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懷疑
安逸塵久久一語不言,他想知道什麽?還放心不下什麽呢?
思緒片刻,安逸塵轉身要走,身後卻是一聲道:“秦歌走前可是很念著四皇子呢!”
“此話怎講?”安逸塵立即停了步子,嗬住正要走掉的秦沐雪。
“你真以為秦歌不喜歡四皇子?還不是礙著王爺,四皇子不應該不知道啊!”秦沐雪淡笑。
“你是說真的?”安逸塵的眸光裏夾雜著喜悅,更多的是驚喜,他從未想過秦歌會真喜歡她,在秦歌嘴裏最多的就是叫她四嬸,難道秦歌這句話是在提醒他?
“是不是真的,四皇子應該知道。”秦沐雪隻留了一句話,便轉身進了屋子。
“這應該是秦歌的話,秦歌一定想著他呢!是因為四叔,因為秦歌怕四叔,可是他要該怎麽做呢?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他該怎麽辦?
安逸塵慌了,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天,秦歌會告訴他,她想他,隻是此時秦歌在介域又是真心的麽?她是真的想要在介域生活還是迫於四叔的威脅?
無論怎樣,她都要找機會,找機會去一趟介域,找機會和秦歌當麵聊聊。
眼下,他最擔心的就是那霍連城真的會對四叔動手,若真動了手,秦歌勢必會收到牽連,他不要看到秦歌收到一點危險,受到一點威脅。
深夜,介域安靜的很,秦歌坐在窗邊,也不知怎的,自從到了這介域秦歌就白天困的不行,晚上又精神的不行,秦歌自己都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
望著那一輪明月,透亮,美好,這是在介域住下的第二日,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雖然會冷,雖然一切都要自己動手,卻過的比以往踏實,這樣的日子不多,報了仇調查清楚,會不會她姐不屬於這裏了?
“誰?”正閑暇著,窗外傳來一個聲音,聲音不大,從聲音出發的出處來看,並不是人,秦歌一點點將腦袋探出窗外,窗邊是熟悉的身影,輕淩。
這麽晚了她還不睡覺想幹什麽?秦歌不覺有些不好的預感,清零這幾日異常安靜,安靜的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吵不鬧,也不找她的麻煩,隻是這樣的輕淩,會不會是正在籌劃著什麽陰謀?
心理好奇,秦歌悄悄的墊著步子,一點點的走出了門,門外,輕淩站在那院子裏,背對著秦歌,看不清輕淩在幹什麽,秦歌一點點靠近,好像此時輕淩手裏拿著什麽東西一般。
“你在幹什麽?”聲音不大,卻隻夠輕淩聽的清楚。
“嗬。”輕淩被下的連忙將手裏的東西反倒了身後,麵對著秦歌道:“你想嚇死人啊!”
“我看倒是你想嚇死人,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院子裏做什麽?”秦歌一邊說著,忽然邁了步子想要到那輕淩的背後好好看看,可這步子沒邁出去,就被輕淩一個警惕的又轉回了身。
“你手裏拿著什麽?”秦歌冷聲道,輕淩絕對有事。
“你管不著。”輕淩利落的轉身,隨手撒了什麽,那東西便轉眼間消失了蹤影。秦歌連忙上前兩步,望著輕淩灑出去的方向,看了許久,也不曾發現什麽。
“什麽東西?”
“我憑什麽告訴你?你以為你讓我來了這裏我會感激你?你做夢,沒有師兄的同意,你說話就是放屁!”秦歌沒想到輕淩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從未想過這輕淩對她的討厭已經上升到了如此地步。
礙著靖王,她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兵來土掩,水來將擋,除此之外,她隻能看著,可這樣是秦歌的性子麽?絕不是。
“輕淩我從不覺我欠了你什麽,若有一日你想害我,別讓我發現,否則別怪我。”秦歌冷聲,那眸子裏的陰鶩是輕淩從未見到過的。
就連此刻輕淩看了,心理也不免受驚,這是秦歌麽?嗬嗬,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怪你?嗬嗬,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輕淩冷聲笑笑,隨後轉身進了屋子。
望著地麵秦歌看了許久,也未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最終也跟著進了屋子。
秦歌不會不知道輕淩到底想幹什麽,隻是具體的她察覺不到,但唯一肯定的是,這輕淩絕對又是針對她的。
第二天一早,秦歌早早的就出了院子,夜裏看不清,可天亮卻不一樣,輕淩所站的位置,她終於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淩晨,輕淩灑的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東西,而是鳥屎!
隻是這介域之地,嚴寒濕重,怎麽會有鳥在介域生活?絕不可能!秦歌想不通,但她絕不是可以坐以待斃的人。
見龍非墨一早起來,秦歌快步上前道:“王爺可知什麽鳥最能經得起嚴寒?”
“酷寒鳥。”
“何為酷寒鳥?”秦歌不解,她對這帝都稍有了解,可那飛禽走獸可是絲毫不懂。
“是一種能生存在酷寒地帶的鳥,這種鳥以幹枝為食,日複一日在酷寒地帶生存,生存能力極強,也是鳥類中最強大的一種可以說是鳥王。”血痕解釋道。
“知道了。”
“王妃為何問這個?”血痕不解,龍非墨肯定也很想知道吧?
“沒有,隻是剛剛發現了院子裏有鳥屎。”見輕淩出來,秦歌連忙抬高了聲音,卻不知此時,輕淩麵不改色,一點也沒有受了威脅的意思。
看來這輕淩是非要她擺明了,既然這樣,那秦歌也不留著麵子了。
早飯吃過後,龍非墨便未出屋子,院子裏隻有春華和幾個丫鬟還有秦歌,輕淩在屋子裏養傷,血痕和龍非墨一樣也是未出屋子。
“春華,這裏的一切習慣麽?”秦歌想讓自己輕鬆一些,她不能由著輕淩這樣弄的她時刻提防著太累。
“奴婢待的習慣,小姐呢?”春華笑笑道。
“一樣。”話落,秦歌坐在院子裏,望著那屋子裏,久久不見龍非墨動彈,他隻坐在那裏,隻有時動了嘴唇,似乎是與血痕在談論著什麽。
龍非墨的眸神時而凝重,時而好似雲淡風輕。
龍非墨的想法她猜不透,眼下什麽打算她也想不到,如今隻能跟著龍非墨走,他想什麽,她便配合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