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也是懂得綱常倫理的人,不會總去惦記別人的妻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臟上分別插著幾根針,疼的輕微發抖。
閆馭寒靜靜地看著他,說道,「你很好,但是,我要提無禮的要求了。」
霍澤南一愣,「什麼意思?哎,我說你今天到底什麼意思,神神秘秘的。」
「比如……」閆馭寒低頭飲下一口酒,說道,「……」
霍澤南聽了,臉上露出疑惑,「閆馭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閆馭寒將酒杯放下,說道。
「你是誰?」霍澤南心頭沒來由地一顫。
閆馭寒站了起來,走到霍澤南的身邊,彎腰,嘴巴靠近他的耳邊。
「……」霍澤南頓時猛地睜大了眼睛,手裡的紅酒杯啪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走了,保重。」閆馭寒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將他的酒杯扶正了,然後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而霍澤南過了好久,才終於回過神來,他背脊都濕透了,眼睛看著閆馭寒消失的地方,用力地咽了咽喉嚨。
到底真的還是假的?!
*
某單身公寓內。
鄭昊坐在沙發上,將剛到的外賣拿起來,打開盒子,再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一邊吃一邊看起了今天的新聞。
一會之後,門響了,他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來?
「來了。」他將飯盒放下,起身打開門。
當看到面前的人時,他愣了一下,頓時變得有些局促,「總,總裁,您來了。」
面前站著的偉岸男子,正是他的頂頭上司閆馭寒。
「我能進去坐坐嗎?」閆馭寒看了眼裡面,問道。
「當然可以,總裁請進,不過,有些凌亂,我一個人住,沒怎麼收拾。」鄭昊連忙讓開,將閆馭寒迎接了進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總裁竟然會來家裡,連忙將沙發上的東西搬走。
「總裁,您請坐。」從來沒讓總裁見過自己私下的樣子,鄭昊有些不好意思。
閆馭寒坐了下去,四處打量了一眼。
鄭昊連忙將快餐盒蓋上,拿到廚房去,然後倒了杯水,送到他的面前,說道,「總裁,您喝水,我沒想到您會來。」
「剛才從下面經過,就順便過來了。」閆馭寒說道。
鄭昊聽了,心裡莫名一陣感動,總裁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會來他的家裡看他。
「和梁怡結婚的話,不能住單身公寓吧,總要有個像樣的房子。」閆馭寒說道。
鄭昊一愣,頓時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總裁,我,我還沒追到呢,她好像不太喜歡我,總是冷冰冰的。」
「這是房子的鑰匙,地址是我們上次經過的新樓盤,給你的。」閆馭寒將一把鑰匙放在了鄭昊的面前。
鄭昊一愣,「總裁,您……您送我房子,那樓盤特貴……」
他關注過放假,那邊的一套房子,要兩三千萬一套了。
「拿著吧。」閆馭寒說道。
「不行,總裁,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其實我有一些錢,只是習慣了一個人住,沒有換大房子而已。」鄭昊連忙推辭道,總裁給的薪水很豐厚。
「我記得上次我回來,你和我說過一句話,以後無論去哪裡,都和你說一聲,因為你不僅僅是個助手,你也會為我擔心。」閆馭寒說道。
鄭昊低頭,說道,「這是真心話。」
「你這句真心話配得上這套房子。」閆馭寒說道。
鄭昊心頭微微一顫。
閆馭寒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水喝過了,我應該走了,記住找個時間過去看看房子。」
「總裁,我……我一定會好好為您效命的!」鄭昊躬身,道。
「走了。」閆馭寒往門邊走去,鄭昊連忙上前,將門打了開來。
*
「大人。」走出鄭昊的屋子后,K出現在了閆馭寒的面前,說道,「您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閆馭寒看向天空,說道,「是,何喬喬說,這次不要救她了,讓她自然地離去……她說她已經很滿足了……」
K頓了頓,說道,「何小姐是一個有大愛的人,等這次的事情過了以後,大人您也可以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去了。」
「原來的軌跡?原來的軌跡是什麼?」閆馭寒說道。
「……」K不知道該怎麼說道,只躬身,靜靜地等待著。
閆馭寒邁著腳步,離開了。
「過了明天,就什麼都好了,守護大人的任務也可以完成了。」K說道,頓時鬆了口氣。
*
「……閆馭寒……」何喬喬嘟囔了一下,睜開眼睛來,一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窩在閆馭寒的懷裡。
他們還睡在帳篷裡面,閆馭寒正看著她,她身上沒有穿衣服,他深邃的眼睛看著她。
「我剛才做了夢。」她說道,伸手,萬般眷戀的伸手撫摸著他的五官。
「什麼夢?」他的手緩緩地撫摸著她光滑的手臂,有些惱恨自己做的時候力氣用的太大,把她的手臂弄的都是印子。
「我夢見你把我抱回了車上,我還夢到了霍澤南,鄭昊,他們都和你說話了,你去和他們告別。」何喬喬說道,「我想,你這是替我去告別的吧。」
閆馭寒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吧。」她微笑著問道,聲音發顫。
「對,現在是半夜兩點半。」閆馭寒說道。
「這麼說,今天已經是我活著的最後一天了,哦,不,K先生說過,死亡隨時會來,無論你多想活,都沒有用,所以,也許我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了。」她說道。
「是啊,時間越來越少了。」閆馭寒抱緊了何喬喬,眼底閃過一抹悲痛,他閉上了眼睛。
何喬喬抿唇,眼淚吟在眼眶裡,「抱緊我,抱緊一些。」
想到不久之後,即將與他,與這個世界永遠分別,她心裡感到害怕又悲傷。
「喬喬,別怕。」閆馭寒聽她的話,將她抱的緊緊的,緊緊的,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筋骨里。
「大人,大人,好捨不得你,捨不得……」她眼淚滑落下來,輕輕哽咽著,眼睛模糊的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