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銷量、回饋與短暫假期
乃木阪46第一張單曲《滾滾窗簾》，初動銷量13.6309萬張，Orn公信榜單曲周榜第二名。
怎麽說呢？這個成績……隻能說不好不壞吧。
索尼音樂的宣傳力度何其恐怖。在市場投入中和媒體造勢上硬生生的烘托出了一種頂級女團發歌的態勢，都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了。當然不論什麽宣傳手段，一律打上AKB48的公式對手這一標簽。這種綁定的炒作和轟炸式的宣傳這讓一般民眾都皺了皺眉頭，更不用提混跡偶像圈的粉絲們了，這吃相，有點醜啊……
運營官網從首單發售日，也就是乃木阪46正式的出道日開始便持續的湧入不少新麵孔。鼓勵和讚賞有之，嘲諷和辱罵亦有之。
其中被黑的最慘的就是第一單的ter，生駒裏奈了。沒辦法，秋元康原定ter在出道前就因為各種原因宣布辭退，生駒某種意義上是被臨時頂上的“替補隊員”，當初秋元康看上生駒裏奈很大一部分程度隻是她純天然的“原石”感，並沒有一開始就讓她擔當大任的打算，結果陰差陽錯，她被推到了最前麵，成為了那些不滿的粉絲炮轟的主要對象。
作為AKB48對手的乃木阪46，生駒不可避免的被拿來和AKB48的ACE，不動ter前田敦子拿來比較。這讓前田敦子的死忠粉認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給我們阿醬安排的這對手是個什麽貨色！哪裏來的鄉下小丫頭，以為留一個短發就能和我們阿醬一較高下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人對於自己喜好的事物和人是會在心裏一定程度上去“神化”的。所以能夠保持冷靜和客觀才顯得格外可貴。
躺在宿舍床上木村心美一邊瀏覽著官網上一些粉絲狂躁的留言，一邊暗暗擔心生駒的狀態。受到了這麽多留言的抨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對了，娜醬也是選拔組的，也許她能知道。
心美抬起頭，看向旁邊床上正在畫畫的西野七瀨。
還是那個叫“豆一樣撒麻”的神明，最近西野一回到宿舍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在畫各種各樣不同形態的“豆一樣”。有的大有的小，有的身上還穿著衣服。據她自己的話說心情好和不好的時候都會畫一些，畫完以後心情就會舒暢很多。
對此心美隻想表示，這個讓你心情舒暢的家夥已經多次出現在我的夢裏了……
“娜醬，你今天的活動有和一庫馬在一起麽？”
西野停下手中的鉛筆，看著心美搖了搖頭。
看來今天“福神們”是單獨行動的啊……
“她今天是和一実一起的來著……啊！你說一庫馬我想起來了”西野突然眼睛亮了起來“聽一庫馬說之前我們都沒有參加的那個學習會，你和其他成員說了一些握手會上很有用的東西。馬上就要開始全國握手會了，你能教教我麽？”
“那個……一庫馬她……”心美還在擔心生駒呢。
“有一実醬陪著她不會有事啦！你教不教？”西野放下了畫板。
“額……你叫我師傅我就教！”
“不叫！”
“那我就不教！”怎麽能那麽輕易答應娜醬呢。
“你！……”西野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跳到了心美的床上。
“你教不教！”西野騎在了心美身上。
！！！
自從集訓過後，心美就覺得西野似乎對她越來越強勢了，那個最開始連道歉都不知道該怎麽表現得女孩去哪了？
“你說聲師傅我就教給你！”
“不說！”
“那我就不教！”
兩個人在心美的床上互相撓著對方的癢癢，滾做了一團。
現場有些香豔，心美被西野牢牢地壓在身下，沒辦法，她在身高體重還有力量上是完全的劣勢。
打鬧了一陣，西野像抱著一個大號毛絨玩具一樣摟著心美，臉埋在她的懷裏。
“光希，我也好累……”
……
首單發售紀念的全國握手會是在一處露天的場所舉辦的。先要進行現場的live表演，曲目完畢後在進入握手會環節。
接近三月的天氣還是很陰冷的，但並沒有冷卻粉絲們的熱情。根據經紀人的描述，現場大約來了有5000人左右。
這讓提前換上了打歌服，凍成一團的成員們心裏一暖，就連路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生駒裏奈眼中都有了些色彩。
被運營指定的“暫時隊長”櫻井玲香把眾人召集在一起，大家組成了圓陣。
“努力，感謝，笑顏，我們是乃木阪，上行的46！”
