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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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 前章補起來。  太子在場有的話不便出口, 待他一走,張皇後便笑著問沈老夫人:“七娘及笄了罷?我依稀記得她與五公主同歲,五公主是去歲三月及笄,不知是否記岔了。”


  沈老夫人答道:“皇後娘娘好記性,孫女確是元貞十八年十月裏生的。


  “那就是比五娘子小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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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睛一看,傻了眼。


  沈宜秋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地看著素娥小心翼翼一寸寸把卷軸展開,露出右側墨跡。


  不,那是尉遲越心愛之物,斷然不會拿來賞人……那麽退而求其次,《鴨頭丸帖》也是很好的了。


  是陸探微的《維摩詰居士》,還是衛協的《上林苑圖》,莫非是王右軍的《孔侍中帖》?

  她一邊盯著素娥解開錦囊,抽開絲繩,一邊猜測,會是哪個寶貝呢?


  尉遲越舍得將這些寶貝賞一幅與她,倒也算大方,不枉她忍他多年。


  她知道東宮藏和尉遲越的書房中收藏了不少前朝名家的真跡,隻是尉遲越不待見她,她便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借。


  她這上頭隨了父母,雖也愛金玉器玩,真正叫她癡迷的卻是書畫。


  沈宜秋不由一喜,這樣鄭重其事地包起來,定然是名家的墨寶了。


  盒子裏卻是用蜀錦包裹的一幅卷軸。


  “是與東宮賞賜一起送來的。”素娥一邊答道,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巧奪天工的黃金小鎖。


  她不由被勾起了興致,坐直身子:“這是誰賞的?”


  也不知裏頭藏著什麽好東西。


  沈宜秋打眼一瞧,那盒子果然華美無匹,通身描金彩繪,嵌著許多寶石真珠螺鈿,又是以上好沉香木雕成,芬芳撲鼻。


  沈宜秋回到房中,換回家常衣裳,摘下發上釵鈿,正打算上床補個覺,素娥抱了個狹長的雕花沉香木盒子進來:“小娘子,奴婢見這盒子華美,裏頭的東西想必十分要緊,奴婢不敢擅自收起來,還請小娘子看一眼。”


  張皇後一向手麵闊,又真心喜歡沈宜秋,便以添妝之名又賜了許多財帛。


  沈宜秋上前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慢慢理便是,又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為了這個,素娥今日沒有跟隨沈宜秋入宮,帶著滿院婢子奴仆收拾了半日,眼下還剩了一小半。


  那麽多財物要清點造冊,再分門別類收入庫中,以便讓小娘子回來過目,哪些該放進妝奩帶入寧家,哪些又該丟下。


  沈宜秋回到院中,素娥一見那流水般往裏抬的朱漆大木箱,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帶著哭腔道:“昨日宮裏賞的那些還未收拾完……賀喜小娘子……”


  若是能拿去換成爵位、田地和錢財,倒是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她父親門蔭了一個從七品閑官,便似在這起家官位上紮了根,鎮日不務正業、眠花宿柳,一月中倒有半個月宿在平康坊,將她阿娘的嫁妝都揮霍殆盡,對他們這些子女更是不上心。


  心裏卻道,你阿耶官位高,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再一想自己阿耶,不禁泄氣。


  沈八娘連聲附和:“阿姊所言極是,誰願拿父母的性命換一身榮華。”


  沈四娘以團扇掩嘴,輕輕一笑:“要我說,這封賞原也不值得羨慕,比起官爵名位、金珠財帛,我隻盼耶娘康健,手足和睦。”


  沈八娘附和道:“不錯,三叔三嬸雙雙早逝,三房隻剩她一個孤女,講究些的人家怕是要多想。”


  她麵上不顯,繼續道:“七妹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我原擔心她這身世不好說親,幸而寧家書香門第,不介意這些。”


  四娘子暗哂,誰不知道四嬸當年哭著喊著要嫁給三叔,鬧得全京都街知巷聞。奈何三叔看不上她,這才退而求其次嫁了四叔。


  沈八娘一向以母族門第為傲,聽了這話,心裏舒坦了不少。


  沈四娘淺淺一笑:“三叔封的是虛爵,你外祖家正經有食邑的一等開國公,親舅又是世子,有何好羨慕的。門第如何,也不能單看官品。”


  沈八娘最是沉不住氣,聽到消息便即去找四堂姊,酸道:“不知七姊是什麽仙子下凡,誰見了她都不免傾倒。昨日才得了宮中賞賜,聽說今日又是十幾箱東西往院裏搬。三叔封了爵位,如今她是公侯之女,夫家又是三品大員,真是羨煞人了。”


  旁人猶可,不過有幾分眼熱,一向與沈七娘暗暗較勁的四娘子等人,卻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片刻之間,闔府上下都知道七娘子入宮謁見得了許多賞賜。


