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給他按摩
意意略微一怔,視線茫然又毫無目的的逡巡了一圈,沒有再看見旁的人。
“三哥和我是一塊受傷的,他也在這裏,三嫂是醫生,顧衍去接了你以後,把三嫂也接了過來。”
意意側眸,他也正側著臉,黑眸凝視著她,耐心的和她解釋。
她不太適應,唇瓣幹巴巴的抿了抿,“哦,這樣啊。”
顧衍打趣她:“你一顆心都在四爺這裏了,哪裏還注意得了別人。”
意意沒敢接話,半張小臉兒埋進豆漿碗裏,羞得厲害。
顧衍便也不說了,他瞥了一眼靠玄關的那處緊閉的房門,說道:“三爺的傷比您要輕一些,昨晚三夫人照顧著,半夜的時候發燒了,三夫人來找傅醫生要了物理降溫的東西,我剛才去敲過門,本想問問情況,順便叫他們出來吃早餐,可是沒有人應,應該是還沒醒吧。”
南景深俊美如雕刻般的麵龐逐漸劃開一抹笑來,聲音低沉,“無妨,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兒。”
話才落下,臥室門被人豁然從裏麵拉開。
殷素素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不整,脖子上有兩枚很淺的草莓印,她神思略有些恍惚,然而在南景深等人將視線投到她身上時,她已然鎮定下來,回身將門關上了,然後慢慢的將垮到肩膀上的領口攏起來。
“早,三嫂。”
“早。”
殷素素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她麵前擺著同意意一樣的早餐。
“蕭小姐,早。”
意意略微錯愕,卻還是禮貌的回了聲早。
“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意意再次覺得意外,“你怎麽知道?”
殷素素對她輕笑,“你身上的傷都是我給檢查的,那天穿的睡衣也是我幫你挑的,我還以為你會在這裏多住些日子,沒想到第二天我來的時候你就離開了。”
意意心裏咯噔一響,她對這個女人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心裏還是感激的,“謝謝。”
“不用,說謝太見外了,實在要謝,就謝景深吧,是他拜托的我。”
意意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那聲謝謝就在舌尖上,可是怎麽都說不出口,小臉兒莫名的有些紅,她別開眼去,低頭吃早餐。
這麽天真又毫不造作的模樣,讓殷素素眼色驀的轉深,她最美好的那幾年,也是這麽在那個男人麵前撒嬌的,可惜以後再也沒有那種可能,她年紀大了,那人的心思也更深沉了,很多事情,早已經回不去了。
“三嫂,三哥醒了沒有?”
殷素素捏著筷子的手緊了一瞬,又很快放開,神色有些不自然,“醒了。”
南景深看出些端倪來,也不直說,隻問:“他的傷如何了?”
“放心吧,好得很。”
殷素素說著話時,隱隱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南景深掠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印記,唇角輕微的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吃完了早餐,殷素素拿了一份和南景深一模一樣的吃食,進房間裏去了。
傅逸白和顧衍一早就出了門,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意意把桌上的碗收緊廚房裏去洗,洗完之後思緒突然有些放空,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她到客廳裏接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完,視線幾度瞥向走廊最裏的那扇房門,門沒關,裏外錯落的光影重重疊疊,看得她有些怔然。
她放了杯子,還是打算去主臥裏看一眼,就看一眼。
南景深沒有休息,他坐在沙發上,手反到肩膀上去,正在按揉,外麵投射進來的光線被窗簾擋去了大半,籠罩在他身軀上的光影將他映照得有種孤傲的感覺。
他聽見腳步聲,抬頭視線看過來,“愣著做什麽?”
意意怯怯的看了看他,踩著小碎步往裏走,“你想按肩膀麽?”
他笑了,“你來。”
意意走到他麵前去,的確是想幫他的,可是他的正麵太讓人有壓迫性了,“那個……你轉一下身,側身坐吧,好不好。”
她那雙青白分明的眸子含著盈盈水光,瀲灩動人,像極了琥珀,一眼就能讓人的心瞬間化成秋水。
南景深果真側身坐著,意意繞到他身後去,雙腿跪著,整個人的重量讓沙發往下塌陷,她尷尬的僵住,一會兒沒動,然後才小心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搭在他的雙肩上。
她沒學過按摩,在這之前也沒有給誰按過,手法連生澀都算不上,憑著自以為可能算是按摩的方法在給他按。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弄到你的傷口?”
“往裏邊一點。”
“哪裏?”意意不知道裏邊是哪裏,雙手往他肩膀前移了移,“是這裏嗎,還是哪裏?”
男人黑眸半降,能看見她頓在他胸膛上方的蔥白小手,呼吸略重了一分,女孩馨香軟糯的氣息從頸後撲過來,帶著甜甜的香氣,他雙眸輕眯,墨黑色的眸子裏藏著湧動的暗流。
“上麵一點。”
“哦。”她又試著往上,“是不是鎖骨這裏?”
她問著,腦袋往前靠近,外麵是大白天,可房間裏沒有開燈,燈光到底還是弱了許多,她想要看清楚一些,卻渾然不覺自己此刻的姿勢有多麽的危險,她半個身子,都快趴在他後背了。
而此時的南景深,上身什麽都沒穿,即便是纏著厚厚的繃帶,但肌膚和她的衣服擦碰時,仍舊覺得心潮在控製不住的翻湧。
他清楚的看見她下唇有幾個咬深了的齒痕,唇瓣紅得嫣然欲滴,南景深舔了舔幹澀的唇,聲線不自覺的帶出一絲沙啞,“往脖子靠近一點,幫我捏捏筋。”
他的手抬起,覆在她的手背上,意意驚了一下,想要把手縮回來,卻被他給握緊了,往他的脖頸靠近了些,等她的手覆在那裏了,他才收回手去,絲毫沒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
意意沒敢把食指往上曲,這個位置,一旦曲起手指了,骨節很容易就能碰到她的耳朵。
她強自鎮定下來,重新開始給他按摩。
誰也沒有說話,安靜得呼吸可聞,意意漸漸的有些怯場,她想找個借口從房間裏出去,手才一動,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似乎已經被他給覺察到了。
下一瞬,腰上攸的多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