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他查出了七年前的事
比預想中的時間,來得要晚很多。
那樣不入流的暴發戶家庭,這麽久不出馬腳,不是沉得住氣,他們沒那個頭腦,而是被嚇傻了,短短一個星期,莊宜和季家就倒了,蕭家還不足季家三分之一,更是一點本事都沒有。
顧衍打開南景深的電腦,鼠標點了幾下,敲擊著鍵盤,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樓大堂以及22樓走廊的監控。
他指著其中一個畫麵裏的人影說道,“四爺,白宛茹已經進電梯了。”
南景深點頭,從褲袋裏摸出一盒煙,走至落地窗前,叼在唇口上的香煙熟稔的點燃,他麵對著整麵透明的窗戶,迎麵的暖陽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幾乎切割開了半間辦公室。
“四爺,要讓她直接進來嗎?”
“讓她來,我聽聽她怎麽說。”
顧衍領了命令,監控開著,人已經出去了。
他並不是去迎接白宛茹的,怎麽說他也是南景深的首席特助,就算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也得對著他點頭哈腰的,更別說白宛茹一個隻知道搬弄是非的蠢笨女人。
他出去,是去助理辦公室,門口正對著副總辦公室,一旦白宛茹在門口徘徊,他便能看見。
噹的一聲傳來,梯門打開,白宛茹穿著今年米蘭當季的新款長裙,外搭駝色的呢子大衣,戴著一雙白手套,右手挽著一個銀色的手包,戴著白色羽毛的寬簷帽,一身貴婦打扮的從走廊那頭走過來,所過之處,香水味濃鬱得讓人腦袋疼,典型的土大款打扮,就恨不得在脖子上掛兩串金鏈子了。
她果然走到了南景深辦公室前,像是之前就已經將位置打聽清楚了,正要抬手敲門的時候,顧衍起身,卻在這時,瞥見了一抹從側邊走出的人影,眼波輕微一縮,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蕭太太。”
白宛茹舉起的手還沒能夠敲在門上,耳朵裏忽然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她渾身一僵,側身去看,笑容瞬間掛在了臉上,“是親家啊。”
南渭陽單手抄在褲袋裏,另一手上拿著文件,一身銀色的西裝,內搭藏紅色襯衫,豎起在脖頸兩側的衣領,將腮邊線條修飾得略微陰沉。
他居高臨下的眸光,不算太友善,唇角掛著一絲疑似輕蔑的弧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南昀已經和令千金離婚了,這聲親家,蕭太太還是收著的好。”
白宛茹麵色一青,離婚的事,還沒有對外公布,蕭家也是心存了僥幸的,隻要南家沒公布就好,至少在外人麵前,他們蕭家和南家還是親戚,而且南渭陽是南家所有男人裏最好相處的,靜婷和南昀在婚期間,南渭陽也是客客氣氣的,出於各種原因,白宛茹萬萬不敢得罪他,很識趣的改了口,“是我失言了,南先生。”
南渭陽眼底的神色更加的輕蔑,他一直就看不上這家人,要不是當初南昀一意孤行,以為蕭家能幫到他,好在現在及時醒悟,他是男人,更是南家的男人,即使再婚,也能取到門當戶對的女人。
“我還有事,失陪了。”
聞言,白宛茹趕緊把路讓開,頭垂得低低的,十足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樣。
即便已經是恭敬到家了,南渭陽走過了幾步,還是覺得不舒服,就跟平白無故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又回過神來,漠然道:“現在是上班時間,蕭太太如果沒有事的話,早些回去休息吧,22樓是總裁辦公的地方,機密文件也多,要是丟了什麽,可就說不清楚了。”
白宛茹覺得屈辱,然而抬頭之後,又是那樣一副討好的模樣,“我會注意的,我待不了多久就會走的,我找南景深副總有些事情……”
“你找老四?”
“是,我找他說些重要的事情,說完我就走了。”白宛茹搓搓手,就要抬手去敲門。
南渭陽直覺白宛茹找老四說的事情,他也會有興趣,便在白宛茹扣門之前,阻道:“老四不在。”
“他不在?”白宛茹竟有些慌了,語無倫次起來,“他怎麽能不在呢,這……這要上哪兒才能找到他啊?”
果然!
南渭陽藏了一絲算計在眼底,笑意比之前溫和許多,“老四今天回老宅祭祖去了,不會來公司,我待會兒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也會回去,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轉達。”
“這……”
南渭陽看了一眼腕表,“我也就一點時間,剛才叫了科研部的經理上來開會,應該十分鍾後就會來。”
言下之意,白宛茹現在不說的話,就沒有機會了,而且上到22樓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她也以為今天會費些周折,前台問她是否有預約,她便虛了,等給副總的助理辦打了一通電話之後,竟然放她上來了。
如今蕭家的境地,是一天也不能再拖了,她咬咬牙,“好吧,那就麻煩南先生幫我轉述。”
南渭陽笑意更深,“跟我來吧。”
到辦公室後,南渭陽徑直坐到了大班椅後,示意白宛茹坐下。
隔著一張桌子,兩人的目光第一次交匯。
“時間緊迫,你就撿要緊的說吧。”
白宛茹捏緊了手包,遊移了一瞬,才開口,“是這樣……您也知道,我們蕭家的公司被人給篡奪了,我們家的別墅也被查封了,南景深還不肯放過我們,他查出了七年前的事,七年前……”
“七年前怎麽了?”南渭陽等不及的追問,他明顯的感覺到身體上的興奮因子在蠢蠢欲動。
“七年前……我收了一筆錢,讓把我的繼女蕭意意送到某個賓館房間,然後我安排好的人在隔壁房間等著,等三個小時候,那個人給我打電話,就又偷偷的把蕭意意從房間裏抬走,送回家裏,那天晚上怕她醒來,我給她下了很重的藥量,她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
“這些廢……這些話就不用說了,不是讓你撿要緊的嗎,那天晚上發生什麽了?”
白宛茹看了一眼南渭陽,心底虛得很,連著抿唇了幾次,才磕巴的說道:“我一開始也不明白……隻管收錢,反正就一晚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