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怕你會死掉
突然,閆馭寒一把扯過何喬喬的手,將她拉了進去,再一把用力地把門關上了。
「哎,馭寒……」夏程菲一步上前,卻被狠狠關在了門外,頓時一臉難堪,她一回眸,看到鄭昊,走了過去,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鄭昊的臉上,說道,「你把她叫回來的?鄭昊,別認錯主子了,這一輩子還長著,明白嗎?」
「夏小姐。」鄭昊緩緩抬起頭來,說道,「我尊重女性,但不接受隨意的侮辱。」
「什麼,你……」夏程菲沒想到,一個保鏢也敢和自己頂嘴,頓時怒火中燒,又揚起手來。
這一次,鄭昊緊緊看著她。
她手最終沒能扇下去,而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馭寒的狗,我今天就算了,不過,我都記在心裡了,到時候別跪著來求我!」
說著,她邁開修長的雙腿,沿著走廊大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而閆馭寒的房間裡面。
門一關上后,何喬喬就想和閆馭寒解釋沒接電話的原因,「閆馭寒,啊……」
她話才說出口,閆馭寒整個人卻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何喬喬被他雙手摟著腰,也隨著她一塊摔倒在了地上,像個八爪章魚一樣趴在了他的胸口。
何喬喬一愣,猛地睜開眼睛來,只見,閆馭寒躺在地上,她感到身下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熱度,伸手一摸,熱的燙手。
「天啊,好燙啊,比上次熱多了,燙到我的手了,你吃什麼葷了,還是魚油嗎?」
她記得,閆馭寒第一次誤吃魚油,也是這種癥狀,但是這回身體的熱度要高很多,而且臉紅的很不尋常,很紅很紅。
她再摸了摸,他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了,看著他通紅的臉,那樣子好像隨時會死掉似的,她突然很害怕很內疚,帶著哭腔說道,「不行,閆馭寒,這次太熱了,我感覺你都快燃燒起來了,必須去醫院,你等著,我馬上叫鄭昊。」
她對死亡有一種特別的畏懼和敏感。
「別。」但是,閆馭寒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說道。
何喬喬卻很著急,說道,「你別任性了,我,我怕你會死掉,去醫院吧,閆馭寒,你別怕,我會陪你啊。」
聽到她這孩子氣般的話,閆馭寒心裡一陣無奈,卻又難受地睜不開眼睛,只好費力地說道,「我不會死的,何喬喬,我保證,明天就好了。」
「可是……」何喬喬還是很猶豫,他身體太燙了,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不相信我嗎?」閆馭寒說道。
他如果去醫院的話,醫生檢查,會發現他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卻熱的這麼不尋常,會引起醫學界的懷疑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我……」聽閆馭寒這麼說,何喬喬只好打消了叫醫生的念頭。
她先將身上的外套脫了,然後從閆馭寒的身上爬起來,雙手扯著他的兩隻胳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一身的汗,終於將閆馭寒弄到了床上,說道,「那先不去醫院,不過,如果你身體溫度再升高,我就要去叫醫生,不會再聽你的了。」
閆馭寒聽了,沒有說話。
何喬喬先去倒了一杯水來,喂他喝下,他像是乾渴了許久的人,咕嚕咕嚕喝下一大杯水,她有點疑惑地說道,「夏程菲不是說把你照顧好了嗎?怎麼水都沒給你喝呀?」
喝完水后,她又將他額頭上的退熱貼撕了下來,換了另外一塊。
她看到閆馭寒的身上還穿著西裝外套,裡面的襯衫都濕了,緊緊貼著身體,胸肌若隱若現。
「這麼濕,黏一個晚上的話,沒準真感冒了,而且身體這麼惹,需要散熱啊。」她說著,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跪在閆馭寒是身邊,先將他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再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直到露出一身矯健的肌肉,那汗珠順著胸膛滑落下來,散發著忄生感的氣息。
何喬喬的臉不由地紅了,鼻子裡面有股發熱的感覺。
「別碰我啊……」他緊皺著眉頭,無力地揮了揮手。
他每次吃了葷過敏的時候,性情就會像個孩子似的,任性,不聽話。
她把聲音放柔了,像是哄小朋友似的,說道,「乖,我不是碰你啦,你的襯衫都濕透了,不脫下來對身體不好,你乖乖配合我哦。」
她說著,拿開他按住襯衫扣子的手,這次,他果真聽話了,任她脫去身上的襯衫丟進洗衣簍里。
接著,何喬喬又跑進浴室,將毛巾打濕了擰開,坐在床上,將他濕了的身體擦乾了。
弄完這一切,她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比之前要低一點了,說明身體已經在散熱了。
「吁……」她終於鬆了口氣,靠在床頭,這整個人一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的一身也濕透了。
她起身,將濕衣服脫了,才發現她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間了。
於是,她走到閆馭寒的衣櫥里,拿了件他的白襯衫隨意地套在身上,躺回了床上。
她不敢睡覺,一直坐在他的身邊,過半個小時,便給他量一次溫度,這樣一直到了半夜四點多鐘,眼看著度數越來越低,她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閆馭寒的身體也太奇怪了,怎麼能承受那麼高的溫度呢?
「不過總算沒事了,沒事了就好,你都差點把我嚇死了。」想起自己剛剛急到哭,怕他會死的樣子,何喬喬忍不住笑了。
最後,她蜷縮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那逐漸恢復了正常顏色的臉,終於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夏程菲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狠狠地看著對面閆馭寒緊閉著的房間門,她咬緊了牙關,雙拳緊緊握著,眼底散發著一股子怒氣和寒意。
*
第二天,一直到了快中午十二點鐘,何喬喬才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來,她昨晚太緊張太累了,以至於放鬆下來后睡過了頭。一看,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她猛地坐了起來,問道,「閆馭寒人呢?」
她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從床上下來,她聽到浴室里傳來一陣洒水聲,才鬆了口氣,重新坐在了床上,說道:
「原來他在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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