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蛛絲馬跡

  “王爺無事,臣妾先行告退。”說完,不等龍非墨的回應,便快步的離開了正堂。說是來用膳的,不過是不想讓龍非墨低看了去。


  回到房間,秦歌拍了拍臉,勉強的告訴自己,你要振作起來,該你辦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


  隨後,便命了春華將祖母的箱子,一箱箱打開,仔細檢查沒意見衣服。


  房門關的嚴實,春華守在門外,識別係統掃描許久,也不曾發現什麽有毒物質,秦歌在房裏琢磨了整整一個下午,也依舊沒有想出答案。


  將識別係統收好,秦歌叫了春華進了房間,再把箱子一箱箱抬出去。


  “春華,我問你,如果你想殺一個人會是什麽樣的人?”秦歌探尋的看著春華。


  嚇的春華連忙跪在地上道:“小姐,您,您是懷疑我麽?我怎麽會殺人呢……”


  “起來起來,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看嚇的你。”秦歌淡笑,春華的丫頭還真是膽子小的可憐。


  “快告訴我。”秦歌重複道。


  “那自然是我最看不慣的人。”


  “你最看不慣什麽人呢?”秦歌來了興趣,像春華這般善良的人,心中肯定也有她討厭的。


  “那自然是平日裏和自己作對,看不慣自己,或者欺負自己的人啊!”春華這一句話算是提醒了秦歌。


  一月前,祖母還沒有回到秦相府,那毒素便以下進了香爐之中,如此蓄謀已久高明的手段,府裏的丫鬟一定想不出來,那幾個夫人雖然盼著祖母死,但秦歌斷定他們沒這個高明手段,也沒這個頭腦。


  終於,在一番苦思冥想後,秦歌決定找人監視秦府的一舉一動,大到秦有為的來往,小到府裏的任何一個丫鬟進出府。


  尋思一番後,秦歌親自去了正堂找了龍非墨。


  卻不巧龍非墨剛好出府,隻得找血痕。


  “麻煩你去一趟,安排府裏的幾個高手前去秦府監視,有任何可以舉動,都要稟報給我。”秦歌說話間以沒有了上一次那般客氣,現在的她已經坐實了王妃之名,那她就應該從心裏端著王妃的架子。


  “是。”血痕對秦歌的吩咐也是言聽計從。


  一連幾日裏,派去秦府監視的隱位依舊沒有什麽消息,秦歌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向又錯了?

  可終於在第五日,秦府出了動靜,深夜,秋月竟然偷偷跑出了秦府,去往了一間客棧,與其中一名小二有了聯係。


  秦歌本不想理會,可反過來想想,忽略了任何一個蛛絲馬跡都是破案中的大忌,在做間諜醫官這幾年,這樣的錯誤她不常有,但也的確有過一次,而且險些喪命。


  第二日,秦歌命隱位繼續監視,查到的消息也隻是那小二的身份,曹安以前曾做過帝都城內的放哨人,也就是捕快,隻是前兩年犯了錯誤,這才變為了平民,給人跑腿打雜,護著客棧。


  身份倒也並非尋常,這件客棧裏,來往的全是達官貴人,就是秦有為也是常去,隻不過家裏的夫人管的嚴,去的少而已。


  秋月一去就是許久,多的三個時辰,少則一個時辰,進入客棧,秋月都要先與那曹安一番雲雨,隨後再聊上許久,隻是那客棧的隔音效果極好,隱位想聽到些什麽,實屬困難。


  這一日,終於秦歌還是忍不住了,深更半夜,在血痕的指領下,之身女扮男裝的進了客棧。


  客棧裏擺設簡單,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每個雅間都有獨特的名字,而秋月長去的那間雅間名字叫做問津!


  “好一個獨特的名字。”秦歌心中暗自稱好,這名字看著就知道有故事。


  而其他三個雅間則為無人,閻羅,多路,這名字聽著奇怪但憑名字,秦歌就以猜出龍非墨就常去這間客棧,那閻羅便是他特有的雅間。


  血痕不在身旁,秦歌將酒撒到了身上,脖子上到處都是,終於見了秋月這一晚匆匆忙忙的進了問津那間雅間後,秦歌便裝作醉酒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去。


  現在她的身體雖然恢複許多,但想啟動密探天眼,身子還要跟上一層,她現在也隻有七層的恢複。無奈之下,秦歌眯著眼睛來到了問津的門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拿著酒壺,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嘴裏還迷迷糊糊的念著什麽。


  夜晚安靜的很,客棧裏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已入睡,除了偶爾聽到了問津的房裏傳來秋月陣陣低吟聲,便再無其他,伴著那聲音,秦歌的臉竟忽然間紅了起來,隱位在暗處遠遠的看著,看著那間房,也看著他們不知羞的王妃。


  “我說,該做的我都做了,你什麽時候才能帶我走啊!我不想再留在秦府看人臉色了。”在安靜片刻後,終於聽到了秋月那急躁又抱怨的聲音。


  “你放心,等主子回來了,我該辦的事情辦完,就帶你遠走高飛,再也不回這帝都。”裏麵男人聲音低沉,仔細聽還略帶著緩重的呼吸聲。


  “每次都這麽說,我都聽的耳根子出繭子了。”


  “我向你發誓,這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你知道我也不想的。”裏麵男人慌忙的發誓,似乎生怕女人不信一般。秦歌聽著有些苦笑,刨去身份不說,這兩個人若是在現代也是對幸福的情侶,隻可惜投錯了世道。


  “那老太婆的衣服我都燒了,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會得償所願的。”半晌女人開口,聲音裏有著小女人的柔媚。


  “月兒,我知道你跟著我受苦了,你再忍忍,馬上就可以走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那些聽的半懂的事情,秦歌可以肯定是祖母的死一定和秋月有關,而男人口中的主子又是誰呢?


  從語氣上聽著,似乎那主子身份並非尋常,秦歌心理的謎團開始越來越緊,她不知道,這蓄謀已久的陰謀到底是來自何人,針對誰。但她發誓,她一定會查到的。為祖母報仇。


  回到了靖王府,秦歌開始一點點排除,從曹安的身份開始,他的主子一定是個官,而且一定和他失職放哨一事有關,要麽是恩人,要麽是債主,但那曹安相處之人甚少,調查到了也就隻有一個叫霧六的兄弟,關係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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