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三章 但見丹誠赤如血,誰知偽言巧似簧
有人敢在自己麵前拔劍,簡直笑話。
“嘿嘿!”隻聽得蘇鋒一聲冷笑,身形閃動中,一把便壓在了對方手臂之上。
他這一壓一握間,手上力道若有千鈞,任那家夥掙得滿臉通紅,青筋暴露,卻無計可施,被蘇鋒死死的鎮在了當場。
眾人大駭!
紛紛震驚於蘇鋒的速度和氣力。
能來這裏的,哪一位不是身負勇力,身手不凡之輩,可落在蘇鋒手上,卻如同嬰孩一般,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蘇鋒,你太放肆了,敢在皇甫將軍麵前行凶……”看著同伴被欺負成這樣,長社大營中有人看不下去了,腳步一動,便想衝上來幫忙。
“哼!”
一聲怒哼,蘇鋒冷厲的目光掃了對方一眼,搖頭輕蔑的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位兄台說我放肆,隻怕有人才叫:但見丹誠赤如血,誰知偽言巧似簧吧。”
“你——”那人氣極,臉色一下子脹得通紅。可哪料到,蘇鋒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再次臉色一沉,怒喝道:“我蘇鋒,就一匹夫!
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但也不是誰都可以踐踏的。誰敢欺某,就看他能否承受蘇某的匹夫之怒,你少拿將軍壓我,哼!”
蘇鋒這幾句狠啊,而且話中意有所指,將所有虛偽的家夥罵了一遍之後,還似乎在說有人忠奸不辯,這讓不少將領都看向了皇甫嵩。
他們以為,皇甫嵩聽此一言後,必然會勃然大怒,可誰料到皇甫嵩根本就沒有在意。
他如今正震驚於蘇鋒這小子,看上去魯莽好鬥,卻能在隨口之間,精句連連呢。
這連番言語之下,可是將本該阻止事態惡化的皇甫嵩給驚訝到了。
蘇鋒,妖孽了!
武藝強到讓人自覺形穢不說,就連這文采也是如此驚人。
“蘇賢弟,一句玩笑何必當真,來來來,你且說說如何破解張角妖陣之事!”誰也沒有想到,最先站出來解圍的,竟然是袁紹這家夥。
廣宗大營將校:“對對對,蘇司馬,戰事為重,你快說說,我等可是不及傾聽了。”
宗員:“蘇鋒,皇甫將軍麵前,見好就收,可不要得寸進尺,好了,都各退一步吧!”
宗員算是這些人中最了解蘇鋒的,畢竟他在這廣宗大營中呆的時間不算短。
在他和廣宗諸將眼裏,蘇鋒為人豪爽,十分容易相處。
隻看他待麾下將士如同兄弟,與各營將校也相處十分融洽這一點,便能知道。
這小子,是那種隻要你不太過分,他在你麵前,就會擺出一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樣子之人。
而蘇鋒的幾番放肆,都事出有因,絕非單純的衝動魯莽。
如今宗員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來自長社大營的部分將校們,好像因為某些原因,對蘇鋒存在著一些敵意,就連皇甫嵩似乎也對他這位年輕的小將頗有微詞。
宗員都開口了,蘇鋒自然不好不聽,鬆手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後,這才對皇甫嵩等人抱拳道:“將軍,末將失禮,還望恕罪!”
皇甫嵩出身將門世家,氣度和眼力自然是非常人能比。
對於這種因為主將不喜,而在軍營中受到排斥的現象,皇甫嵩早就習以為常。
要說起長社大營中的將校們,如此對待蘇鋒之事,真正的緣由還在他和朱儁身上。
如果不是聽信了劉備那廝片麵之辭,他們又何至於在蘇鋒讓功於袁紹之事上,如此介懷,並做出了打壓蘇鋒之事。
如今,錯以築成,若再不有所改變,隻怕還會因為蘇鋒,而引起廣宗與長社大營間將校的不和諧,這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故此,有了宗員的圓場,他隨即便向蘇鋒點了點頭,然後回頭便對隨他而來的長社眾將校沉聲喝道:“此事揭過,誰也休要再提。
蘇司馬此番為探敵情而損失了如此多兵卒,心中難免有些煩躁。各位都是帶兵之人,當理解一二才是,哪來那麽多陰陽怪氣,哼!”
皇甫嵩一發話,聰明人一下子便懵了。
他和朱儁不喜蘇鋒之事,在長社大營中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今天這話的意思,可有些奈人尋味.……
皇甫嵩的這番話,讓長社大營的將校噤若寒蟬之時,蘇鋒也是呆了一下。
他完全沒有想到皇甫嵩竟然會向著自己,於是忙再次向他抱拳行禮道:“多謝將軍體恤,末將感激不盡,隻是這.……”
指了指營中滿地的傷兵,蘇鋒皺起了眉頭。
“蘇司馬還會醫術?”皇甫嵩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還在為傷兵們包紮,始終未曾起身抬頭的李遠、青浩等人,詫異的道。
“雕蟲小技罷了,末將確實會一些。”
“嘖嘖,蘇鋒老弟,你這武勇天下無雙,又還滿腹經綸,文采風流;如今你還說你會歧黃之術,那你先告訴我,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曹操一句戲言,惹得皇甫嵩宗員等人一陣大笑,瞬間將剛才還壓抑尷尬的氣氛,消彌於了無形之中。
“哈哈哈,孟德,你是不知,蘇司馬哪裏是會一些。想當初,董中郎兵敗下曲陽之時,這營中將校可好多都是蘇司馬出手相助,才得以活下命來,他的療傷手段,可非常人能比。”
宗員笑過之後,又頗有幾分感慨的道:“隻是讓老夫想不到的是,蘇司馬竟然還有如此文采,隻可惜詞意未盡,實乃一樁憾事。”
“讓人眼前一新的還是格式,老夫前後聽來,似乎都是七字,可有什麽講究?”
皇甫嵩身為當朝名將,自然也有自己的氣度,因為聽信讒言而誤會了蘇鋒,又豈能一錯再錯,為了化解這段隔閡,他也是笑著接下了宗員的話。
“將軍,你可是聽錯了,今日我們在廣宗城下,得遇蘇司馬之時,他可是以一人之力,震懾了數萬黃巾。當時那場麵,真是讓人熱血沸騰,蘇司馬可是揮刀如風,豪氣縱橫……”
一位今天參加了救援的廣宗將領說起此事,那是眉飛色舞,卻久久不能進入正題,頓時讓白童一聲笑罵,“去你這家夥的,哪來那麽多廢話,沒記住就沒記住,繞什麽彎子?
將軍,蘇司馬於廣宗城下之時,吟唱了一段詩歌,是五字,全是五字,我念給你聽聽。”
說完,白童清了清喉嚨,郎聲念道:“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詩一吟完,白童卻是滿臉惋惜,這不禁讓一幹欲意未盡的家夥,在震撼中又多了一絲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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