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重現

  “小歌啊，別怕，叔叔今晚就讓你成年。”


  中年男人抖著臉上的肥肉，一步一步走來。


  “不，不要！”


  女孩尖叫一聲，拔腿狂奔，穿過曲折的小巷，隱隱能看到遠處的燈光。


  學校！老師！


  她一腳剛踏進月光，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側伸出，捂住慘白的小臉，一把拖回了黑暗中。


  “唔！”


  女孩極力掙紮，裙擺卻被一把掀起。


  撕裂般疼痛。


  女孩身子震顫，發出絕望的嗚咽。


  “這麽快就濕/了，你還真是個援交女。”嘶啞的嘲弄在耳邊響起。


  女孩死死睜大眼睛。這個聲音是……


  黑暗中探出一張最最熟悉的麵孔，往日溫柔的雙眼此刻卻陰冷至極：“姐，被自己弟弟上的感覺怎麽樣？”


  不！！！

  楚雲歌猛地驚醒，四圍漆黑一片。她慌忙打開床頭的夜燈，簡陋的小屋驟然明亮起來。


  夢，是個夢……


  她死死抱著頭，全身被冷汗浸濕。


  多少年了，怎麽還是忘不掉。


  “滴滴滴。”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短信跳了出來：小歌，明天我們見個麵吧，有件事想告訴你。


  許諾。


  她的未婚夫，也是這麽多年來唯一給她溫暖的男人。


  見是他的短信，楚雲歌這才心神初定，回複“好”，重新又躺下。


  這次，她一夜好眠。


  翌日，楚雲歌站在公交車上，緊繃著神經，警惕著來往的乘客。


  特別是男性。


  自十六歲那年，公司資金鏈斷裂，她被養父母送到了惡魔口中換取利益，她在雨夜千方百計逃出來後，就對成年男性產生了陰影。


  是許諾救了他。


  大學時，她遇到了許諾，兩人是同一所孤兒院出身，惺惺相惜。他的溫柔和耐心讓她從絕望邊緣走了出來，重新有勇氣麵對自己的疾病。


  楚雲歌深呼吸，死死捏著包裏的診斷書，心裏的期待慢慢放大。


  時隔多年，她的恐男症總算好很多，偶爾可以自然的相處。


  她希望和許諾結婚後，她會過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戀愛，結婚，生子。


  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小歌！”


  溫潤的年輕男人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楚雲歌緊張地攥緊衣角，極力控製著生理性的厭惡。


  “許，許諾，我昨天到醫……”


  “先不說這個。”男人打斷她，一臉嚴肅道：“公司出大亂子了！”


  “什麽……”楚雲歌愣住。他們同在一個公司就職，她在主管身邊做秘書，許諾常年在外跑業務，成績一直很好，離業務主管一步之遙。


  “今天一早來的消息。”許諾急躁地在原地踱了幾步：“公司股份易手，我們的老板要換人了！”


  “啊……主管前幾天提過……”楚雲歌恍然，他們公司要被雲升集團收購的消息，她有過耳聞。許諾叫她來，原來是要說這個麽？


  攥著包的手緩緩放開。楚雲歌低下頭，臉上有些失望。


  “小歌！”許諾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急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明明知道我快要當上主管了，這種關頭……”


  楚雲歌臉色發白，她還承受不了這樣被男性吼叫。


  許諾見狀不妙，連忙放手：“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有病在身，”他有些懊惱地道歉：“我隻是想快點發展事業，早日建一個我們自己的家。”


  家。


  楚雲歌心裏漸漸回暖。


  “許諾，沒關係的。”她緩緩神，有些羞澀的開口：“我會等你。”


  其他的事，之後再說吧。


  公司易手，上層暗流湧動，普通職員卻不太受影響。


  楚雲歌一如既往坐在秘書室翻閱資料。


  辦公室的門卻被猛地推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整齊走進來，為首的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狹長的眸子閃著寒光。


  他雙眼一眯，冷冷開口：“楚小姐？”


  楚雲歌下意識點頭。


  來人輕輕頷首，“請小姐隨我來，總裁在公司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