,言小諾便笑了,如花朵綻放,明麗動人。
“你,你笑什麽?”薇薇兒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