這句口號並不是一種形式主義的說辭，它是真的給成員們起到了指路明燈的效用。當迷茫怠惰時鞭策成員努力；當成員沉浸在成功地喜悅中，它又在提醒大家學會感激支持我們的人，並且時時告誡著要用笑容去麵對所有人，包括自己。
大家圍在一起喊口號的時候，都會感受到互相支撐的力量，再給與自己信心的同時也能夠把這股力量傳遞出去。
此時，不論是選拔組還是Under組，全員一體。
心美的握手一如既往地穩定。許多一看就是後來加入的粉絲對這個應對得體，說話成熟的“妖怪”美少女充滿了好奇，雖然全握會的推人速度很快，心美也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通過交談走進大家的內心世界，但她敏銳的觀察能力和迅速的反應都能及時發現飯的當下狀態，主動親近的情況下讓每一名飯都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她發自內心的善意，似乎連天氣都不覺得那麽冷了。
握手會是一個很耗費體力的活動，對粉絲如此，對成員也是如此。返程的巴車上，很多成員都攤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心美看了看身旁已經睡著了的西野七瀨，給她蓋好衣服，轉過身向生駒的座位旁摸了過去。
生駒閉著眼睛，安靜的蜷縮在雙排座位上，小手合十疊在一起，像小嬰兒一樣的姿勢。耳機裏的音樂聲音很大，好像是金爆裏麵鬼龍院翔的歌。
心美悄悄坐到生駒的腳邊，並沒有想叫醒她。但生駒就像感覺到了什麽一樣，全身忽然抖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打擾到你了？”
“沒有。”生駒摘下耳機，坐了起來，神態看起來非常疲憊，眉宇間散發著愁苦，和以前每天都非常元氣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你最近怎麽樣？”
“沒什麽。”
“怎麽現在連我都不願意說說心事了？”心美逗她。
以前集訓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聊天，生駒對於陌生環境的不適應以及恐懼基本都是靠心美來排解的，這也讓生駒在心美麵前從來沒成功擺起過“姐姐架子”。
“難道是因為我現在在Under組所以跟我沒話說了”見生駒沒有回答，心美繼續逗她。
“不是的不是的！”生駒連忙擺手“一庫馬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喔”心美一副得逞的樣子發出了一個感歎詞。
“一庫馬知道光希要說什麽，對於你的關心一庫馬很感激。”生駒鄭重其事的說道
“但是一庫馬準備自己堅強起來，不能夠永遠依靠你們才能麵對這些事情，這是一個ter必須具備的能力！”
看著生駒堅定的眼神，心美有些心疼。
運營方麵還是非常人性化的。經過了兩個月的忙碌之後，大方的給成員們放了幾天的假。
西野七瀨還是扛著她的大包小包上了特快列車。當然，這回帶回去的不是行李，而是她那些多餘的畫板。臨行前，西野又一次盛情邀請了心美到她家那邊玩，被心美婉言拒絕了。
倒不是心美有什麽別的想法，而是這個假期她已經有所安排了。
從上次被橋本環奈看到自己的舞蹈開始，這個熊孩子每次通話都要纏著心美要和她學跳舞。萬般無奈之下，心美答應橋本環奈在自己假期的時候幫助她練習。
“誒？要變裝！”橋本環奈那邊發出驚訝的聲音。
“對呀！你個笨蛋，我家沒有那麽大的排練室，又不能去你那邊，當然隻能到乃木阪的排練室啦！”心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會不會不方便啊。”橋本環奈心裏有點愧疚，覺得這樣麻煩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沒關係！我都計劃好了，我們這樣……”
木村心美準時出現在了約定地點，檢查了一下門卡和身份牌。索尼音樂大樓的戒備可不是等閑，就算比不上一些重要的機構部門那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的。至於身份牌，emmm……心美算是“借”的西野七瀨的。西野159，環奈150。嗯，雖然兩人身高相差的有點大，但是……應該……沒問題……吧？
環奈醬慢死了……心美百無聊賴的跺了跺腳。突然好想感覺到了什麽，一抬頭，看見一個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小短腿“吧嗒吧嗒”的向自己跑來。
……
……
完了，這下顯得更矮了。看著幾乎把全身都藏在衣服裏麵的橋本環奈，心美心裏直打鼓。如果這樣還不會被拆穿的話，那保安大叔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
