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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劇本有主了

  星期天咖啡屋,很獨特的名字。就在學校的東門外,步行也就十分鍾。


  提前把抄好的劇本打印了出來,裝訂的像本書一樣。這是他一向的性格,把自己的任何東西都要打理的整整齊齊井井有條。


  約好的九點,他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決定把劇本再次審視一遍。咖啡屋裏用竹子和綠植界成了一個個比較私密的小空間。裏麵配備了電腦、書籍、報刊和雜誌,供人消遣娛樂和消耗時光。


  人生最缺少的東西是時間,最不缺少的恰恰也是時間,隻是分人而異。


  看得出來咖啡屋的主人在很用心的布置,一盆盆各種各樣的綠植,還有一個個大大小小魚缸。一切旨在打造最悠閑的生活環境,讓人心情舒暢,釋放壓力。


  從半空垂下的吊蘭正在勾搭著下麵鬱鬱蔥蔥的綠蘿。海棠花被秋天的暖陽照紅了臉頰,害羞的花朵藏在綠葉掩映之下,似乎未出閣的姑娘,偷看的心上的情郎。


  “呦嗬,這地方確實挺不錯,以前怎麽沒發現,淩子你倒是很會挑地方。”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推開小竹門走了進來,臉上打理的很幹淨沒有一絲胡茬,帶了金絲邊眼睛,非常儒雅,一看就是文學方麵的工作者。


  丁唯中,小有名氣的編劇,同時也是杭市作協的會員,在圈裏很活躍。他父親的拜把子兄弟。


  “叔,你來了,這邊坐。我也覺得這地挺不錯的,所以經常過來”,他趕緊站起來招呼,丁唯中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兒子也是跟他從小一塊玩泥巴的。


  “這大好的禮拜天,你不約小姑娘,約我這個油膩中年。啊,哈哈。”儒雅中年把手裏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看著自家兄弟的這個寶貝兒子。他不止一次的感歎過自己沒有閨女。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有多嚴格,整天跟防賊似的,就像我是女孩,怕被別的男孩子給拐跑了一樣。您喝點什麽?還是喝茶?我記得您好像不喝咖啡。”風無淩一邊說著,邊按了鈴招呼服務員。


  “你倒是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是女孩子,那我們家的臭小子就有人管了,省的整天捅雞惹狗的。”丁唯中感慨著坐在對麵。


  “茶吧,來壺雀舌。”看著女服務員推開門進來,說了一聲,沒有接丁唯中的話頭,這話也沒法接。


  “叔,最近忙什麽呢?”


  “呦,還跟你叔我客氣,你小子有事就說。”他一看這架勢知道,這小子絕對有事。


  這小子的性格向來是不求人的,這點跟他爹一樣。


  一個混濁的中遊不可能帶來一個清澈的下遊。道理相通,上梁正了,下梁才不會歪。


  “您看看這個。”風無淩說著把桌子上的劇本遞了過去,很平靜的姿態,沒有任何的修飾語氣。


  丁唯中瞅了他一眼然後接過去,嗯?(瘋狂的石頭),快速的翻開幾頁大致的看了一下。


  “劇本?你寫的?”以丁唯中跟他父親的關係,當然對他知根知底,文學院中文係的高材生,而且家學淵源。


  “嗯,您要是不趕時間,就先看看,然後咱們在談。”聽他這麽說,丁唯中喝了口茶,翻開第一頁仔細的開始看。


  慢慢的看入了神,書頁越翻越慢,那杯雀舌就剛開始喝一口便慢慢的放涼了。


  私密的小竹屋裏很靜謐,隻有偶爾的紙頁翻動的聲音。吊蘭還在那沒羞沒躁的勾搭著綠蘿,然而吊蘭有意綠蘿無情。架子上的幾株金盞菊,也在花枝招展的賣弄著風騷。旁邊的魚缸裏,幾尾金魚還在悠閑的追逐。


  今天星期六,也沒什麽事,他就坐在那靜靜的等待著,盡職的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好半晌,丁唯中才抬起頭來,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脖子,拿起旁邊的茶杯也不管涼燙,一口氣抽幹,然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隨後定定的看著他,“真是你寫的?”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畢竟是書香世家出身的。


  “嗯,我寫的。您覺得怎麽樣?可還入眼?”他嘴裏說的很堅定,心裏卻感覺燥得慌,並且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以後害燥的地方還多呢,得習慣,臉皮厚吃個夠。


  “哈哈,當然不錯,非常好,而且有點難以置信。以前總聽你爸說你寫的文章很不錯經常發表,嗬嗬,現在才知道你還會寫劇本,居然連劇本也寫的這麽好”丁唯中很開心的連連誇讚著他,自家的子侄有出息,他打心眼裏高興。


  而他被丁唯中誇的很不好意思,很燥得慌,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按鈴招呼服務員過來換了壺茶,風無淩趕緊給他倒上。


  丁唯中端起茶杯吹了吹,輕輕的呡了一口,然後說道“淩子,說吧,什麽意思。”


  “叔,我打算把這劇本賣了,看看您有沒有門路,或者賣給您也行。”


  “怎麽,交了女朋友缺錢花?你爹不給你錢,叔給你!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花錢!”丁唯中開始調侃他,畢竟他現在也到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年紀。


  “那到不是,是福利院那邊,老院長在湊錢”。他沒有隱瞞,本來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這也不是開口求人,公平買賣而已。


  “嗯,”丁唯中點點頭,他自然也知道福利院那邊,畢竟老院長也是他的老師。他也時常有捐錢捐物,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劇本我就不露麵了,就當您寫的,要賣給誰您自己做主,我隻等收錢了。”


