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總有一天全補給四爺
他身上隻著一條底褲,一手橫亙在枕頭下,讓她枕著,另一手環到後背去將她往懷裏抱,手上用的力道有多輕柔小心,恐怕連他自己都沒覺察到。
意意扭了扭身子,一條腿曲起,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想要找一個支撐點。
南景深抬高她的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她總算是不動了,乖乖的靠近他頸窩裏。
這樣的姿勢,對南景深來說簡直就是磨難,他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要她,身體卻誠實得要命,荷爾蒙蘇醒得迅速,愈發的難忍,他悶哼一聲,掌著意意的股側,一把按向自己。
喉間立時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吼,“小家夥,先欠著,總有一天要你全補給四爺。”
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從她頭頂拂下去,嗬得意意有些癢,她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手更緊的纏住他的脖子,滾燙的小臉兒,密實的貼著他的胸膛。
……南景深悔得很,招她做什麽,難受的也是自己。
很綿長很溫暖的夢之後。
意意漸漸醒了過來。
眼睛還沒睜開,她習慣性的翻身,四肢百骸的疼痛一瞬間蘇醒過來,拉扯到她每條脈絡筋骨都在疼痛,她登時蜷縮起身子,輕輕的嘶了一口氣。
“哪裏痛?”
低沉瓷實的男聲,貼著她的耳骨響起。
她突兀的驚了一下,轉過頭去,和她相鄰的枕頭上,竟然躺著南景深。
“你……”
她一眼看見他光著的肩膀,忙轉過身去,掀開自己這麵的被子,眼神小心的看進去,還好,她身上穿著睡衣,粉嫩的顏色,透著一股還沒下過水的味道。
“我在問你哪裏痛,啞巴了?”
意意咬著唇不說話,軟綿的小手揪緊了被子,一寸寸的往自己心口上挪,她小臉兒緋紅,身子也越來越燙,覺得羞哧,也覺得難為情。
南景深扶額。
一大早的,他竟然被自己的正牌老婆當成流氓一樣抵抗了。
那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叫他心裏一陣窩火,然而出口,卻是超乎常理的溫柔,“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你身上有傷,我還不至於禽獸到那種地步。”
意意眉心跳了跳。
她僵緩的回頭,沒和他的眼神對上,僅僅是快速的瞄了一眼他身上搭著的被子,而後又羞羞的收回視線,“那你怎麽會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得問你,昨晚是你抓著我的衣服不讓我走的。”
“你瞎說!”她才不會做那麽羞羞的事情,而且,他身上哪裏有穿衣服。
男人勾了勾唇角,笑得性感,刻意壓低的嗓音夾帶著初醒時的沙啞,蠱惑般的拂在她耳邊,“自己掀開被子看看。”
意意瞅了他一眼,眉心輕微的團著,她試著將被子打開一點點,視線往下,一件灰色的睡袍,居然被她睡在了身下。
“你勁太大,我掙不開,索性就把衣服脫給你了。”
意意瞪大了眼睛,貓著身子往床裏側退了退,“你不知羞恥!”
她才不信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會掙不過她那點力氣,手腳並用的把衣服推到他那邊去,咬著唇瓣,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下去,討厭死了!”
南景深慢條斯理的斂了斂眸,深邃眸中裝著一抹揚高的笑弧,他手肘在床上一撐,坐起身來,當著她的麵將睡袍穿在身上。
“你應該是傷口發癢,我去接點水給你擦身。”
擦……擦身。
意意心都抽緊了,她沒聽錯麽。
被他過於的殷勤和體貼弄得無所適從,前一刻還生著氣,這會兒整個心思都被羞澀給侵占得滿滿當當。
她睫毛閃動著,顫巍巍的抬起眼兒,“不,不用了吧……”
“要的。”男人手上拿著細帶,骨骼雅致修長的手指將帶子在腰間打了個簡潔的結,嘴角勾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昨晚已經給你擦了一遍了,別害羞。”
“一定要擦嗎,可不可以不要?”意意除了害羞,更是難堪,她忽閃著眼睫,語氣打著商量,竟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他立即沉了臉色,“不行。”
沒給她再拒絕的餘地,南景深很快從浴室裏端了盆熱水進來。
意意已經起身,坐在床邊,低頭正在找拖鞋。
他眼色暗了暗,“你還不能下床,沒給你準備鞋。”
她驚了驚,抬起頭來,就見男人已經走到眼前來,他沉著的俊臉,隱隱有一絲不悅。
“躺下去。”
意意沒動,雙腿卷曲著抵在床沿,一雙眼睛更是抗拒的看著他,“我要離開。”
南景深的眉心,突突的跳。
他直接把意意抱了起來,坐在他大腿上,挽高她的袖子,意意本能的掙紮,他也沒阻止,擰毛巾的時候,幽涼的開口,“要走可以,再被綁一次,別以為我還會救你。”
意意渾身猛然一震,昨天那些記憶瞬間回籠,她眼前迅速的泛起了氤氳,隔著層層疊疊的水印看他,小丫頭梗著脖子,很是硬氣的模樣,“那也不要你管,我有老公,他會來救我的。”
男人呼吸一重,眼神冰冷得像一把冰淩,“他人在哪,昨天來救你了?”
“……”意意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本來就是虛張聲勢,不止一次拿從未見過麵的老公來當擋箭牌,但心裏對那個虛無描畫出來的人並無任何依賴感,她隻是覺得難堪,真的太難堪了,三番五次給她解圍的不是自己的老公,而是一個她百般抗拒,卻已然動了心的男人。
南景深擰著眉,不去看她的表情,沉著臉給她擦拭雙手雙腳,還有些傷在後背和兩側腰腹,他將毛巾浸回熱水裏。
“把衣服脫了。”
意意心髒漏停了一拍。
手抓著領口,浮動著淚花花的眼睛不情不願的看著他,抿著唇,抿得很緊,唇角周圍都泛了白,最終,她卻是笑了一聲。
笑得像是自嘲,“南四爺,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在多管閑事麽?”
南景深危險的眯著眸,長指捏著她的下顎,似笑非笑的勾唇,“我的確是閑的,要不然怎麽成天就圍著你打轉,你倒是跟我說說。”
意意咬著唇,仰頭看著他愈加沉冷的臉色,小臉兒通紅,“可我不需要你管。”