  一行人往後院走,一路上各院的下人看見,紛紛回去稟報自家主人。


  湘娥細心,那兩筐金尊玉貴的熱泉櫻桃托付給了她。


  到了沈府,沈宜秋吩咐奴仆將皇後賞賜的宮錦彩緞、金玉器玩、衣裳珠翠等搬回院中。


  沈老夫人也知無力回天,這回幹脆懶得罰她。


  若是換了以前,沈宜秋見祖母不豫,必定十分自責,哪怕委屈自己一輩子也要換祖母展顏,可上輩子一二再再而三,讓她將沈家人的麵目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她心裏隻是波瀾不驚。


  說罷靠在車廂木壁上,闔上雙目,再也不發一言。


  半晌,沈老夫人長長歎息了一聲:“你且好自為之。”


  世家的體麵就在這一層捅不穿、紮不爛、水火不侵的遮羞布上。


  她為何勃然大怒,兩人都心知肚明,但理由不能擺到明麵上說。


  沈老夫人不曾料到她這麽大膽,一時無言以對。


  沈宜秋泰然自若地迎著祖母的目光:“孫女不知何錯之有,望祖母明示。”


  剛一上車,沈老夫人便沉下臉來,目光如刀地盯著孫女,仿佛要在她花般嬌豔的臉龐上盯出兩個窟窿:“我悉心教導你十年,你學的便是自行其是,悖逆長輩?”


  從宮中辭出,沈家祖孫同坐一乘馬車回府。


  張皇後與沈家祖孫說了會兒話,又留他們在宮中用了午膳,賜下若幹賞賜不提。


  又將沈宜秋叫到跟前,拉著她看了又看,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張皇後雖已猜到,仍不免遺憾,對女官搖頭歎道:“就知晚了一步。”


  她隻得道:“回稟皇後娘娘,孫女許了寧家二房十一公子,現下還未過定。”


  且寧沈兩家議親之事雖未傳揚出去,到底不是什麽秘密,皇後既起了疑心,著人一打聽就能知道。


  皇後既已看出端倪,刻意隱瞞便成了欺君。


  沈宜秋將頭埋得更低,沈老夫人看在眼裏,心頭火起,但卻毫無辦法。


  張皇後沉吟片刻,對沈老夫人道:“七娘如此品貌,貴府的門檻怕不是已經被踏平了,不知哪家的公子有這般福氣。”


  宮中女子目光何其敏銳,見她這模樣,心下便有了計較。


  沈宜秋心如電轉,便即低下頭來,雙手拉扯絞動著腰間的絲絛,嬌羞之色溢於言表。


  她不能將自己的後半生懸在祖母的一念之間。


  祖母的心思她一清二楚,如今與寧家還未過定,尚有轉圜的餘地,可是背信食言究竟於名聲有損,沈老夫人一向以門閥自矜,多半是在舉棋不定。


  沈宜秋偷覷祖母臉色,隻見她若有所思,微露沉吟之色,不由心焦。


  兩人一遞一說,就差把話挑明了。


  張皇後笑罵:“果真死罪。”


  那女官一臉有恃無恐,笑道:“奴婢死罪,不該妄自揣測皇後娘娘心意。”


  張皇後笑著剜她一眼:“好個刁滑婦人,偏你話多,在客人麵前搬弄口舌,是生怕我不治你的罪?”


  女官以袖掩口,吃吃一笑:“奴婢倒有個兩全之策……”卻不往下說。


  張皇後道:“老夫人過謙了。七娘也在家中待不了多少時日了,我怎生忍心搶人。”


  她忙拜謝:“孫女不識大體,媸顏陋質,承蒙娘娘不棄,實是她三生有幸,豈敢推辭。”


  如今與寧家議定了親事,卻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深怨邵家多管閑事。


  若是當初順順利利帶著七娘子赴花宴,恐怕大事已成了,或是晚些替她說親事, 也無所妨礙。


  沈老夫人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張皇後有意讓孫女嫁給太子,心裏不禁喜憂參半。


  不等沈老夫人答話,張皇後先道:“我也隻是想想罷了, 如珠如寶的女孩兒, 入宮陪我這麽個老婦,人家祖母哪裏舍得。”


  那中年女官笑著給沈老夫人續茶:“老夫人別怪奴婢多嘴, 奴婢侍奉娘娘多年,難得見她如此開懷, 若是小娘子能常來宮中陪伴娘娘就好了。”


  張皇後接著道:“我今日一見七娘便覺投緣,可惜不能長留身邊作伴。”


  這話自非無的放矢, 她每說一句,沈宜秋便心驚一分。


  張皇後與身旁的中年女官對視一眼,又轉頭對沈老夫人道:“五公主及笄後便出宮建府, 去歲冬月與附馬成婚。如今女孩兒一個個出閣, 這宮裏是越來越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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