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霍連城
鬼見絕極不耐煩,每次要靜修的時候,總是會來打攪他,他這個師傅哪是師父,分明就是個徒弟,聽之任之。
“師父,別生氣嘛!我這有好東西。”秦歌開口,鬼見絕一股腦的開了門,站到秦歌床前。
“快說說,是什麽好東西?” 鬼見絕上前,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歌。
“給。”秦歌將藥瓶遞給了鬼見絕。
這東西小而精致,裏麵還是透明液體。
“你給我水做什麽?不過這瓶子我倒是喜歡。”鬼見絕手裏把玩著笑瓶子。
“師傅不喜歡這獨特的水,那我自己留著便是。”見秦歌話語裏,獨特倆字,鬼見絕雙眼放光的盯著那瓶子許久,隨後又打開聞了聞。
“哪裏獨特?”依舊是不解。
“師傅幫我個忙。”
“你說。”
“將這藥水,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入王爺的酒中。
“你要做什麽?”鬼見絕有些驚訝,這丫頭又打的什麽鬼主意?
“我要王爺再娶一妻。秦歌堅定開口。
“秦沐雪?”
“不錯。”
“好,我想辦法。”鬼見絕應聲。
自上次他知道秦歌母親之死與那秦沐雪拖不了幹係之時,他便以對秦沐雪失望,他活了數十年,做不到那種大度寬容,他隻知道有仇必報。
“多謝師父。”秦歌淡淡開口。不再言語,而鬼見絕也將小藥瓶收在袖子裏,離開了房間。
她不是不想自己動手,而是她動手,龍非墨一定知道是她,但若是師父,龍非墨就抓不到證據。
她配製的毒藥,無色無味,甚至根本查不到所中何毒,不過是昏迷許久,渾身癱軟而已,過不了一個時辰,龍非墨就會醒。
隻是,置於龍非墨是否能忍住他男性的欲望,就要看他自己了。
“派出去的殺手怎麽樣了?”功力,皇太後永氏,手持著玉扳指來回把玩。
“以全數派出,隻等您的命令。”
“好,等我命令。”永氏冷聲道,隨後便進了內室。
“王爺,太後有動作了。”血痕上前道。
“很好,你派人提前埋伏在那裏。”
“是,對了,三皇子一案,有眉目了。”
“講。”
“那殺手是霍將軍府裏的,隻是……”
“說。”龍非墨蹙眉,一向不喜歡旁人說話支支吾吾。
“殺手沒能留住活口,自殺了。”血痕說完,低頭。
“把消息放出去。”半晌龍非墨開口。
霍將軍霍連城,是開國皇帝也就是龍非墨父親的得力戰將,自安靖笙登基後,便將霍連城一家把持在帝都,帝都內除了龍非墨名聲在外,第二人便是以一敵百的霍連城。
當年開火皇帝安禦德率領親兵攻破納城,但卻死傷慘重,糧草隻供三日,眼看糧盡彈絕,霍連城不顧個人生死,帶著死士一百,衝過異國二十萬精兵,將糧草秘密遣送於納城救了皇帝和眾兵一命,但卻身中數箭,危在旦夕,幸好偶遇當今三皇子的母親麗妃,這才得意保全性命。
這等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也是龍非墨朝中唯一敬重的忠仕。龍非墨是絕不會信,是霍連城派人殺了三皇子,更何況,霍連城是三皇子的武師,二人情同父子,與安靖笙比較,三皇子更親近霍連城。
三皇子走後,霍連城重病在身,命舉家上下,三年之內不得有任何喜事,此等恩情,龍非墨隻歎天下無幾。
若說,整個帝都,還有何人是龍非墨必保之人,那便是霍連城一家。
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謀害,龍非墨派人放出消息,便等敵懈,他好趁勢抓住把柄。
現在看來,秦歌與此事毫無瓜葛,隻是為何秦歌會去那三皇子府?按理說新娘子即嫁,三日之內,是不得相見,破了規矩,也壞了皇家的傳統,可秦歌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出去,到底是為何?
龍非墨一邊想著,一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秦歌的院子處。
隨後龍非墨蹙眉半晌,轉身進了院子。
“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春華小聲道。
龍非墨隻字不理,推門而入。
“秦歌,本王問你,大婚在即,你為何前日去了那三皇子府?”
“王爺忘了,是三皇子叫我去的。”秦歌道,本想裝睡,但對於龍非墨一本正經的問題,秦歌轉身便回。
“三皇子親自來找你?”
“怎麽可能,是我收到了一張陌生紙條,說三皇子叫我前去,商量退婚之事。”秦歌道。
“紙條可在?”
“若在,那便是秦府。”秦歌開口。
“明日一早,你走一趟,我要看那紙條。”龍非墨開口,隨後便轉身出了門。
秦歌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龍非墨的心情,她總是揣摩不定。
“輕淩這幾日去了哪裏?”龍非墨開口,轉向玉凝道。
“她去喝喝酒,看看戲,如此便再無他事。”龍非墨派給她這等差事,任誰也接受不了。她才不會去看個女子,更何況還是個情敵。
“輕淩什麽時候會看戲了?”龍非墨轉身盯著玉凝,那黑眸中若隱若現的探尋。
“玉凝不知,但小姐的確是往那紫金閣與醉香樓兩地逗留,如此再無其他。”玉凝連忙低頭道。她不去,自然會派人盯著,誰盯著不一樣。
“下去吧!”龍非墨冷聲,坐回了椅子。
玉凝轉身出門。
“怎麽樣?主子沒為難你吧?”玉徹忙問。
“沒有,我不過是照實說而已。”玉凝道。
“你可知,讓你去看那輕淩,主子是何心思?”玉徹開口,隻有這個傻丫頭不知道,於龍非墨而言,玉凝也算是他的半個妹妹。
“我才懶得知道。”
“這證明,主子很信任你,把輕淩的安危托付於你,你說他代你如何?”玉徹一直提醒妹妹,龍非墨那樣的人,不是她該喜歡的,他們之間不可能發生任何事。
“管他呢!輕淩那丫頭,我不喜歡,囂張跋扈,毫無江湖中那種義氣。”玉凝冷聲道。
“你怎知她就不講義氣,不重情義?”
“反正我不喜歡。”
“但願你的不喜歡別表現在主子麵前,否則你我都無好果子吃。”玉徹提醒道。
“大不了,我走人便是,這樣的差事,誰願意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