事實證明，也許真的是有問題的。
在心美戰戰兢兢的出示了身份牌之後，門外的保安大叔就像沒看到她們一樣轉過身去，任由兩人進門。
Emmm……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大叔自己的兒子飯偶像不服管教，所以恨屋及烏的對偶像沒有好感的緣故？這明明就是連看一眼都不願看嘛。
心美帶著一個“大粽子”一路摸到了練習室。
直到進門之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橋本環奈像個鄉下剛進城的孩子一樣四處打量著，然後蹲在心美旁邊看著她鼓搗音樂播放器和調音台。
“你就準備這麽看著然後一會兒直接跳舞麽？”心美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脫線美少女。
“啊？哦……”橋本環奈趕緊脫下大衣，做起準備活動來。
今野義雄今天下班比較晚，手頭有一些統計資料和後續的企劃需要他親自核實。
漫步到樓下，照理和保安大叔打了個招呼，他們也算老相識了。
“今野桑這就要走了嗎？”保安大叔叫住了今野義雄。“我記得有兩個乃木阪46的成員還沒有離開呢。”
“兩個？哪兩個？”今野有點奇怪，之前木村心美說要借用排練室加練舞蹈是給他報備了的，可她沒說還要帶個人啊。
“工藤光希和西野七瀨。”
嗯？西野？他可是記得在成員上報的放假名單中西野七瀨這幾天是要回大阪的，難不成沒走？沒走也應該告訴運營一聲啊，不然她出事情怎麽辦。對於一群未成年少女，運營是有責任保證她們的安全以及在必要時照顧她們的生活的。
“這兩個孩子……”今野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西野七瀨的手機上。
“你再排練室麽？什麽！不在？……好的沒你的事了，好好休息。按時回來報道。”
心美這孩子到底帶了誰來的排練室！
快步走進電梯，上了乃木阪的樓層。
離著老遠就聽到練習室裏傳出了動感的音樂聲，今野義雄沒有貿然進去，隻是站在後門的窗子外靜靜地看著。
心美和那個不認識的女孩的T恤已經濕透了，兩個人正在跳著他從沒見過的舞蹈，而且心美似乎在指導那個女孩的動作。
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啊。他的眼光雖然比不上秋元康，但也是非常毒辣的。
橋本環奈的長相是清純中帶有一絲靈動的，同時兼具了“美麗”和“可愛”兩種屬性。
而且就在今野觀察她們這一段時間，橋本環奈的舞蹈表現居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這不得不讓他驚歎女孩天才般的學習能力。
這樣的潛能，這樣的長相，就算在乃木阪中也必能排在前列啊。
就是這腿，嘖嘖，有點可惜了。
今野把那些不好的想法甩出腦海，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房間內的心美和環奈驚恐的盯著大門。
“怎……怎……怎麽辦？”橋本環奈聲音都哆嗦了，四下奔逃想要找地方藏起來。
傻孩子，排練室本來就是為了讓成員活動的空房間，你以為這是倉庫嗎？
心美無奈的歎了口氣，是禍躲不過。她把蹲在屋子中間用大衣緊緊蒙住自己的頭的環奈拉了起來，前去開門。
“你膽子還真大啊……”規定是不能隨便打破的，心美低著頭，老實的聽著今野的訓斥。
“這孩子是誰？”
“她叫橋本環奈，是我的朋友，她現在是福岡那邊ActiveHakata經紀公司的旗下偶像。”
原來已經簽署公司了啊……今野有些可惜，突然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胡鬧！你知不知道人家編排的舞蹈在沒有正式演出之前是不允許隨便傳播的，你就這樣在這裏跳，萬一被泄露出去你擔負得了責任嗎！”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擅自拜托心美醬教我舞蹈的，而且這隻是我們的練習舞蹈，求您不要責怪她！”橋本環奈都快哭出來了，不停地鞠躬著。
“她知道你的身份？”今野轉頭麵向心美
“是，她是我的朋友。”心美重複了一邊。
今野低頭沉吟了一會“這幾天你們可以用，橋本以後要過來隻要提前和我報備就行。”
橋本環奈有點蒙“那今天……”
“我今天什麽都沒看見。”今野說罷轉身離開了。
環奈喜出望外，衝著今野的背影連連道謝。
心美眯了眯眼睛。
今野桑……動機不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