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記憶

  大少奶奶？聽到這個稱呼，閆馭寒和何喬喬同時笑了。


  他們倒是非常自覺，已經把何喬喬看做是這個家裡的主人了。


  閆馭寒拉著何喬喬的手在花園中散步，他們有時候在一棵樹下停下來，有時候相視一笑，有時候停下來揀一片樹葉放在手中把玩，有時候在樹下那張藤椅上坐下來，肩並肩依偎在一起，說些過去發生在這棵樹下的事。


  三年沒有見過，何喬喬有說不完的話。


  閆馭寒總在她說話的時候，認真地看著她，聽她訴說，而在何喬喬看不到的地方，他那一貫深邃冷凝的眼神會閃過一絲落寞和愧疚。


  「大少爺，三少爺來了。」這時候，劉叔走了過來，說道。


  閆馭寒和何喬喬同時回頭，便看到一個俊朗陽光的身影走了過來，但是那張英俊的臉上分明帶著深深的疑惑。


  「他現在多少歲了？「閆馭寒問道。


  「8+1+7+1+3……快二十歲了。」何喬喬說道。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孤兒院，臭屁的很，居然和我吵架，處處維護你。」閆馭寒說道。


  「那個時候，你好像吃了肉，結果患了躁鬱症，像個孩子似的和他吵架，還把他拎起來，他明明害怕卻嘴硬。」何喬喬也想起那時候的光景來了。


  「明明覺得發生在昨天的事，可一看，卻已經蹉跎了那麼多年，喬喬，我耽誤了你好多年。」閆馭寒扭頭，看著她的側臉，說道。


  何喬喬微微一愣轉過頭來，迎著他的視線。


  「大哥……」而這時候，威廉已經走了過來，朝閆馭寒恭敬地鞠躬，眼神里透出尊敬。在威廉的記憶中，這是他認祖歸宗之後，第一次正式見這位傳說中的大哥，「您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您很有氣勢。」


  是啊，對這個大哥的認知，只有身體不好，跑到國外療養，多年銷聲匿跡，但是現在看，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大哥整個人散發著王者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更不敢冒犯。


  他在公司身為副總，已被人仰視，但是到了大哥面前，他便不由自主地會被震懾住。


  閆馭寒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久不見，已經長這麼高，是個真正的大人了。」


  威廉一愣，「大哥你……以前見過我嗎？「


  閆馭寒點頭，「是，我見過你，而且印象深刻。「


  「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一點印象沒有？」威廉疑惑極了。


  「你還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還在的時候，我遠遠地見過你。「閆馭寒說道，並且說了一兩件威廉曾經在福利院真實發生過的事。


  威廉聽了，信了他的話，「原來，大哥早就見過我了。」


  「是啊，不但見過你，還一直記得你。」何喬喬看到如今陽光高大帥氣的威廉，知道他雖然勢力一直無法比擬閆森，但也憑著自己的聰敏才智在公司佔據重要的一席之地，成為閆森始終忌憚的對手。


  威廉看看閆馭寒，再看著何喬喬，「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你以前向我問起過我大哥的事，你還說了一些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時候，何喬喬發現身邊的人都不記得閆馭寒了，包括瀾灣別墅的人，包括最熟悉她的安心，她便去找威廉問了，結果威廉也不知道。


  「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何喬喬故意說道。


  「姐姐！」威廉是太好奇了。


  「威廉舅舅。」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可樂走了過來，說道，「我來告訴你吧，我什麼都知道。「


  「小屁孩你會什麼都知道？「威廉不信。


  可樂眨了眨眼睛，說道，「當然，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而何喬喬和閆馭寒猛地一愣，他們怎麼忘記了，可樂也擁有著像閆馭寒一樣超凡的聽力，所以，除了閆馭寒加了隔音效果的房間，那麼他們在花園裡，在草地上說的那些閻王，K先生，以及當年爆炸等等事情，他應該都聽到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什麼身份了。


  但是，他竟然這樣淡定？！

  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這樣驚訝的眼神，可樂朝他們眨了眨眼睛。


  「來吧，威廉舅舅，我來給你說個故事，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可樂拉著威廉的手，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好吧，你說，我來聽。「威廉和他一塊往另外一邊走去。


  「不愧是你的孩子。」何喬喬看著可樂的背影，說道，「你看，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這麼淡定，從頭到尾沒有一絲驚訝和不安。」


  「因為他的身體里流著一點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血液，所以對這結果能泰然處之呢？」閆馭寒做了個解釋。


  「所以，虎父無犬子。」何喬喬挽住閆馭寒的手，靠在他的胳膊上，說道，「不過，這孩子不會真的什麼都說了吧，那威廉可得嚇死了。」


  「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敢說，可知道怎麼說的，我相信他。」閆馭寒望著兒子的背影。


  他發現，這孩子的超能力，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有越發靈敏的趨勢，會不會張大成年之後，成為另一個他？


  實際上。


  昨天夜裡，喬喬睡著之後，兒子找過他。


  ……


  頂樓。


  閆馭寒順著台階走了上來，便看到可樂坐在那張他以前常常坐著的藤椅上，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可樂，你叫爸爸來這裡，要問什麼嗎？「他問道。


  他知道，兒子對他的疑惑，絕不是餐桌上那幾句話就能解惑的，他不再是那個五六歲的孩子了，他長大了，而且比一般的孩子聰明許多。


  「爸爸，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就和別人有一些不一樣，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媽媽的叮囑和警告，我也從里不會去向別人請教，我所擁有的一些能力，我也隱藏起來，幾乎不用。但是現在，我見到你了，也許爸爸你能給我答案，對嗎？」


  閆馭寒伸手，摸著他的頭，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留心去觀察，也許你自己就能找到答案，等你找到答案的時候，你再來告訴我，跟我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