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啞巴吃黃連
“這麽厲害?”
“你肯定不知道這焊銀草的威力。”
“師傅請說。”
“焊銀草可以將毒性發作一直延緩十餘年甚至數十年,換句話說就是一顆延緩生命的救命稻草,當年北信國的王後中了劇毒,北信國國王願以國土做抵押,換得那一刻藥草。
可南鄴國千年才出一隻的焊銀草怎麽可能就這麽給了那北信國國王?但南鄴國國王又因為急於擴張國土,便承諾了將焊銀草以國圖交易的方式給了北信國。北信國國王知道後便大喜,帶著往後去往了南鄴國與北信國的交界,可藥草卻沒換來,反而搭上了二人性命。
幸好,北信國國王做了萬全之策,若是國王在三個時辰內沒有回到首城,太子便率領眾將踏平南鄴國,南鄴國國土麵積小,在北信國兵臨城下的危險下,將藥給了北信國,以求最終和解,北信國的太子為了百姓性命,便做了妥協。”
“所以,從此唯一一株焊銀草就在北信國了麽?”秦歌問道。
“焊銀草全身是寶,每一顆藥材分為三株,頭為命,中為抵,下為毒。”
“所以師傅的意思是我祖母的焊銀草是采自其下?”
“不錯。”
“那這藥材出自何人?”秦歌更想知道的是,什麽人能得到這焊銀草。
雖然是北信國的太子,但北信國的太子要的也是藥材的頂端。這下麵的至毒,恐怕一定是落入了非人之手。
“據說,是落入了江湖人的手裏,江湖人中有一人稱鬼步神蹤的高手,專門偷盜世上罕有之物。”鬼見絕回答,出江湖多年,早已對江湖中是是非非遠離。
“看來,也並非難找。”秦歌淡笑,想知道真相,那一定就要引狼入室。
“你祖母的毒,與你母親身上的毒是一樣的。”待秦歌剛要轉身離開,身後便傳來一句。
“你說我娘也中了一樣的毒?”秦歌很是不解。
“不錯。”
“怎麽可能?我看著母親死在我眼前。”秦歌依舊不敢相信,母親死在眼前仍然曆曆在目。
“你母親的確死在官兵劍下,但事後我曾暗中去查探過,你母親出府前,就已經中了毒。”鬼見絕說話間有些氣語無力。
秦歌要查,他也要查,他要為他所愛之人報仇。不能這麽死的不明不白。
“怎麽會?”秦歌怔在原地,明明死在眼前,原來又是一場早有預謀。究竟為何?
秦歌怎麽也想不明白,母親和祖母的死到底能為什麽人帶來好處?兩個婦孺的命究竟有多麽值錢?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秦歌的想像。
“師父,徒兒想和師父一起出去調查一番。”沉默半晌,秦歌堅定的眼神中冷漠絕情。
“出去?去往哪裏?”
“當然是調查。”
“不可,你現在是王妃,況且,事情沒有差個水落石出,你出去也隻不過是徒勞。搞不好搭上小命,為師就更對不起你母親。”鬼見絕見絕反對道。
“不會,我們喬裝打扮。”
“你想的太簡單了,江湖之中,易容術都能被識破,更何況你喬裝打扮?”鬼見絕絕不會同意,秦歌就這麽出去調查,沒有準備,沒有保護。
“可我沒有多少時間啊!我必須調查清楚。”秦歌急的一時忘了身份。
“什麽叫沒多少時間了?”鬼見絕聽的格外真切。
“我是說,秦沐雪嫁進王府,恐怕王爺就不會在幫我了。”
“怎麽會?那丫頭想嫁過來?”鬼見絕有些意外道。
“恩。”
“不會,王爺幫你並非隻因你們之間的交易。”
“那還有什麽能願意讓他幫我?”
秦歌實在想不到,麵對她的生死,龍非墨都可以置之不理,她還能有什麽理由相信,龍非墨會幫她。
“相信師父,有師父在,我們一起調查,但不要這麽魯莽行事。”
在鬼見絕的一番勸解下,秦歌知道想要說動鬼見絕,是絕不可能,光礙著她母親這層關係,鬼見絕就絕不會同意她單獨出去。
“好,我信師父的。”秦歌痛快回答。
“師父,盡快幫我調理身體啊!歌兒還想趕緊恢複好起來伺候師父呢!”
秦歌這麽一說,鬼見絕當即笑了,沒有和她母親在一起,卻得到這麽一個視若女兒的入徒兒,若是有一天死了,也足以。
“趕緊用早膳去吧!你的身體,我記著呢!”鬼見絕轉身道,隨後進了屋子,他可不好意思眼淚汪汪的麵對著秦歌。
可秦歌自然知道,他師父性子易感動。
到了正堂,桌子上擺滿了早膳,可唯獨沒見到龍非墨的人。
“王爺呢?”秦歌道。
“王爺今日一早便出王府辦事去了。”血痕道,王爺最近總是把王妃交給血痕來管,可血痕卻不想留在王妃身邊,王爺身邊要他辦的事多著呢!
“我這裏沒什麽事,你去幫王爺吧!”秦歌半晌開口道,要一個武夫來守著一個女子,秦歌知道這是武夫最無奈也是最不喜歡的。
“不行,王爺叫我來保護您。”血痕口氣肯定,似乎龍非墨的命令多麽不容置疑。
“王爺說的話你就聽,我說的話你就不聽了?怎麽就因為我隻是王妃。”秦歌說這話,表麵上讓血痕左右為難,可實裏是為王爺為血痕著想。
更何況,秦歌可不信龍非墨是真的派血痕來保護秦歌的安慰,還不是監視?
“這……”血痕無奈道,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沒事這有我,去吧!王爺問起你就說我讓的。”秦歌再道一聲。
“多謝。”血痕抱拳道,隨後施展輕功。
“呦,你這是幫我血痕大哥還是幫你自己啊!我看你可不一定是為了血痕。”血痕剛一走,正堂便出現了一個傲慢無禮的聲音。
“你既然知道何必問我?”秦歌不惱不火,對這個輕淩,她不過是看做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可輕淩聽了卻火冒三丈,本以為秦歌會惱,然後和她吵上一架,這樣至少動起手來,輕淩還能為自己出口氣。
可每一次秦歌都輕易的將她扔出去的挑釁,給不溫不火的滅了。
就好比啞巴吃黃連一般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