  他現在還在上學,現在正是積累知識的時候,得厚積薄發,太早出名不好。明太祖的至理名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那可不行,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丁唯中不是那種人。”他這句話說的很鄭重,這是為人處事的風格。


  人格尊嚴的表現不僅僅是強硬。強硬隻是人格的外層警衛。到了內層,人格的天地是清風明月,柔枝漣漪,細步款款,淺笑連連。


  “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還在上學,賣劇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我手裏也不止這一個劇本,都要慢慢出手,給老院長湊錢。您知道的,人怕出名豬怕壯。”


  “嗯,劇本確實很不錯。而且你說的也對,木秀於林,風必崔之。那這麽著,我先拿走找人看看。嗯,如果這次成了,以後咱們就按經紀人的形式來,我當你的經紀人,怎麽樣。”丁唯中邊喝茶邊思慮著說。對於這個劇本,他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行,就按您說的辦,這個劇本您看還有什麽要改的。”他這劇本專門寫的粗糙,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寫劇本,不能表現的太妖孽了。


  “嗯,你以前都是寫文章的,寫文章跟寫劇本不一樣。我教給你,咱們商量著改。”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好為人師的習慣,


  雖然他前世就是編劇,但每個人的思路和想法都不一樣,別人不一定就是錯的。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兩個人的討論有點腦力風暴的意思,碰撞出思想的火花。


  兩個多小時,茶水添了一杯有一杯。架子上的海棠羞答答的開著,仿佛在期待著心上人的紅頭帕。常青藤肆意的伸展著枝椏,似乎向往著無拘無束去浪跡天涯。


  “行了就這麽著吧,我拿去給老何看看,這家夥最近在低穀期,一直鬱鬱寡歡,整個人都快廢了。”丁唯中把劇本裝進公文包裏,看樣子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行,丁叔,你們先看看。我下個劇本也盡快寫出來。”起身送丁唯中出去。今天星期六,也沒什麽事,他決定繼續在這抄劇本。既然定了方向,那就隻剩拚搏了。


  反身往回走的時候,看見居然有送外賣的進來,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中午了。


  得了,自己也訂外賣吧。剛訂好外賣打算繼續抄劇本,這時手機響了。


  “喂,媽,我這個周末不回去。”他母親譚玉蘭,他們大學的音樂老師。


  受他外婆的影響從小喜歡音樂,後來考上了首都影視學院。原本是打算往娛樂圈發展的,可還沒畢業就認識了他父親,兩個人被彼此所折服,她也就息了那份心思,隨著父親嫁到了杭市。


  雖然沒往那方麵發展,可是跟以前的幾位同學時常有聯係,其中跟虞子期相交甚密。


  虞子期是圈裏頗有名望的經紀人,這麽些年帶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明星,手底下的新人更是一茬接一茬。


  譚玉蘭在迎新晚會上錄了幾段視頻分享在朋友圈,其中就有胖子演唱的那段。因為舞台上有他兒子,所以就這個視頻是完整的。不料卻被虞子期看上了這首歌,還想要買下來。


  這是前幾天的事了,而虞子期的行程安排恰好經過杭市,就在這落腳,跟閨蜜好好聚聚,順便看一下這首挺不錯的歌曲,打算買下來給自己手下的新人。


  虞子期昨天晚上到的杭市,這次是帶著手底下的兩個新人來參加一個廣告的試鏡。試鏡是明天開始的,她提前一天過來,要跟閨蜜好好聚聚。兩個人分處兩地,聚少離多,尤其是各自有了家業之後,更是如此。


  今天給一起來的新人放了假,上午陪著譚玉蘭去逛街。兩個人都是好久沒去逛街了,一連逛了兩個多小時,手上大包小包的都拎滿了。


  這才坐在一間咖啡廳裏,兩個女人都是樣貌氣質非常出眾的,周圍的人不時的向這邊張望著。這種情況兩個人都已經熟悉了,也沒有理會,悠閑的喝著咖啡。


  “我這次來這是參加一個試鏡,順便看看你,都老長時間沒見了。還是你過的悠閑,不像我全國各地來回飛。”虞子期一身筆挺的修身西裝,帶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梳成單馬尾,整個人顯得非常幹練。


  “你整天不著家,你們家老付沒意見啊?”譚玉蘭穿著一身杏黃色的束腰連衣裙,柔順的披肩長發,整體就是一少女打扮,看上去說她二十八九歲,絕對沒人懷疑。


  此時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右手臂支著桌子,手背托著下巴,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開來,左手拿著湯匙,慢慢的攪拌著咖啡。


  在美的方麵,相貌的美高於色澤的美,而秀雅合式的動作的美又高於相貌的美。


  就像此時此刻的譚玉蘭。


  “別跟我提他了,整個一家庭婦男,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虞子期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往來的人群。“對了,我跟你說的那首歌,讓你幫我找人,找著沒有。”突然想起這件事來,轉頭看向對麵的少女。


  “我覺得你來看我是假,目的是這首歌才是真的。”少女譚玉蘭開始調侃自己的閨蜜。


  “隨你怎麽說吧,現在我要的是結果。”虞子期知道她在擠兌自己,所以不接招。


  “我幫你問問,”沒告訴她作者是自己的兒子,決定給她一個驚喜。


  因為風無淩跟小時候反差太大了,別人都是越長越殘,而他越發出落的清秀絕倫。


  虞子期還沒見過他長成白天鵝的樣子。


  譚玉蘭不用猜,也不用問,就知道那首歌是她的寶貝兒子寫的。他的樂器和樂理知識大多都是自己教給他的,當然還有他的外婆。


  而胖子,從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知根知底。


  邊想著,掏出手機來打給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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