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灰沫子
對照著每個人，秦歌心中大概也有點數兒了，走回龍非墨的身旁，站著道：“現在我來念一首詩，你們來寫，不認識的字可以先空著，寫完就來上交。”秦歌說完，給春華遞了眼色，春華又將秦歌早就準備好的毛筆逐個分發給下人。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春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秦歌念的這一首詩裏麵，生字不多，這也是為何她就選了這麽一首簡單的詩句，因為別人再不會寫，也總能寫出幾個字，有了這幾個字也就好說了。
“你還會作詩？”秦歌念完，龍非墨的眸子裏有些異樣，準頭看向秦歌的時候，嘴角卻是一抹溫柔的笑。
“臣妾不光會作詩，還會作詞。”秦歌輕聲道，含情脈脈的眸子，對上龍非墨望向她的眸光，二人四目相對，也忘了旁人在場，叫旁人看的麵紅心跳，不禁的笑。
秦如靖一旁輕咳嗽了一聲，秦歌才反應過來，龍非墨轉過頭，繼續一副正經樣子，坐在那裏。
將下人寫的紙全部收齊，秦歌才道：“靖王即將為迦鄴國舉國上下舉辦私塾教育，包括四皇子府的下人們，無論是識字的還是不識字的，一律重新學習。”
“是。”下人們異口同聲道。
春華將全部寫了字的紙收好，隨後跟著秦歌與龍非墨一同出府，回了宮中。
“這樣夠嗎？”許久，龍非墨開口道。
“秦歌想問王爺，這麽做是為何？”
“為了實現本王的承諾。”靠！又是這句！秦歌是想問為什麽要跟著她一同前去。
雖然秦歌知道，可秦歌就是想聽聽從龍非墨嘴裏出來的話。
“臣妾是問，為什麽要陪著秦歌一同前去。”
“恩。”龍非墨還是沒有說，隻是看向秦歌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探究之色，然後隨口應了一聲。
秦歌不出聲了，這龍非墨是死活都不肯說嘛？
“本王陪你去，不是也能讓四皇子府的下人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龍非墨嘴角一抹淡笑，他當然知道秦歌想要他說什麽，可他就是不說！
“恩。”這回換了秦歌應了一聲。
龍非墨的馬車在皇宮的大牢處停下，秦如靖的轎子一直跟在龍非墨的轎子後麵，也隨之停了下來。
“去吧！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
秦歌點頭，自己下了馬車，看著龍非墨的馬車緩緩遠去，秦歌死瞪著那馬車許久，才回過神道：“走吧！”
“靖王妃，這是您要的東西。”秦如靖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箋，隨後雙手呈給秦歌。
“真是有勞你了。”
“秦如靖應該的。”
秦歌並沒有急著打開信箋，而是轉頭，拉著秦如靖走進了大牢，這是秦歌第一次緊著大牢，裏麵正是冬青和那翠娥兩個牢房緊挨著。
秦歌上前一步，給身後的春華遞了個顏色，隨後春華便上前將寫有詩句的紙張全部鋪平擺在地上。
“這是四皇子府下人所有的字跡，你們可看清楚了，比對一下，留下一些覺得想象的，若是不認真，本王妃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後悔莫及。”秦歌冷著聲音，看向連個丫鬟。
那翠娥說不出話，隻連連點頭，假冒冬青的凶手道：“認真，一定認真。”
牢房裏發出唰唰的聲音，鐵鏈子一直伴著兩個丫鬟每走一步，嘩嘩作響。
兩個人看了許久，也隻從這裏麵挑出了三張，可仔細看，又覺得都有些出入，並不十分相像。
秦歌想起還有些一字不懂的，不識字的，還是覺得這四皇子府裏識字的大有人在，思來想去，決定讓秦如靖再想想辦法，讓他們動筆寫字。
出了大牢，秦如靖與秦歌道了別，便一人出了宮。
秦歌也回到了自己的青麗齋。
這才將秦如靖給她的沈從毅寫的信箋打開。
“靖王妃，現在明域國與迦鄴國大戰在即，明域國與永氏的聯盟將迦鄴國的大半寶藏全部送給了明域國，也使得明域國得知了剩下的寶藏，靖王已經在暗中絞殺那些明域國派來的尋寶殺手，可依舊抵不過明域國的雄兵猛將，一則是那明域國的武器，非我國能敵，二來是明域國的皇帝已經知道我們迦鄴國的弱點，隻怕不日將進宮迦鄴國，靖王不讓臣與您說，可臣覺得您有權利知道，所以還是鬥膽將這一切告訴您，秦如靖，臣不知可信與否，所以在信封的上麵特地做了標記，如若未見標記，則說明，秦如靖以私自打開拆看。”
沈從毅的字，秦歌認得，確確實實是沈從毅寫的，將信合上，秦歌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信封的開口處，老老實實的灰沫子還在信封的黏貼處，說明秦如靖未曾打開過，這灰沫子很輕，稍有動過的痕跡，灰沫子便會散落。
如此看來，這秦如靖也算是可信之人，隻是這灰沫子也難保不會被秦如靖發現，所以如果她發現了，那也會再將灰沫子抹上，秦歌思來想去，決定親自跑去沈府一趟。
正如信中所說，明域國的兵器也卻是這天下間難得的寶貝，可秦歌也不是吃素的，身為一名高級陸戰隊，間諜醫官，什麽高科技的武器沒有玩過？
隻是，要在段時間內，製造那麽多的武器，隻怕是時間和精力上都不允許。
“春華，你去給我準備些燒火的灰沫子。”秦歌吩咐，春華趕忙就出了青麗齋，命了兩個隨從丫鬟跟著她。
她也搞不懂，主子要灰沫子幹嘛，這青麗齋裏麵也不冷啊。
春華和兩個隨從的丫鬟端了兩噴子的灰沫子，進了青麗齋。
“小姐，您要的灰沫子，夠麽？”春華和丫鬟將兩盆子灰沫子輕聲放到了地上，隨後春華領著兩個丫鬟退到了一旁問道。
“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出去吧！”秦歌沒有回答春華的問題，因為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待到幾個人退出了青麗齋，又將青麗齋的門上合上時，秦歌才將那灰沫子端上了桌子，想要做火藥，就必須要有引燃的東西。
這古代是用暖室來取暖，用銅來當頂梁柱，銅柱中間是空的，冬天的時候就把燒紅的碳放到銅柱中，銅柱受熱，便會使室內的空氣熱起來，這樣也就可以成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