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承諾

  借勢,秦歌忙站到了皇太後永氏麵前,用別再裙子裏的手帕給皇太後輕擦了兩下眼淚,隨後那永氏便自己接過手帕。


  她是可憐,龍非墨的母親和皇上親愛有加,自打龍非墨的母親成了妃,皇上便把她這個永妃拋諸腦後,這樣的恨和可憐全部拜一個人所賜,那便是龍非墨的,她不會忘,一輩子都不會忘,既然這麽恩愛,那她也不嫌麻煩,正好送他們一程。


  不過,看到永氏拿著自己的手帕,秦歌麵上不動聲色。


  待永氏,擦幹了眼淚,才將秦歌的帕子又放回了秦歌的手裏,秦歌自是嫌棄,但麵上也不好表現出來,索性又將手帕掖回了自己的羅裙上。


  “母後莫要傷心,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想了,徒增傷心不說,還傷身。”秦歌走回自己的座位,看著坐在一旁的龍非墨,他絲毫不懂,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秦歌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帶了塊木頭過來了。


  “行了,秦歌你也別勸我了,我們女人都是一個命,你能自己想開就行了。”永氏收回了眼淚,這女人就是善變的動物,話剛一說完,永氏就命了奴婢將她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過去。


  丫鬟到了秦歌麵前,將白色手帕打開,裏麵放了一個玉質上好的手鐲,豈止是上好,簡直是無價之寶了,秦歌看過的玉不少,可像這樣通體碧綠,毫無一點瑕疵的玉鐲還真是頭一回。


  “母後,這是……”秦歌雙手端著,看向手鐲後,便忙看向永氏。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手鐲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本是要等你大婚之日親自送與你的,可沒想到發生了這麽多事,正好今天來了,你就收著,當時母後給你的嫁妝了。”永氏看著秦歌,眼裏滿是笑意。


  可當秦歌反過來看永氏的時候,隻是刹那她也抓住了永氏那不舍得的眼神,也是,這無價之寶永氏肯定是掉了塊肉一樣的寶貝。


  “母後,這禮物太貴重了,歌兒受不得。”秦歌轉手將玉鐲又送回了那奴婢手裏。


  “怎麽受不得,兒媳婦是半個女兒,更何況母後又這麽喜歡你,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了,自打靖王的母親去世後,我這個當母後的,也沒怎麽照顧他,心理多有慚愧,你能照顧好靖王,我這個做母後的也就放心了。”說到這裏,永氏不忘深深看了一眼龍非墨。


  秦歌這才知道,原來龍非墨的母親和永氏並不是親母子,這是天大的秘密啊,她都不知道啊!

  她原來隻知道,他要的隻是這皇位,卻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忍不住的,秦歌也回頭看了看龍非墨。可龍非墨依舊是一塊木頭。


  看著龍非墨是麵不改色,可他的心,卻恨不得立即將永氏的頭給擰下來,可龍非墨是誰?想讓他露了馬腳那可是堪比登天!

  “能服侍王爺,是秦歌的福分,也是秦歌的分內事,母後不用這麽記掛,更何況王爺也不會因為這個去怪母後的!”說完,秦歌還看了眼龍非墨。


  龍非墨轉頭望向永氏,麵無表情,聲音裏也沒有絲毫的不悅道:“兒臣怎麽會怪母後?”若有一天,永氏落到他手裏,他發誓,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母後當然知道你不會怪母後,可母後該給的,還是要給啊,這個兒媳婦入了皇室的門兒,我這做母後的什麽都不拿,我自己臉上也掛不上啊!”見永氏都這麽說了,再不收下,秦歌這是明著打永氏的臉。


  更何況一旁的下人還看著呢!聽完,秦歌借勢看了看龍非墨,見龍非墨輕點了頭,秦歌這才道:“那秦歌多謝母後了。”


  “一家人,說的什麽話。”永氏見秦歌收下了,臉上也不像先前那般認真了。


  幾個人沒聊多久,便結束了,秦歌和龍非墨出了宮門,坐上了轎子,一路上二人一語不發,直到了到了王府門口,在眾人的凝視下,龍非墨出手接過了秦歌下轎子,才道:“慢點。”


  這來回兩下,可真是讓秦歌傻了眼,她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呢!這龍非墨又莫名的給她下了蒙汗藥!

  龍非墨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直到到了正廳,秦歌終於忍不住了。


  “王爺,剛才……”


  “本王問你,此次進宮可有收獲?”龍非墨自是直到,秦歌進宮沒有收獲,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就這麽消停的跟他走。可整個談話中,秦歌都沒有問過一句,和她師傅有關的事,就連說話,也是談笑風生一般。


  他實在是看不懂,這秦歌到底收獲了什麽?

  可秦歌絕不會說,她是收集了皇太後的指紋,因為於理不合,古人的思想還沒有那麽先進,說了搞不好別人認為她腦子有毛病。


  “王爺準我去見我師傅就知道我收獲了什麽。”


  秦歌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她等著龍非墨準她,這樣她便可以確認凶手。


  置於解釋,隻要不是說收集指紋,她隨口都能編的上來。她毒醫雙全,這天下間沒有幾人能比她更懂醫毒,她的底氣自然是足得很。


  龍非墨不做聲,坐到了椅子上,蹙眉許久,冰冷的眸子看向秦歌,淡淡道了句:“準了。”


  龍非墨的回答,她心中有數。


  秦歌笑笑,給龍非墨行了禮,便跟著血痕走了。


  草屋與上次不同,秦歌說不出來是哪裏變了,可仔細找似乎又都一樣,她是高級間諜醫官,觀察能力都是要經過特訓的,照道理她不應該看不出來的。


  可找不出證據,秦歌隻能憑著感覺。


  無論怎樣,龍非墨沒有理由害她,對他師傅毒不可能,想到這裏,秦歌也不再多想,左右安全便可。


  進到了屋子裏,秦歌並沒有立刻看見鬼見絕,麵前是一個真正的茅草屋,裏麵堆滿了雜草,還有一些陳舊的木架子。一看就是個真真正正的茅草屋。上一次進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短時間內,悄無聲息的,也隻有龍非墨做得到。


  秦歌也不問,龍非墨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於她於鬼見絕都是好處。


  “王妃,裏邊請。”血痕做了個請字姿勢,單手向前伸,邀秦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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