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秘密
“免禮。”霍連城道,連忙起身過去,將秦歌扶了起來。
“王妃休息好了?”龍非墨黑眸挑向秦歌,那眼裏挑釁意味正濃。
“恩。”秦歌淡淡應聲,霍連城望了望兩個人,別有意味的看著。
“不知霍叔那裏可有什麽法子?”秦歌笑道。
霍連城似是因為沒想到秦歌說話竟然如此暢快,饒有興致道:“不知靖王妃有何法子?”
“不敢當,法子稱不上,但這帝都還有一人可以幫上霍叔。”
“何人?”
“四皇子。”
“那個娃娃,我與他素不往來,貿然找他似乎不太合乎情理。”霍連城解釋。
“霍叔不熟不打緊,王爺熟啊。”
“那娃娃可不靠譜。”
“此話怎講?”
“四皇子在帝都的名聲並非一日累計,想必靖王妃也知道。”霍連城雖然與龍非墨熟悉,但秦歌,該有的禮數霍連城畢竟是懂的。
“秦歌倒不認為,四皇子雖然為人油裏滑腔,但是真做起事來,還是比較靠譜的,且不說靠譜不靠譜,但憑著四皇子在皇太後麵前的寵愛,也夠幫霍叔的了。”
“話是有道理,隻是四皇子當真願意幫老夫?”
“這就不是霍叔需要擔心的了。”秦歌笑笑,轉身到了龍非墨身邊,給龍非墨輕倒了茶水,似乎現在做了靖王妃是越來越熟練了。
“臣妾相信,這點事情對王爺來說是小菜一碟了。”
龍非墨並不理會,對於龍非墨的反應,秦歌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霍叔深夜來訪,想必一定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是啊,霍叔你先睡吧!早上我再叫您。”
“老夫我哪有心情睡覺,那狗皇帝就給我三天的時間,除了殺了你,我還要帶著你的人頭趕回帝都。”霍連城並沒有要睡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迫霍叔了,置於我的人頭,這不是問題,隻是如何讓安靖笙相信,倒是個問題了。”
“臣妾問句不當問的話。”
“講。”龍非墨很討厭別人廢話,蹙眉半晌,聲音低沉道。
“不知王爺與皇上有何想通之事?”秦歌這麽問無非是想知道,這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麽秘密。
“何為想通?”
“秘密。”
龍非墨聽了秦歌的話便沒了聲音,他與安靖笙的秘密恐怕不是一點半點,但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十年前,安靖笙的生辰宴上。
生日宴上,永氏當時還隻是個西宮的貴妃,先皇舉辦安靖笙的生辰宴上,本就不是先皇的注意,是永氏為了緩和與迅妃的關係,特意叫迅妃和龍非墨過去的,但龍非墨本就與安靖笙的關係好。
即便是迅妃不去,龍非墨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哪懂得那麽多。迅妃當年知道,這生辰宴明著是為了緩和與永氏的關係,但實際上,永氏暗中下了很多砍,先皇是知道,隻是後宮之中,他不可能細致道任何事情都一清二楚。
所以在生辰宴上,永氏的真正目標並非是迅妃,而是龍非墨。
借著生辰宴上,永氏將龍非墨拉了過去,說是與安靖笙從小就關係好,留了龍非墨一晚,就是這一晚,永氏將龍非墨與安靖笙留在了一起,待到深夜時,迷藥迷暈了龍非墨,永氏將安靖笙深夜抱走,留下的便是龍非墨。
翌日清晨,便聽見一聲大叫,龍非墨的腦袋上一大塊血痂,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靖笙的頭皮上也是一大塊血痂,這件事情先皇曾命人調查了許久,最終也隻得出了是因為安靖笙的寢宮裏,落了墨灰,外加上潮濕導致了兩個孩子的腦袋上有血痂。
墨灰是一種和現代硫酸想進的東西,其中夾雜著唯一一個可致命的東西便是墨灰粉,皇宮中隨處可見的墨灰粉用於床木的刷漆上,常年可保木頭不變質的同時,又可以保持木頭的質色。但一旦碰到了皮膚,便可以迅速侵蝕皮膚,嚴重的甚至可以取人性命。
安靖笙的寢宮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能出現這種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出現在了永氏的身上。
但後宮之中,凡是都不可太過用力,單是看看永氏身後的背景,便是先皇不可以任意處置的。牽一發動全身,後宮中迅妃沒有任何勢力,最強的便是永氏的家族勢力,當時先皇上位,朝廷上下並不穩定,不乏許多朝中之人暗流湧動企圖篡位,沒有永氏的娘家兵力,先皇的朝政不可能把持的那麽穩。
光由著這一個原因,先皇對永氏便不能任意處置。
永氏的父親身為永義軍將領,在先皇的帶領下斬殺各路敵軍但如若兵將不夠,任先皇再有能力,也無法一人之力擋過千軍萬馬。
安靖笙與龍非墨最大的秘密便是這一件事了,疤痕到現在都橫在那裏,先皇命令徹查此事時,也隻是派人暗中調查,不得聲張,所以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本王倒是想起來有一件事。”沉默許久,龍非墨半晌開口,這件事到現在他都記憶尤深,因為那橫在腦袋上的傷疤初起時,也就是十年前,市時常疼的他徹夜難眠。
秦歌並不說話,這次她倒是打算豎起耳朵,好好的聽著,省著什麽時候龍非墨再損她一句,雖然她都已經習慣了,但怎麽說她也是要臉麵的,能不損就不損。
“十年前本王曾與安靖笙經曆過一場不算劫難的劫難。”
龍非墨話落,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讓龍非墨落空可是少有的事情。
見無人應聲,龍非墨看了看霍連城又看看秦歌,這二人初次見麵,竟這麽有默契?
“本王的頭上有一處疤痕,在後腦的左下方與脖頸相距一寸位置。”龍非墨似乎是明著告訴秦歌,具體的位置。
難不成這件事又要交給我?秦歌心理很是不悅,好事找不到她,出事就是她。雖然是協議契約吧,但好歹也讓她嚐嚐甜頭吧?
“所以王爺打算,讓臣妾做個模子?”秦歌似是心中已經肯定,但具體的她還不敢斷定這中間到底如何做。
“王妃倒是聰明。”
龍非墨看向秦歌,那長滿膿包的臉上,唯獨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讓龍非墨看了許久。一望盡是光明磊落,單純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