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故意設計爬上我的床,再消了所有的聯係方式躲起來,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又拿孩子來威脅我,你這種女人,要說有心機,那還真的糟蹋了真正有心機的人。”
“從蕭意意被少聰為難,你知道我就在會所裏,和南景深在一塊,也知道南景深肯定會去救她,當時站在門口的,可不止我一個男人,你假裝一副心急如焚的擔憂模樣,衝過來卻直接瞄準了我,目的也未免太明顯了些。”
他黑眸深重,薄唇在唇角勾了一圈,再將煙叼在唇口上,眼色看過來,黑眸沉著一抹晦澀難辨的怒氣,“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宋凱茵依然沒有在麵上露出破綻來,甚至嘴角還凝著一絲微笑,“是,這麽算來,二叔也不吃虧。”
他深吸了一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後,深刻的五官輪廓攸然覆著一層冷意,神情中逐漸露出了一絲殺伐。
嗓音提了一分,對她愚蠢的行為,給了四個字的評價,“不知自愛。”
宋凱茵笑笑,身子往他斜了一些,“再不知自愛,我爬的也是你的床,再說,我嫁給你,是帶著豐厚的嫁妝來的,你就當真一點都不動心?”
賀堇年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圈,抬手置於煙灰缸上方,指尖忽明忽滅的光火中落下一截煙塵,光影綽綽下,他身上那股高深莫測的氣息仿似投入了深海,更加的讓人捉摸不定。
“你那點嫁妝,我還真看不上。”
他麵色冷沉,手指摩挲著眉峰,淡然睨過來的視線,滲著極強的壓迫力,“看來宋氏是真的出現了問題,已經窮途末路到賣女兒的地步了?”
宋凱茵一愣,抵在身後的手一寸寸的緊縮著拳。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能夠在他麵前放肆的底線又是多少。
但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此時此刻在他麵前,有種一點點被他從內到位解析的感覺,那些她連最好的朋友都瞞著,難以啟齒的東西,被他那麽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甚至在他的嘴裏,仿佛隻是一個笑談罷了,她頭皮陣陣繃緊,很想去捂他的嘴,怕他再說出什麽讓她如坐針氈的話來。
腦海裏突然響起那天爸爸在她麵前聲淚俱下懇求的聲音,用親情的綁縛,對她又哄又逼:“凱茵,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爸爸不會這麽逼你,你一直都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我也是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原諒我……”
宋氏,不僅是資金鏈出了問題,更有可能會麵臨破產和牢獄之災。
選上賀堇年,她也已經是當做孤注一擲來對待。
片刻之後,宋凱茵眉眼間凝出了魅惑叢生的笑意,“那就不知道,二叔究竟肯不肯出這個價格。”
她用最輕鬆的口吻,卻把自己形容成了貨物。
男人側睨過來,繚繞的煙霧從他性感的薄唇中溢出,迷糊了彼此的視線,“自然是不肯。”
宋凱茵湊近過去,兩根手指從他的手腕,一點點的往上爬,慢慢的爬到了肩膀上,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線條堅毅的臉廓,輕笑了笑:“二叔不肯,我就隻好去找老夫人,我知道,她下個星期三,會去養生館……”
賀堇年冷不丁的擰住了她的手腕,薄唇抵在她臉頰旁吞雲吐霧,“我看起來是容易受威脅的人?”
“怎麽辦呢,這個威脅你還真得受了,再怎麽說,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這輩子的第一個孩子,舍得殺死他?”
“你這膽識,我倒是很欣賞。”賀堇年掐著她的手勁又重了幾分,滿意的看著她因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臉色,“可惜了,在叔叔麵前,太把自己的反骨露出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彎唇一笑:“我要是太乖順了,豈不是太好被你打發了?”
賀堇年的耐心已然耗盡一半,他將未燃到盡頭的煙放在煙灰缸旁的凹槽裏,抱著她坐到腿上來,雙腿分開,正麵對著他。
沉黑的眉眼直視著她,聲線幽冷:“好本事,能算計到我的人,你算第一個。”
宋凱茵唇齒間發出一聲羞澀的輕嚀。
她裙擺本就不寬,以這個姿勢坐在他身上,裙子不由自主的被推高,露出了粉白色的打底褲,他的大掌,存心的掌著她的臀,按在他腰間一指寬的金屬皮帶扣上。
被膈得細微的發疼。
宋凱茵低著頭,聲音隱沒在眉弓和眼睫投下的陰影裏,淺淺的吸了幾口氣,抵在他肩膀上發顫的雙手轉了個方向,掌心向內的捧著他的臉。
她挑眉微笑,看起來有點故作風情,偏偏她天生一張柔媚的臉,這麽一笑,骨子裏的性感絲絲縷縷的透了出來。
“那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勾唇笑的俊臉危險重重,眸光裏浮浮沉沉,冷意十足,“宋凱茵,你膽子的確不小,但想駕馭我,你可沒有那個本事。”
她抬頭,對他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
話才從口邊落下,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已經摸到他浴袍裏去,纖柔的手指順著他胸肌的紋理線條從上往下滑,再往內勾了個圈,她雙手在輕微的打著顫,自以為這般挑逗,能很快的激起他的生理反應。
畢竟,一些得寸進尺的事情,在床上談,可比兩個人清醒的時候談,勝算要大得多。
賀堇年被她分明生澀,且毫無章法的撫摸著,略微繃緊了身子,一聲低喘,從他薄唇裏翕了出來,眼眶有些猩紅。
然而,一雙幽沉的眸子裏,卻是如平湖一般,毫無波瀾起伏,更沒有意料之中該有的情潮。
簡直是打了宋凱茵響亮的一巴掌。
她來之前,有想過他會憤怒,會說許多難聽的話讓她羞愧,卻沒想過,他從頭至尾,都是那般的冷靜,連咬牙切齒的痕跡都找不到,可以說是漠然的有些不近人情了。
這讓她一時有些慌神。
這時,男人忽然起身,抱著她一起,幾步逼到了牆上,將她抵死在牆麵和他的胸膛之間,二話不說舉高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單手壓製著,另一隻手在她精致的小臉兒上劃動,清冽的煙草氣息,咄咄逼人的躥入了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