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蓄謀已久
“和你母親一樣。”半晌秦有為道。
“哪裏一樣？我母親一生善良單純，少與計謀，最終落得個慘死官兵劍下，不知秦相所說一樣是指何處？”秦歌說話有禮，語氣溫和，挑不出故意挑釁的意味，卻聽的讓人憤怒至極。
“嗬，好厲害的一張嘴，你即是來尋丫鬟的，那又何必通報我？”秦有為也不客氣，場麵到了如此地步，他也不願意再裝父女情深，她母親的死，她祖母的死，全都是因為這個不孝女，這個不祥女秦歌。
“秦相貴人多忘事啊！我現如今已是王妃，來秦府不通報，就這麽貿貿然進去了，豈不是於理不合，豈能外人看了還說我們秦家不懂規矩。”
秦歌淡笑，語氣依舊不溫不火，那黑眸子裏閃著清冷淡漠。
“秦王妃不說，我倒是給忘了，秦謀給王妃行禮了。”秦有為稍微欠了欠身子道。
“秦相多禮，女兒豈受的起？”秦歌淡笑。
“哎，受得起受得起。”秦有為挑了聲口氣道。
“那秦歌再此謝過秦相了。”這一切都在秦府的門口，有些過路的百姓，因為從未見過靖王妃出門，也稍停了步子，在門口看，而秦歌呢？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把秦歌身上端的王妃架子倒是賣得結實。
“我那丫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秦歌關切道，去了哪春華都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打跟在原主的身邊兒，那性子也就隨了原主，受欺負在所難免。
“你去後院看去就知道了。”秦有為說完，做了個請字的姿勢。隨著秦歌後麵，跟進了秦府。
秦有為第一次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春華。”到了後院，大老遠就看見春華坐在椅子前，吆五喝六的對著下麵的丫鬟指手畫腳，看的秦歌那叫一個驚訝痛快。
什麽時候春華竟然這麽大的膽子？敢坐在秦相府裏對秦相的丫鬟命令？這眼前的春華，讓秦歌也險些嚇到。
“春華？”秦歌輕聲試探了一聲。
春華一聽，見是小姐，連忙從椅子上下來。
“小姐，您怎麽回來了？”春華也有些意外道。
“我還想問你呢！王爺交代了什麽事情給你？”秦歌道。
“王爺叫我把老夫人的物件都挨個打理裝箱，整理好送去王府，說方便您查案。”春華道。
“哦？你這是……”秦歌剛想說什麽？大概是春葉也猜到了，便趴在秦歌的耳朵根旁小聲道：“王爺叫我硬氣些，給您長臉，臨出府前還特地訓練了我一番。”
秦歌一聽，這才了解，怪不得春華敢坐在丫鬟麵前， 原來是龍非墨早有訓話，看來龍非墨到底是王爺，連府裏的丫鬟都要有靖王府那種壓迫人的氣勢。
“現在收拾的怎麽樣了？”
“快好了，還有幾件，您要不要去屋子裏瞧瞧？”春華扶著秦歌一步步往太夫人的屋子裏走。
“你去吧！守在門外，別讓他人進來。”秦歌道，隨後春華出了門，將房門關上。
見房內無人秦歌放心的將識別係統打開，開始對著房間的各個角落裏進行了搜查，終於在一番搜尋之後，識別係統開始發出了嘀嘀的鳴叫聲。在最後停在了太夫人房中的香爐下。
秦歌將香爐打開，裏麵隻有一點香沫，看著沒有一點可疑之處，但那香沫中卻有一股不屬於香料的味道，那便是雄黃之花的苦澀。
雄黃之花，屬性大寒之物，太夫人年紀大，身子喜暖，但又因為太夫人有個頭疼的毛病，年輕的時候受了風寒，從此便日日要聞著嗜眠香方能入睡，嗜眠香是南鄴國的催眠之物，適量吸食可以強身健體，但藥用過量，再加上其中摻雜著大喊之物，那就可以將太夫人殺人於無形之中，兩者摻雜可以三秒致死。
但奇怪的是，太夫人第二日又起來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龍非墨查出來的毒是和她先前所中的毒是一樣的幻眠毒，身子喜暖的人對幻眠毒是有免疫的，根本不至死亡，即是下過量，那也隻是陷入重度昏迷，而最為奇怪的是兩種毒在一起，還會使人興奮，精神。
到底是什麽導致太夫人眨眼間離奇死亡呢？秦歌越想越想不明白。先不說這太夫人回來才一日，光是那雄黃之花與香料混在一起散發出毒素沉澱的時間就需上一個月之久。
而那時秦歌還在府裏安然無恙，根本不知道秦歌一個月後會出嫁靖王府，那就更不會料到太夫人會回來，這毒顯然不是針對太夫人的，但同時也告訴了秦歌，下毒之事是蓄謀已久的。
“小姐，您好了沒啊？就差您在房裏的幾件小件兒了。”春華在門外喊道。
“好了，進來吧！”秦歌道，這太夫人的房裏該帶走的也差不多了，留下的東西，也沒有幾件值得調查的，索性開了門。
“小姐，您查出什麽了？”春華問道。
“祖母的死恐怕是蓄謀已久，我們都以為是那喜婆的問題，但顯然是我們中了圈套，被人釣上了鉤。”
“小姐，什麽意思啊？春華聽不懂啊！”春華聽的雲裏霧裏，小姐這是說了但又沒說，她一個丫鬟可猜不透。
“祖母的死，是一個月前就有人準備好的，但恐怕目標未必是祖母。”秦歌在門外對著春華的耳旁小聲道。
“啊？不會吧！不是中了什麽毒麽？”春華問道。
“是中了毒，但不是一種毒。”
“那不是衝著老夫人還能衝著誰呢？難道就不可能是別人早知道老夫人要回來？”春華這一問，倒是提醒了秦歌，的確，也很有可能是有人知道祖母會提前回來，所以暗下毒手，但秦歌的直覺卻告訴她不是！
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祖母，她想不到祖母的生死可以改變什麽？或者說秦歌想不到祖母的死會給什麽人帶來利處。
想了許久，在春華的催促下，秦歌才回了神。
“走吧！小姐，王爺隻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收拾完，還要去複命呢！”
“我是不知道你是誰的丫鬟？怎麽有種被自己人賣了的感覺呢？”秦歌故作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