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當心身子
“昨日，那個跟蹤春華的人，是個男人，但卻穿了一身女人的裝扮，而且這個人不到宮中就停下了，你如意師娘給的散粉已經將那鞋的大小和底紋給畫出來了，明顯就是男人的大腳。”
“這就對了。”秦歌嘴角一抹淡笑，正好應了那輕淩先前所說，更應了四皇子所說。
“什麽意思啊？”鬼見絕湊到了秦歌的跟前，眼睛緊鎖著秦歌的眼睛，一點也沒懂，這秦歌嘴裏忽然來的這兩個字。
“我先不和你說，等會輕淩會過來，春華，我簡單點和你說，輕淩現在找到了關鍵人物，就是那個裝作不會寫字的丫鬟輕音的奶媽，這個人現在就在輕淩的宮中，輕淩為的就是穩住她奶媽再從輕音這裏下手，輕淩是裝作輕音的朋友去的，你先去禦淩閣幫著伺候那奶媽，讓輕淩過來說，稍後輕淩會和你將明白，你隻稱輕音是輕淩的好朋友，就好了。”
秦歌原本是想言簡意賅的，可沒那麽容易，做這件事情的是春華，不是別人，春華就是個對凡是都講求清清楚楚的人，所以根本不能簡潔。
“您讓我去撒謊啊？”春華別的不怕，就是這撒謊她就不會。
“不然呢？輕淩可說了，這丫鬟裏麵，她就對你放心，你不去也得去。”
你不去也得去，讓春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合著現在明擺著是被小姐和輕淩小姐兩個人合夥邁出去了。
“那我去試試吧！”
“不用試，隻說認識輕音，但不熟就好了，沒什麽的。”秦歌知道春華不會撒謊，但想著輕淩強烈要求，她也不好說什麽，更何況眼下，她的確是很需要春華。
春華點頭，轉身就退出了青麗齋。
一路上到了禦淩閣，春華在門外輕聲叫了句：“小姐？”
試探性的聲音，春華心下還是勉強，她不會撒謊，就怕說漏了反而誤了大事，所以試探性的問問，沒聽見，總歸也不會怪她，反正她是去了的，可誰知道，這輕淩的耳朵好使著呢！
春華這一叫，屋子裏輕淩就應了一聲：“來了。”輕淩趕忙給禦淩閣裏的兩個丫鬟遞了眼色，示意跟著她出去，隨即三人前後出了禦淩閣，輕淩又拉著春華往前走了幾步小聲說：“這是犯人的親人，你可千萬不能漏了馬腳，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細說，但是，春華辦事，我放心，你切記絕口不提輕音，她說執意要提，你就隻說認識，不熟罷了。”
春華點頭，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培養出了深厚感情，就連說話都說的一樣了。
輕淩趕忙出去，臨走前吩咐了兩個丫鬟就在門外候著，裏麵有春華就行，一切聽春華的吩咐，這才放心的跑去了青麗齋。
“你來了，快給我師傅講講，怎麽回事，我師傅也還一頭霧水呢！”
見輕淩來，秦歌趕忙開口，剛春華走，鬼見絕可是纏著她一直問，秦歌本就不是十分清楚，就更不願意信口開河了，隻道一切等輕淩來就真相大白了。
“怎麽一回事？”見輕淩來，鬼見絕連忙開口問道。
“是這樣，前陣子我師兄不是推行私塾教育嘛？正好縫了四皇子府上的事情，要調查那寫信之人，所以才先在四皇子府上施行一次，我和嫂子還有我師兄，秦如靖幾人，將四皇子府上的下人全部都叫去了前廳，讓嫂子測了幾個字，不過這之前都是嫂子和我說的，我不知道。
後麵才是我要說的，結果嫂子發現，那四皇子府上至少還有一個人裝作不會寫字。嫂子就讓我去調查，我去四皇子府上走了一趟。和秦如靖了解了一下情況，猜測四皇子府上裝作不會寫字的人是輕音，因為這丫頭背景不俗，原來家裏也是有些名聲的，爹娘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輕音是原來的二小姐，隻不過後來家道中落，這才淪為當了丫鬟。
而後，我和秦如靖兩個了解了一下，這丫頭身邊還有個親人，是個奶媽，我和血痕又找到奶媽，才將這件是知道了個大概，原來我們知道這輕音有個姐姐，卻很少有人知道，她還有個大哥，而且生前是做鏢頭生意的，會功夫，隻是在一場大火中死了。”
“死了？”鬼見絕發問。
“也不能這麽說，現在還不敢肯定，因為那奶媽說那大哥的左手小指上有一處的豆大的疤痕，與四皇子說的，那日將他抬進屋子裏的丫鬟一樣，另外更為想像的是，那丫鬟身上有一股蘭花味道，而這大哥生前也最愛蘭花，聽那奶媽說大哥的臨終遺言，是希望能死在有蘭花的地方。”
“好了，現在師傅你再來說說，昨日的事情。”
“我和如意命了暗衛將春華送進宮裏，先前春華將如意給的散粉灑在了地上，那後麵跟蹤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便漏了馬腳，可暗衛看著人說是個女人的身影，可腳的大小，卻是個男人的尺寸。”
“這就奇怪了。”輕淩一聽，心下也覺得奇怪。
“所以，我現在懷疑，這人就是輕音的大哥。”
“可那暗衛不是看著是個女人嗎？”輕淩還停留在鬼見絕說的女人的線索上，一個女人的腳怎麽可能有男人的尺寸？
“這倒好解釋，隻是我想知道，那一家子是因何而沒落的？”
“聽奶媽說那一家子是得罪了什麽人，這才被人一場大火，燒了全部家當的，父母全死了，大哥大姐也死了，就隻剩下這小女兒輕音了。”
“你去調查一下，這輕音家可能不止這麽簡單，對了你說那原來是幹什麽的？”
“是做鏢局生意的。”
“給我查仔細了，另外，你去探探那奶媽的口風，看一下，那老大的腳是什麽尺寸，也免了我們猜測。”
“行，我順便回去再囑咐一下春華，春華這丫頭不會撒謊，我生怕漏了。”
“那你還叫春華去？”
“我這不是沒有信得過的人嘛！我要是有個從小跟在我身邊伺候的丫鬟，我才不來找你要春華呢！”輕淩說著笑笑，隨後便邁步出了青麗齋。
“你別光為這事，當心自己的身子。”鬼見絕囑咐了一句，說著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