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他慌了

  冷!

  刺骨的冷,迅速充斥了秦歌的四肢百骸!可一旁的春華卻毫無反應,依舊是昏迷著。


  醒來,秦歌打著哆嗦,渾身仿若丟置冰窖一般。


  睜眼便是龍非墨那一張冷漠疏離的一張臉,秦歌勉強笑笑,嘴角的冷笑,卻是讓龍非墨不禁大怒。


  “啪。”的一聲,龍非墨甩手一個巴掌打在秦歌的左臉上,前幾日的手指印剛消下,此刻又是五個血粼粼的手指印。


  “怎麽?你不服氣?”龍非墨冷聲道,渾身散發著一種王者不容置疑的霸氣。


  “秦歌不敢。”


  “不敢嗎?我看你倒是很敢啊!”龍非墨冷笑,麵上卻看不出心情,秦歌這個女人太執拗,執拗到一再挑戰他的耐性,倘若秦歌柔弱一些,知道求饒,或許龍非墨會繞過她,可偏偏秦歌也是個倔脾氣。


  “秦歌不解。”


  “不解?你若是不敢就不會殺了本王的師妹。”


  “我說過那不是我殺的,你可以說輕淩的死與我有關,但若是執意認為是我害了她,那恕秦歌不認。”


  “沒關係,你認不認都無所謂,隻要你在本王的手上,本王便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


  秦歌不語,龍非墨說的對,他的確是想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她能逃麽?不可能!


  龍非墨這一句話,秦歌沒有答應,或者說根本無從開口。


  見秦歌不理,龍非墨心理的憤怒更甚,快步上前,一把掐著秦歌的下巴,一種盡在掌握的眼神,謝你著秦歌:“你以為你不說話了,本王就能放過你?秦歌,本王帶你不薄,你給了本王什麽?”


  “王爺……”正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一個女人身影站在房門外麵道。


  “進來吧!”


  女人推門進來,抬眼卻愣在那裏,這不是……這不是靖王妃嗎?怎麽變成了這樣?


  “王爺,您為何要這麽對待靖王妃?”秦歌緩緩抬頭,麵前是那張熟悉的臉,是貝歡,貝歡回到了介域,這也算是在秦歌那千瘡百孔的心尖上,得到了一絲欣慰。


  貝歡焦急的望著秦歌,靖王妃怎麽可能會犯了事?但她從一路上聽說的,也不可能是假的,王爺從不會生這麽大的氣,可是以她對靖王妃的了解,靖王妃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與你無關。”龍非墨冷聲四個字。


  “貝歡以性命擔保,靖王妃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王爺,請容貝一些時日,讓貝歡好好調查一下。”


  “本王的事情要你來管?”龍非墨嘴角一抹冷笑,眼神帶著逼視緊緊的望著貝歡,愣是讓貝歡低下了頭。


  “這裏沒你什麽事,下去吧!”半晌,龍非墨冷聲道。


  “是。”臨走前,貝歡看了看秦歌,秦歌也隻是淡淡笑笑,可越是這樣,他就越生氣,她秦歌能對著一個仆人給笑臉,卻不願多看他一眼?

  “看著我。”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龍非墨陰狠的眼神望著秦歌那雙清澈卻又無光的眸子,可就是這一眼,龍非墨甩手鬆開了秦歌的下巴。


  他不敢看她,不知道為什麽看她的眼神,卻是一種光明磊落的神情,一定是這女人偽裝的太好,他才會被騙的,龍非墨在心理反複告訴自己。


  秦歌撐著一口氣抬起頭,她現在整個身子都快要散架了,撐著全身的力氣,再望向龍非墨的同時,胸口處的地方一陣悶熱,嘴裏是不斷上湧的血腥味道。


  “噗。”一口鮮血吐出,龍非墨望著秦歌愣住了,她為什麽會吐血?


  “快,來人,來人給靖王妃看看。”龍非墨大吼一聲,門外的士兵連忙跑了下去,不過片刻,鬼見絕便已經到了秦歌的臥房,地上是一口鮮血,鬼見絕連忙上前診脈。


  “怎麽會這樣?”鬼見絕診脈半晌後,終於開口。


  “何意?”龍非墨連聲問。


  “秦歌現在可以說和死人沒什麽區別了,不過是勉強撐著一口氣而已。”


  “本王不明白,本王要你救活她,否則本王要你們全部陪葬!”龍非墨大吼一聲,隨即便消失在秦歌的臥房中,他懊惱不已,卻又不知道要怎麽做,他不過是凍上她幾天,這就要死了?這個女人不是一向很頑強嗎?她有什麽資格死?


  鬼見絕給秦歌開了幾幅藥,隨後便退出了秦歌的臥房中。


  隨後,他又去見了靖王。


  “靖王。”


  “講。”


  “秦歌的身子,一直就處於虛弱的狀態,再加上先前在冰天雪地裏凍上了幾天,受了風寒,便加劇了她體內的舊疾,一連遭受打擊,怕是老夫也無能為力了。”鬼見絕說完低下頭。


  龍非墨也蒙了,他說什麽?無能為力?


  一隻手抄起鬼見絕的衣領一把揪了起來:“本王不準你說無能為力,本王要你救活她,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嗎?就這麽點能耐,救不活秦歌,你就去死,去死!”


  鬼見絕也慌了,王爺竟然這麽生氣!他不是想秦歌死嗎?這回快要如願了,現在又要他救活她?


  “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他!”最後一句,龍非墨揪著鬼見絕的衣領扔到了地上。


  鬼見絕踉蹌起身,依龍非墨這樣對他,怕是秦歌還沒死,他先死了。


  咳嗽兩聲,鬼見絕退了出去。


  他開的藥,有一味是隻有南鄴國才有的藥,而南鄴國在經曆上一次大火燒房子的事情後,全城戒備巡查犯人。


  所以鬼見絕開的藥,這一味卻是最難得的。


  次日,龍非墨一夜未睡,晨起後便去了秦歌的房間裏。


  秦歌像一個冰凍千年的睡美人,臉色蒼白,身子薄弱如紙,安靜的躺在床上,好像和一切都脫離了。


  “本王不準你死,沒有本王的同意,你絕對不能死!”龍非墨吼著,床上的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慌了,癱坐在地上,像一個丟了魂的驅殼,隻顧著喝酒,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士兵們一連串的消息,卻依舊沒有喚起龍非墨的絲毫反應。


  “王爺。”


  “講。”


  “南鄴國的藥,我們去的人全部都死了。”


  “什麽!”不過是去買個藥就死了?怎麽會這麽容易?


  冷靜片刻,龍非墨輕聲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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