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地牢探望
第二天。
清晨起來的時候,龍非墨的胳膊依舊如前一晚,兩人經曆過後橫放在秦歌的腦袋下麵,一宿,龍非墨都沒有動彈過,而龍非墨早就在五更天醒了。
生怕弄醒秦歌,就一直等著秦歌醒來,手臂早就麻木抽筋,龍非墨也依舊不懂分毫。
睡床上,秦歌舒服的往龍非墨的身邊拱了拱,直到沒有可以拱的地方了,身子碰觸到一處硬硬的東西,秦歌這才睜眼醒了過來。
入眼是龍非墨那緊鎖著她的眼睛,還有那四分之三側麵的硬朗線條。
秦歌傻笑了笑,道:“王爺沒有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坐起身,一隻手撐著床麵問道。
“你就是本王的事情。”龍非墨不會表白,可被龍非墨這麽說,秦歌心下也是暖洋洋的,她笑著,坐直道:“王爺若是有事,就先回去處理,這朝政的事情可不是兒戲。”
“恩。”龍非墨低沉的應了一聲,如墨的眼睛依舊是緊鎖著秦歌的那張白皙無暇的麵孔,三千青絲順著右脖頸垂在前麵,本就穿的少將秦歌的完美身材勾勒的更是精致。
見龍非墨遲遲沒有動作,順著龍非墨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才知道,原來走光了!
秦歌連忙坐正捂住後道:“王爺還不回去?”秦歌一雙眼睛緊鎖著龍非墨的雙眸。
“本王回不去!”
看著龍非墨的一臉認真,秦歌也有些遲疑,回不去?莫不是腿腳不好使了?
秦歌順著龍非墨的身子看向了腳,看起來沒事啊?那是哪裏回不去?
“王爺是……”看了許久,都覺得還是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轉頭又遲疑道。
“胳膊麻了。”龍非墨悶聲說道,聲音夾著無奈,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著秦歌隻想笑,可龍非墨是個什麽樣的人物?豈能容她這樣笑他?強忍住笑意,秦歌上前一隻手按著龍非墨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在龍非墨的胳膊上點了穴位。
又道:“這回呢?”
龍非墨起身,搖動了兩下胳膊,發現剛剛的麻木抽筋,突然間全不見了。
“你還有這樣的能耐!”
“臣妾的能耐,以後讓王爺慢慢見識。”秦歌說著,將打在床前的衣服,一件件給龍非墨穿上,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
秦歌臉紅的都快能滴出血了。抬頭望向龍非墨的眼神時,卻是恍然間躲了過去。
明顯她看出了龍非墨那眼裏炙熱的……
“穿好了,王爺快去吧!”秦歌轉身,走到床邊,倒了杯茶水。
龍非墨怎麽可能走的這麽快,就憑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可能離開啊,想到這裏,秦歌覺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應了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王爺喝口茶水,解解……渴!”恩,對,就是解解渴!
龍非墨拿起秦歌剛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閉目凝神許久,才道:“本王去了。”
不等秦歌回答,龍非墨便以遠去。
早上,秦歌隨便用了早膳,便草草的打發了丫鬟出去,秦歌一個人呆在房裏,滿腦子裏都是龍非墨昨日和她所說的難題。
龍非墨答應秦歌讓秦如靖去見四皇子一麵的事情,讓秦如靖知道後,便帶了紫金閣四皇子常愛吃的東西去了地牢。
見到秦如靖的時候,四皇子愣了一秒,隨即回神道:“你怎麽來了?”
“四皇子出事,如靖自然要來的,若不是這地牢難進,秦如靖早就來了。”秦如靖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將食盒裏的八道菜樣擺在矮桌上,隨後又將熱騰騰的飯給拿了出來。
“我不餓,你沒什麽事就先回去吧!這裏不用你操心。”安逸塵的所有溫柔都給了秦歌,秦如靖聽著話,也不覺得有多難聽,反正她知道靖王妃是不可能與四皇子有任何可能的,那她便跟著耗著。
“如靖是把四皇子府中的事情打理好菜過來的,為的就是怕四皇子再趕我回去。”秦如靖不慌不已的說著,大有一種你敢不走我的氣勢,可讓人聽著卻沒有絲毫的脾氣。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是不想在四皇子府上呆著,我可以給你寫封休書,還你自由。”
秦如靖笑笑,隨後點了隨身帶的火燭,放在了桌子上道:“這地牢的環境又濕又陰,四皇子在這下麵平日裏就多添幾件衣裳,這飯菜也都是您平日裏愛吃的,趁熱吃吧!”
說完給身後的丫鬟遞了個眼色,隨後那丫鬟便將身後的包裹拿了下來道:“這是四皇子妃給您準備的衣裳。”
一主一仆在安逸塵麵前好似在自顧自的說話,一時間也讓安逸塵無法拒絕,許久,安逸塵拿起筷子,往嘴裏夾了兩口,便道:“我吃完了,在這牢裏也餓不著。”
“金翠。”秦如靖彷如沒有聽見安逸塵的話一般,叫著身後的另一個丫鬟,上前了一步,將手裏的細刀拿出。
“四皇子,您不在意自己的這幅模樣,如靖也不在意,可你想出了這地牢,讓靖王妃看到四皇子你這副樣子嗎?”
這一字一句,說到安逸塵的心坎兒裏去,使得安逸塵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由著丫鬟給刮胡子。
他不能讓秦歌瞧不起,更不能在出了地牢的時候讓秦歌瞧見他那副樣子,待到胡子掛完,安逸塵又道:“府裏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還在調查,不過也快了,四皇子不用擔心。”秦如靖將桌子上的飯菜又全部收回到食盒裏,這些個飯菜可是她從宮門一路上抱著跑了有十裏的路程,才保住了這飯菜尚有餘溫,雖然知道四皇子吃的幾率不大,但她總也想試試。
“這些日子有勞你了。”安逸塵知道秦如靖是個倔性子,不肯離開四皇子府,那誰勸也勸不動,索性也就不勸了。
“是秦如靖的本分。”秦如靖每自稱一聲,都是加著全名,她多想在安逸塵麵前自稱如靖啊,那樣親切,即便不是夫妻,也像個親人一般,沒有那麽生份,可是她不敢,生怕少了一個字,被四皇子看出來什麽。
可安逸塵又不是個情場白癡,當然看得出秦如靖的心思,隻是一直不好明說,因為說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